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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照寧按住原深鈿胡亂揮舞的胳膊,將人桎梏在原地。他瞧見原深鈿急得整張臉都紅了,眼角更是因為疼痛,溢出淚珠。

蕭照寧內心湧起一股難言的感覺,又麻又癢,刺激著他的心。他擄過許多美人,那些美人嘴上說著厭惡自己,身體卻很誠實,欲拒還迎的把式,他蕭照寧見多了。

見多了,也就索然無味了。

但眼前這個人,帶給了他新鮮感。蕭照寧按住原深鈿,道:“你還是第一個如此討厭我的人。”

原深鈿暗罵,你要是沒有主角光環,討厭你的人早就排成隊了,那些被你迷惑的美人,隻是被主角光環亮瞎了眼。

蕭照寧道:“若是直接把你辦了,讓太子殺了你,倒是有些浪費。”

原深鈿往外看,想著法子逃跑。

蕭照寧自顧自道:“物儘所用,玩一次遠遠不夠,今日在船上,我玩你一次,讓外頭聽見動靜,然後再將你帶回去,日日夜夜玩你,等到我膩味了,再將你丟給許灼睦。”

蕭照寧似乎想起什麼,嘴角浮出一股怪異的笑,他眯起眼,“我真的十分好奇許灼睦的表情,他就算不喜歡你,也容不得你被彆人染指吧,畢竟,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他。”

“你說我要不要等你把我的孩子生出來,再將你送回去呢。”

蕭照寧越說越離譜,原深鈿更是腹中難受,喉嚨也難受。

蕭照寧頗有興趣地瞧著被自己按住的人,他那些美人們,被自己言語戲弄,均是一邊罵一邊紅了臉,過不了幾日,就主動投懷送抱。

蕭照寧當然是更喜歡這些主動的美人,原深鈿這樣說不動的臭石頭,是蕭照寧最討厭的一類。

在他看來,原深鈿就是不知好歹。

蕭照寧冷豔看著他,眸中顏色越來越深,他厭惡這種不知好歹,但同樣也是這種不知好歹,激發了他的勝負心。

一個早就不乾淨的東西,居然如此膽大妄為,蕭照寧想要弄碎他,讓他跪在自己腳下求饒,他看到原深鈿痛苦,心裡就愈發解氣,愈發快樂。

蕭照寧興奮得眼角泛紅。

原深鈿覺得這人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接下來會乾出什麼事都不好說。

蕭照寧也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熱了,起初,他隻是想用這人交換沈合音的消息,當然,倘若能給許灼睦帶頂綠帽子,讓他顏麵無光那就更好了。

但現在,蕭照寧覺得自己心底泛出了邪惡的念頭,他想毀滅眼前這個男人,讓他痛苦夠後,再將他殺了,把他的屍體送到許灼睦麵前。

一時間,蕭照寧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念頭驚到了。

他定定地看著原深鈿,原深鈿也看著他。蕭照寧濃眉擰緊,他行走江湖多年,行事不羈,手上沾的鮮血不少,但這些人,都是他覺得,該殺的。

“你……該死嗎?”蕭照寧問道。

原深鈿心裡怒罵,你才該死,但他知道,此時此刻,激怒一個紅了眼頭腦不清醒的人,絕對是自找死路。

原深鈿隻好忍著惡心道:“這是至城,彆人的地盤,你若是花費時間,在這裡對我做那種事,就有可能失去跑路的最佳時期,你要為了我這樣一個臟東西,讓自己陷入困境嗎?”

蕭照寧看著他,“那倒也是。”

原深鈿長得不錯,脾氣雖讓人厭惡,但也算彆有一番滋味。蕭照寧的確想看他哭,看他求饒,更想讓許灼睦在世人麵前丟麵子……

但,蕭照寧也沒忘記,自己主要目的,是找到沈合音,那個險些讓自己喪命的家夥。

原深鈿又道:“你傷還沒好吧。”

蕭照寧麵色頓變,這些日子,自己好像被黴運纏上了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他聞言,掃了一眼原深鈿:“我就算受了傷,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原深鈿道:“你受了傷,若是在這裡對我花費很多力氣,費完力後,還要拎著我走,你顧不上吧,要是因為我,你被人捉住……”

原深鈿話還沒說完,蕭照寧就受不了了,“閉嘴!”

原深鈿恰到好處地閉了嘴,他知道,要是繼續刺激蕭照寧,對方可能會喪失理智,不管不顧。

現在的原深鈿,不得不低頭。他突然想到,要是許灼睦在這裡,自己躲在許灼睦的羽翼下,就能壯著膽子,衝蕭照寧挑釁微笑,刻意挖苦了。

原深鈿眉角一抽,這難道就叫做“妻仗夫勢”?

蕭照寧似乎被說動了,按在原深鈿腳上的手收了回來,收回後,蕭照寧還頗為嫌棄地掏出一個小帕子,擦了擦手。

原深鈿心下惡心,覺得自己若是能逃離魔爪,也要去浴桶裡,把自己的小腿好好搓一搓。

蕭照寧道:“雖然在這裡把你辦了,會讓我有危險,但不代表我就放過了你,你不用出聲,也不用做什麼,隻要世人知道,當今太子妃,被我這樣一個江湖賊人擄走幾日,你就算清白,也沒用了。”

原深鈿神色頓變。

蕭照寧道:“我在江湖上名聲在外,帶走的男人女人不計其數,他們會覺得被我帶走的你,遭遇了些什麼呢?”

見原深鈿臉色越來越難看,蕭照寧又道:“許灼睦會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敢當著我的麵,說他信你?”

原深鈿還真沒這個信心,他心裡清楚,許灼睦對自己沒感情,甚至還有點記仇。

但現在,原深鈿覺得自己不能被蕭照寧洗腦,還沒被蕭照寧搞死,就被自個兒的胡思亂想嚇死了。原深鈿深吸一口氣,默念許灼睦特彆喜歡我,喜歡到我就算綠了他,也能大度原諒。

不僅原諒,甚至還幫著養孩子。

原深鈿反複在心裡念叨著,念叨得臉都紅了,他覺得自己對不住許灼睦,讓他莫名其妙成為了一個冤大頭。

但……原深鈿籲出一口氣,不停暗示自己,居然產生了效果,他真有一點相信,許灼睦變成了無條件原諒自己,癡情無比,被綠也淡然的戀愛腦了。

蕭照寧自然不曉得原深鈿心中所想,他起身,將人一把攬起,拽到身邊。蕭照寧的手碰到原深鈿腰肢的瞬間,原深鈿麵如菜色,他全身都不舒服,粘膩惡心的感覺從心底冒出來。

原深鈿這時候才發現,許灼睦比起蕭照寧來,要好上數十倍。至少許灼睦的身體接觸,沒給自己帶來莫名惡心的感覺,原深鈿默默想著,一定是因為許灼睦身上有好聞的清香,所以自己才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原深鈿絕望地閉上眼,捏緊衣角。船突然晃了晃,蕭照寧“咦”了一聲,卻見外頭衝進來兩個人。

原深鈿茫然睜眼,粉衣婢女和黃衣婢女站在船頭,美目瞪視著蕭照寧。

原深鈿驚了,他朝外看去,船離岸邊很遠,婢女衣服也沒濕,段不可能是遊過來的,加上湖上也沒其他船劃過來,那麼……

原深鈿看著兩位婢女姐姐,驚出一聲冷汗。

難道她倆是隱藏的高手?

婢女一前一後衝蕭照寧而去,蕭照寧沒料到還有這一出。他本是在尋找沈合音,卻恰巧瞧見原深鈿,原深鈿身邊沒有侍衛,隻有兩個弱不禁風的婢女。

蕭照寧心下一動,突發奇想。

但現在,事情似乎變得麻煩了。兩位婢女沒有武器,赤手空拳卻也拳拳到肉。蕭照寧武功極高,原本以一敵二不是問題,但奈何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加之那兩個女人功夫蠻橫,互相協作,蕭照寧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粉衣婢女急忙將原深鈿帶到身邊,蕭照寧見狀不妙,也跟過去。

原深鈿嚇得提醒,“這人奸詐,會用毒!”

粉衣婢女額頭出汗,她武功不錯,但比起蕭照寧來還是差上許多,另一個女子纏住蕭照寧的時候,粉衣婢女趕緊拎著原深鈿,腳踩水麵,輕功飛了幾十米。

原深鈿不由感慨,好臂力!

岸上的人吵吵嚷嚷,原深鈿目光瞧過去,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婢女道:“突然來了一撥江湖賊人,在街上鬨事,傷了不少人。”

原深鈿心下大驚,大白天的,敢在天子腳下傷人,這些江湖人士是想找死?

婢女又道:“我先把你送回……”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啊”了一聲,身子一晃。原深鈿直愣愣地看著粉衣婢女倒下去,裙子上滿上血跡。

原深鈿呆呆地站在原地,瞧見蕭照寧一身帶著一聲冷氣走來。粉衣婢女嘴角溢出血,她萬萬沒想到,蕭照寧一記毒刀,直衝她背部。

原深鈿雙手哆嗦,裡的主角攻,雖浪蕩,卻從未真的玷汙過任何人,隻限於言語調.戲,雖在江湖人人喊打,但卻也保留底線,未曾濫殺無辜。

可現在……

原深鈿慌了,所以,作者為了讓沈合音和主角攻能在一起,刻意美化了蕭照寧?

蕭照寧傷了沈合音,又想取粉衣婢女性命,和裡那個雖風流,卻有原則,可以被洗白的人,再也對不上了。

蕭照寧看也不看在地上痛苦捂著肚子的粉衣婢女,他目光直直地盯著原深鈿。

“倒要感謝她把你帶到這地方了。”

原深鈿四下看去,才發現這是一片小林子,離城中心很遠。

蕭照寧道:“沒人聽得到你的叫聲了,你是不是鬆了口氣?”

原深鈿警惕地看著他。

蕭照寧又道:“但同樣,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了,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說罷,他快速向前,原深鈿轉身想逃,卻被蕭照寧一把拉過來,蕭照寧粗魯地想去撕開原深鈿的衣服,原深鈿又氣又怕,他打又打不過,隻能嘴裡胡說。

“你身為江湖人士,做這種事,也不嫌丟人!”

蕭照寧:“我本在江湖上就人人喊打。”

原深鈿又道:“你碰我不覺得惡心?”蕭照寧不喜歡自己,他就是想惡心許灼睦。

蕭照寧道:“我碰你自然覺得惡心,但我瞧你痛苦,再想想許灼睦的臉色,我就覺得,這點惡心,算不得什麼。”

原深鈿看見地上奄奄一息的婢女,心裡更是難受。

蕭照寧想起了什麼,竟將原深鈿帶到婢女麵前,他道:“讓她好好瞧著,我對你做了些什麼。”

原深鈿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主角攻這心,也太臟了吧!

……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概就是這種情況了。原深鈿本以為自己能夠坦然接受嫁給許灼睦的事實,甚至和許灼睦睡了,自己應當不是對貞操特彆看中的人。

但現在,他發現,事實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一點都不想被蕭照寧碰,他瞧見蕭照寧那不懷好意的笑容,隻想撕爛對方的臉。

原深鈿心裡越來越絕望,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在太子府安安靜靜待著,做一條張嘴等吃的鹹魚,是莫大的幸福了。

蕭照寧道:“我會讓你永遠記得這一天的。”

原深鈿恨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鳥。若是他會武功,第一時間就廢了蕭照寧身為男人該有的東西,造福人類,挽救後頭被他傷害的倒黴工具人們。

蕭照寧又道:“想讓我輕點嗎?求我。”

原深鈿抱著士可殺不可辱的決心,眼睛一閉,心一橫,寧願死,都不能對這種人低頭。

蕭照寧又道:“求我也沒用。”

原深鈿已經將蕭照寧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個遍。

蕭照寧低頭……

原深鈿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他不敢去想接下來的事。

“噗——”蕭照寧架著原深鈿脖子的手突然抖動,原深鈿脖頸下沒了支撐,整個人向後倒去。

完蛋,後腦勺要出血了。原深鈿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倒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鼻尖清香襲來,原深鈿還沒抬頭看,就道:“殿下!”

許灼睦將他抱在懷裡,瞧著前方站不穩的蕭照寧。

蕭照寧兩次傷都沒好,又受了許灼睦一擊,捂著胸口,眼裡冒火。

蕭照寧目光落在許灼睦和原深鈿臉上,突然笑了。

他道:“太子,你猜,你的太子妃跟我相處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他不懷好意地看著原深鈿,甚至還舔了舔嘴唇,那樣子仿佛在說,太子,你已經綠雲照頂了。

許灼睦根本不和他廢話,一記殺招打去,蕭照寧飛了好大力氣,卻沒能完全躲過,他吐出一口血,見原深鈿靠在許灼睦懷裡,蕭照寧更是道:“哈哈哈,你以為你裝聾作啞,事情就沒法生了嗎,我要出去,昭告全天下,你的太子妃,是我的人了,他身上每個角落我都看過了。”

許灼睦來得及時,原深鈿自然清清白白,隻屬於過許灼睦一個人。

原深鈿萬萬沒想到蕭照寧如此無恥,假的說的跟真的一樣,他急著反駁,忙罵道:“你胡說什麼,我被你困住才一會兒,這點時間,你能對我做什麼,你有那麼快?”

蕭照寧猛然一愣,他低頭瞧了瞧某個部位。

快?

原深鈿顧不上許多,道:“殿下,彆聽他胡說,我隻屬於殿下,殿下晚上可以回去檢查!”

忙著撇清自己的原深鈿,張口即來,殊不知自己這些話,在許灼睦耳中,彆有一番深意。

許灼睦道:“不急,晚上我自然會好好檢查的。”

原深鈿這才放下心來,又往許灼睦身上靠近許多。許灼睦武功高強,蕭照寧節節敗退,眼看就要被逮著,外頭卻突然竄進來一群人。

浩浩蕩蕩,足足有一百餘人。

原深鈿一眼看出,這就是粉衣婢女口中,在至城鬨事的那群江湖人。

為首的人將蕭照寧帶走,剩餘幾十人衝許灼睦而去。許灼睦一邊要護著原深鈿,一邊又要對付那群人,一時間分.身乏術。

好在最後,太子府的侍衛也來了,粉衣婢女被帶走療傷,那作亂的江湖人士見狀不妙,也退了。

不過,還是有幾個人撤退不及時,被太子府的人捉拿住了。

原深鈿虛弱地靠在許灼睦身上,他也顧不上外人目光了。反正都是造過孩子的關係了,原深鈿心想,我貼著許灼睦,天經地義。

被蕭照寧按住的時候,原深鈿光顧著惡心,倒沒來得及害怕,但脫身後,後勁兒有些足。原深鈿雙腿嚇得發軟,整個人掛在許灼睦身上,他更想把臉埋進許灼睦胸口,好好睡一覺。

許灼睦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原深鈿的背,原深鈿繃緊的神經逐漸放鬆,他眼角還有淚光,忍不住抬頭看著太子。

原深鈿想說,多謝殿下相救,但又覺得,自己被帶走,給太子添了麻煩,就外頭那些人風言風語傳話的態勢,就算太子頭上沒帽子,估計也得被外人強行帶上了。

原深鈿垂下眼,心情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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