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慎行慢條斯理,解開自己腰帶。
秦子遊喉結滾動。
待楚慎行下了水,秦子遊靠來,跨坐在他腰間。
他未說什麼,秦子遊就親過來。
青年頸間的紅痕已經淡下,近乎看不清楚。不過楚慎行手指在上麵輕輕摩挲一下,徒兒還是會發抖。
玄色法衣浮在水中,兩人胸膛貼在一起。秦子遊的眉尖忽而擰起一些,但還是笑,問楚慎行:“師尊,怎麼樣,暖和嗎?”
楚慎行好氣又好笑,拍一拍他,聽秦子遊喉嚨裡帶著輕輕的“嗚”聲,身體隨著自己的動作而緊繃。
他的手回到水麵上,秦子遊眼睛水蒙蒙的,看著他,在楚慎行身上蹭一蹭。大約是意亂神迷,他嘴巴裡含含糊糊的聲音成了“夫君”,一邊在楚慎行脖頸、臉頰上胡亂親,一邊難耐地蹭著楚慎行的身體,問:“怎麼不——”
怎麼不繼續啦?
楚慎行說:“不急。”
秦子遊視線往下瞄,嘀咕:“明明很‘急’。”
他看得口乾舌燥,想要自給自足,可青藤在這一刻纏上來,將秦子遊的手束在背後。
他委屈地看楚慎行,見師尊不為所動,隻好歎口氣,去找師尊的唇要親親。
至少這一項,師尊不會拒絕。
楚慎行抱著徒兒,一心二用,一邊與秦子遊接吻,一邊重新取了一塊中品靈石。劍氣溢散於掌心,靈石變成一顆顆圓珠。最大的有一寸寬,最小的隻有前者四分之一不到。
秦子遊起先未察覺“危險”。
到後麵,有所察覺時,已經避閃不及。
靈泉中的水濺上旁邊冰岸,天際之上,原先被劍氣震開的厚重雲層再度合攏,又有灰霧蒙蒙的天色,雪倒是越來越小。
秦子遊的頭發散落下來,貼在臉頰上。麵色原先是白皙的,此刻卻有無邊紅霞浸染。楚慎行垂眼看他,手指搭在徒兒麵頰,輕輕戳了下,不似以往那樣柔軟。被他這麼動作,秦子遊抬眼看他,眼睛比方才更水,似有嗔意。
楚慎行便
笑一笑。
他坐在岸邊飲酒,秦子遊卻在水中,青藤溫柔地包裹住青年膝蓋,堵住靈石珠的出口。
楚慎行喝完一杯溫酒,問:“子遊,你也要一杯嗎?”
秦子遊思緒似乎都被磨得遲鈍許多,聽楚慎行這麼說,下巴又被摩挲一會兒,他終於想明白師尊話裡的含義,點頭。
楚慎行便喂他喝酒。
秦子遊眼神迷離,在酒水裡嘗出些以往不曾有過的味道。楚慎行看了會兒,又從旁邊冰麵上敲出兩塊普通碎冰,喂到秦子遊嘴巴裡。
他問秦子遊:“感覺怎麼樣?”
秦子遊含了冰,舌葉被壓著,講不了話,還好能用神識密音來答。
隻是神思又實在恍惚,楚慎行花了點時間,才分辨出,徒兒說的是:“不、不行了。”
楚慎行靜默片刻,說:“快了,子遊,且忍忍。”
秦子遊困惑地眨眼:忍……什麼?
到後麵,總算明白。他趴在楚慎行膝蓋上咳嗽,臉頰都是濕漉漉的。楚慎行看了,歡喜又心疼,把人抱起來,聽大珠小珠落玉盤,水中一片“噗通”聲。
秦子遊的嗓音完全啞了,叫他:“師尊?”
楚慎行親一親他,說:“我這樣待你,是不是很壞?”
秦子遊再眨一下眼睛,睫毛上落著雪。
他大約是有些醉靈了,靈酒,加上靈石。此刻晃一晃腦袋,才說:“是。”
楚慎行一頓。
“師尊好壞,”秦子遊趴在他肩膀上,手軟腿軟,渾身都失了力氣,不像是此前在冰湖舞劍時的意氣風發,而像是醉倒在溫柔鄉,不知道楚慎行心裡飄去多少心思,嗓音含含糊糊,抱怨:“……到這會兒了,還不給我暖暖。”
楚慎行側頭看他。
見青年眉目映雪。
他心情倏忽溫柔許多,掐著秦子遊的腰,一邊和徒兒接吻,一邊總算遂了秦子遊的意。
再額外分出一點心思,重新考量。
這靈泉水,還是彆留了。
正想著事,被徒兒察覺到分心。
秦子遊咬一下楚慎行下巴,再親他,問師尊:“暖和嗎?”
楚慎行回神,回答:“暖和。”
秦子遊就笑起來,心滿意足,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光景。
再到風雪稍歇,又是趕路的好時候。
秦子遊
還要額外記掛:“師尊記得否?孫胖從前說,他若不入選,便要回家娶親。這些年過去,興許已為人父,也不知有無機會再見一麵啊。”
作者有話要說:*“上天同雲,雨雪雰雰。”出自《小雅·信南山》
“薈兮蔚兮,北境朝隮。”出自《國風·曹風·候人》,原句是“南山”。
“雨雪瀌瀌,見晛曰消。”出自《小雅·角弓》
讓我們忽略上下文,隻看單獨的句子→_→
*100石按照明清的度量換算大概是10立方米,如果算錯了的話是作者數體教的鍋,以10立方米為準。
不寫更新的日子真是又空虛又爽……
令江上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