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情的欺騙後,病怏怏的桑橋給了傅行舟一個嫌棄的眼神。
過了幾秒。
傅行舟又開了口:“餓嗎?”
桑橋:“……”
這次桑橋警惕的觀察了傅行舟半晌,在確定他的確沒有攜帶什麼食品之後,意興闌珊的轉開了視線。
並隔著氧氣麵罩從鼻腔裡發出了一個唾棄的——“哼”。
傅行舟:“……”
沒能第二次騙到小傻橋,傅老板也並沒有覺得遺憾。
他伸手幫桑橋理了理被角。
然後從桌上取來水杯,摻了熱水和蜂蜜進去,然後用筷子頭蘸了些,拉開呼吸麵罩後,在桑橋的唇上擦了擦,接著將桑橋的麵罩還原回去。
隔著透明的氧氣麵罩。
桑橋紅豔的小舌尖緩緩吐出來一點,在嘴唇上轉了兩圈,意猶未儘的收回去,又可憐巴巴的瞅向傅行舟。
傅行舟冷漠非常,十動然拒:“今天沒有了。”
桑橋:“……”
一口蜂蜜水都不給我。
還說愛我。
辣雞男人。
委屈巴巴的桑橋吸了吸鼻子,試圖將自己再往被窩裡縮回去一點。
然而還沒來得及收縮成功,就被傅行舟攬住腰裹了一圈,結結實實的像個卷餅似的被固定在了被子裡。
卷餅芯桑橋逃跑無望,隻能和傅行舟大眼瞪小眼。
兩人互相望了一會兒。
傅行舟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桑橋的臉。
由於傅行舟麵上的表情實在太過意味深長——
桑橋被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嚇得細胳膊細腿兒都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傅行舟一眼:“怎……怎麼了?”
傅行舟的手指摸完了桑橋的臉,又順著臉部的線條一路向下。
修長的手指在桑橋小巧的喉結上頓住,輕輕劃了幾個圈。
接著。
傅行舟突然開口道:“剛剛不是還問我生不生氣麼,怎麼不問了?”
桑橋:“……”
桑橋被傅行舟摸得簡直快毛骨悚然了,整個人都恨不得像倉鼠似的團起來逃跑。
他抖抖發發了一會兒,超小聲的接上傅行舟的話:“那……那你剛剛意思不是說,你不生氣了……”
傅行舟倒也沒否認,隻是笑了一下:“是啊。不問問我為什麼不生氣了?”
桑橋:“……”
你今天好嚴格哦。
平躺在病床上打吊針的桑橋躲不開傅行舟的連環騷擾,被摸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最後,隻能又乖又慫的哼唧了兩聲:“好,好吧……那你為什麼不生氣了啊?”
似乎得到了滿意的回答。
傅行舟終於收回了作亂的手。
他垂眼看了看桑橋,開口答道:“因為我想通了一件事。”
桑橋傻白甜的揚起臉:“哈?”
傅行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條斯理的將與桑橋交握在一起的左手抬了起來。
兩人的手指區彆頗為明顯。
傅行舟的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而桑橋的纖細蒼白,指尖幾乎沒有什麼血色。
傅行舟握著桑橋的手,湊近唇邊,在桑橋的食指上輕輕咬了一下。
桑橋:“???”
桑橋懵逼了:“你乾什麼咬我?”
咬痕不深,隻淺淺泛一點薄紅。
傅行舟似乎對這一寸薄紅分外憐憫,仔細摩挲了半晌,才道:“因為我發現,把決定權交給你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完全錯誤的決定。”
桑橋:“???”
桑橋覺得自己可能是還沒睡夠,一時間竟然沒懂傅行舟是什麼意思。
然而傅行舟卻也沒有要賣關子的打算。
他將桑橋的手扣在掌心裡,微微笑了一下:“所以我改主意了,橋橋。”
“之前的事全都作罷。”
傅行舟輕輕彎腰,貼近桑橋的額頭,低聲道,“你同不同意和我在一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從頭到腳,全部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