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繡茗是如何都不會想到康熙居然這麼的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密旨上寫的名字就這麼說與她聽了?金龍此時又不在這裡,也不知它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陳繡茗麵布驚訝之色的模樣逗笑了康熙,康熙解釋道:“若是以前朕也不會定下老四,老四一直表現的都是作為臣子的能力和手段。這幾年朕仔細的想過了,老四是個適合的,他也重手足情,想來會好好兒的待兄弟們。”
“老四有能力,手下也也都是些有才能且受他控製的,能免去許多麻煩。”最重要的是,今後二十四將是能救他於水火且他還不懷疑的人。
本來陳繡茗也沒想多,聽了康熙的解釋之後倒是皺著眉想些有的沒的了,康熙見了隻說了一句“你就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便是,這些都是與你沒多大關係的。”
康熙都這麼說了,陳繡茗自然隻得放下了,陪著康熙過著悠閒的跟養老似的日子。
隻是康熙不是日日都空閒,特彆是入了冬之後更是忙的不可開支,陳繡茗倒是閒著無事去找德妃一起聊聊天兒。一日偶爾說起了以前為孩子做衣裳的事兒,陳繡茗倒是想起了許久都未給兩個孩子做衣裳了。
之後又聊了些彆的,回去之後陳繡茗讓芳華從庫房中取了些布料出來,細細挑過之後選了幾個顏色做了幾身兒衣裳。
陳繡茗做衣裳都會繡上好些暗繡,這樣的衣裳不細看隻覺得尋常,若是細細觀察了才能知道其中的精細,這樣的結果便是這幾身衣裳陳繡茗足足做了有小半個月。
繡活兒傷眼,何況是暗繡。身邊兒伺候的總是勸著陳繡茗不要勞神,知道她們是為了自己好陳繡茗也就依了,許久之後才命人將衣裳送到了二十四和二十五的手裡。
金龍近來一直守在兩個阿哥身邊,看見芳若送來了衣裳,便直直的往陳繡茗寢宮去了,都到了門口了又猛地停下回去守著兩個正在試新衣裳的阿哥。
二人拿到了衣裳自是第二日便穿上了,整天都是一副很是高興的模樣,就連聽雍親王授課時也是掩不下嘴角的笑意。
“今日有什麼事讓你們這麼高興喜怒不流於表麵都忘了?”雍親王終是看不下去了,在結束授課即將離去之時問了出來。
“額娘給我和二十五做了衣裳,咱們許久都為穿過額娘做的衣裳了。”二十四道。
雍親王聽了,微微愣了一愣接著道:“既是如此,自是要好好珍惜。”
聽著二十四話中的欣喜,雍親王想起了自己的養母,那個待自己比生母還好的女子,也是與陳繡茗有些相似的,溫柔細心……
“聽聞貴妃娘娘身子不大好,這針線活很是勞神傷眼。”雍親王留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二十四聽了這句話,臉上倒是沒了笑容,他想到了自己額娘的身子是個什麼狀況,做這幾身衣裳怕是也費了不少心神。
想著陳繡茗是因為康熙不在身邊閒來無事,二十四拉著二十五去了乾清宮。
二十四去慣了乾清宮,之前康熙便說過無需通傳便能直接進去,半路因著二十五餓了便先回去了,二十四直接進了乾清宮。
進去時並未聽見聲音,以為康熙與往常一樣正在批閱奏折,走進去幾步便聽見康熙的聲音。
“那幾個老家夥的心是越來越大了,隻是還未做出什麼錯事朕也沒法子,讓老四去處理吧朕也好歇歇了。”康熙的說話的語氣中是二十四從未聽過的寒意,像是冬日時的風,刺骨寒涼讓人害怕。
二十四知道這不是他該聽的,急忙退了出去,去了偏殿等著康熙讓李德全去找他一起去永壽宮用膳。
從乾清宮去永壽宮的路上康熙讓二十四與他一同坐了禦攆,想到是因為什麼的二十四很是沉默,也未主動與康熙說話。
“在怕?”康熙側首看著二十四,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怕什麼,你是朕的兒子,有什麼好害怕的。今日聽到的話留在腦子裡就行,以後總歸會有更多的東西不能說出口。今日來找朕是有什麼事?”
“回皇阿瑪,額娘給兒子和二十五做了幾身衣裳,怕額娘勞神身子不適,想讓太醫去給額娘瞧瞧。”二十四便不提聽到的話,說出了今日去找康熙的目的。
“怎麼想著做衣裳了,這冬日裡手怕是不好受了……”康熙皺著眉道。
康熙這些日子忙對陳繡茗的關注就少了,這下聽到二十四說才想起來之前有些時候去永壽宮看見宮女給陳繡茗捏手,本以為是與平日一般在養護,原來是做了針線活兒手不舒服。
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相較於兩個孩子,康熙心中還是陳繡茗更為重要。
兩個孩子的喜愛是基於他們是他所喜愛的陳繡茗生的孩子,還有他自己的血緣,對陳繡茗的喜愛則是更為純粹的男女之情。
是的,康熙已經想通了自己對於陳繡茗的感情,現在的許多布局也是為了陳繡茗能在他駕崩之後過的好些。他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就不在了,但總歸日子不遠,早做好準備也好。
到了永壽宮康熙也沒問,用了膳二十四和二十五都走了康熙才開口提起了。
“冬日裡彆做陣線活兒,傷手。”康熙看了眼安著琉璃的窗戶又說了一句“冬日裡的光也不大亮堂,傷眼得很。”
“臣妾也是閒著無事,不過幾身兒衣裳就做了快半個月了,每日也沒動幾針。”給康熙遞上了茶杯“臣妾會好好兒的愛惜身子的,萬歲爺來試試這件鬥篷,暖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