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兒的芳華不知道什麼時候捧了件鬥篷在手上,聽見陳繡茗的話便走到康熙跟前兒彎腰站著將鬥篷往上舉了舉。
陳繡茗將鬥篷拿著給康熙披上,康熙彎了彎身子讓陳繡茗不必將手伸得太高。
給康熙係上鬥篷陳繡茗往後退了一步,康熙這件鬥篷是庫裡選出來的入冬時分下來過冬份例的狐狸毛和不料做的。陳繡茗拿到手的都是毛發純白的狐狸毛,數量也多,陳繡茗自己冬日裡是用不著這些的,還未入冬康熙便賞了好些禦寒的衣物了,便將狐狸毛縫在內裡,披著也更為暖和。
披風上沒有繡什麼,隻是繡了一條盤旋的金龍,看著素雅大氣。
“萬歲爺這鬥篷如何?可還舒適,若是不好臣妾再改改。”
“暖和,不必再改了。李德全收好了。”隻披了一會兒康熙便覺著身上熱得很,想來是這屋裡有地龍,鬥篷也確實暖和的緣故。
李德全應聲接過康熙解下的披風便去好好兒的放著了,想來明日康熙會用到,便沒放櫃子中去,而是囑咐人明日一早給暖著。
已經許久未做夢的康熙今夜做了一個讓他心驚的夢,夢中的他不再是他……
本是一片黑暗,出現了一座宅邸,宅邸正門很大,隻看正門的規格也不是什麼普通商賈之家能住的,隻是府門上的匾額模糊非常,如何也瞧不清楚。
因著四周無聲康熙便走到門前打算敲門,手還未碰到門環便見那門自己個兒就開了,康熙便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門,各種聲音爭相湧入耳中,身邊也出現了許多年紀不一的奴仆打扮的人,各個神色緊張的從康熙身邊走過卻像是看不見康熙一般。
“也不知是誰的府中,奴仆都如此慌亂的沒規矩。”康熙皺著眉說了一句,接著便隨意的走著。
走過了雕刻精美的遊廊,走過了栽種著珍貴花草的園子,走著走著便走到了一處荒廢的院子外,院子外野草叢生,若不是知道還在那府中康熙怕是要以為自己在哪座荒山的廢宅中。
康熙隱約聽見了細細的咳嗽聲,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的便走了進去,走到內間門前康熙才聽出了這咳嗽聲是陳繡茗的聲音,心裡一急康熙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此時荒廢的院子瞬間變了模樣,康熙站的屋子也是變成了極其熟悉的與現在永壽宮十分相似的模樣。
身邊跪了一地的奴仆,就連李德全也是跪著的。心裡焦急的康熙繞過屏風看見了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陳繡茗,還有……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的自己!
“你若是好不了,那陳家也不好過……”康熙聽見自己說了這句話,陳繡茗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了,隻是眼中卻毫無生氣。
“玄燁……”陳繡茗沉默許久之後終是閉上眼睛說了話“我這一生最後悔之事,便是同意進了這宅邸……”
康熙聽了這話覺得心裡一疼,又看見自己開口說了什麼,卻什麼都聽不見,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的康熙突然驚醒。
驚出一身冷汗的康熙對剛才心裡的痛楚感覺很是清晰,夢中雖然很是奇幻迷離,但是康熙總覺得這是真的存在的。
手抖著摸了摸陳繡茗的頭發康熙才覺得心裡稍稍平靜了些,那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如此真實,真實到他以為這就是他和陳繡茗。
不過感受著手下柔滑的青絲,康熙便忽略了心裡幾乎讓他想發瘋的不安。
都是夢,都是虛妄,都是假的……
這麼想著康熙不久便又沉睡過去,唯有在二十五屋裡的金龍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陳繡茗和康熙的寢殿,隨後發出了重重的歎息聲。
它知道一切,這一切皆是緣,也是孽……也明白這其中的前因後果,隻是這不是它能掌控的,它不能改變隻能在一旁遠遠的看著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康熙:說,你知道什麼?
金龍:我知道……
康熙:什麼?
金龍:……
康熙:不說還開口!
金龍:我說了!你聽不出來!怪誰!怪誰!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