冷靜下來之後,北宮琉不免暗自分析了一下白子墨這麼做的用意?
隻是這次,他卻是分析不透徹。
想不通白子墨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又為何要這麼做?
然而,北宮琉哪裡會知道,白子墨這麼做,純粹就是因為裴卿卿親口說喜歡飛鸞嫁衣罷了。
僅此而已。
若是叫北宮琉知道,隻怕光這口悶氣,就夠他憋許久的。
“倒是你,先本候一步入新房,北宮世子這禮數是在哪學來的?”隨後白子墨又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
飛鸞青玉的事,現在還不宜暴露出來。
裴卿卿的身世,恐有謎團,他還尚未查明。
等他查清楚了,再告訴北宮琉也不遲。
說起這茬,果然就帶偏了北宮琉的注意力,畢竟新婚之日,跑進人家新娘子的房間裡,於情於理都是大大的不妥。
這點道德禮數,北宮琉還是知道的。
麵色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北宮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頭,“這事兒…是本世子失禮了。”
不過,“搶先侯爺入新房的,可不止本世子一個,你這侯府的守衛,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鬆懈了?”
竟能讓慕玄淩闖進新房?
這事兒,若說不是白子墨授意的,那才有鬼呢。
居然能讓其他男人跑去調戲自己的新婚妻子,白子墨這麼做……
莫非……
北宮琉明亮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大概猜到了白子墨的用意。
隻是……若叫裴卿卿知道,不知她會是什麼心情?
白子墨眸光深諳的睨了一眼看似‘想明白’了的北宮琉,“酒宴已散,世子今日喝了不少喜酒吧?如今我這侯府,有了女主人,世子今後若想留宿侯府,記得要先問過夫人的意見。”
他雲淡風輕的語氣,卻聽的北宮琉眼神一閃,“這才剛成親,侯爺就打算做萬中無一的妻奴了?”
彆以為他聽不出來,白子墨趁著下逐客令的時候,還要特意強調一下裴卿卿的地位。
夫人,好一個夫人啊。
娶了妻,白子墨當真就能變得不一樣了?
白子墨這是在告訴他,裴卿卿往後就是侯府的當家主母了?
妻奴兩個字,聽在白子墨耳朵裡,使他停下了手指敲輪椅的動作,*的瞥了一眼北宮琉,“是又如何?”
“……”北宮琉一陣無言以對。
“……”就連杵在旁邊的玖月,那也是一陣無語。
主子和北宮世子都叫他無語。
妻奴這種字眼兒,居然用到主子身上來了,玖月那是相當無語啊。
可主子居然還應承下來了,更是叫玖月無語凝噎。
甚至開始腦補了一下主子變成妻奴的樣子……
北宮琉這就不淡定了,“我說白子墨,你既然如此看重裴卿卿,又為何……”
“這不關你的事。”
北宮琉話未完,就被白子墨打斷了去。
他曉得北宮琉要說什麼?
但他不需要北宮琉來多說。
北宮琉是真不明白了,白子墨今日做事,怎麼如此自相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