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橋的聲音顯得乖順而安定。
他彎起嘴角,笑著對傅行舟道:“無論彆人怎麼樣,我們都要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可以嗎?”
傅行舟:“……”
傅行舟張了張嘴,卻突然間有些語塞。
這對傅行舟來說實在是一種極少見的體驗。
在這一瞬間,傅行舟甚至發現自己很難判斷出桑橋到底是真的相信了他,還是根本就已經知道了方予洲的去向。
亦或者是知道了後,依舊決定信任他。
傅行舟的身形凝固了幾秒。
還沒能想出怎麼回答桑橋的話。
便聽到電話那頭再次開了口:“還有哦,傅行舟,我想好了,等我這個節目結束,我們就公開吧。”
傅行舟一怔。
桑橋念念叨叨:“其實現在公開也可以……但是我想來想去覺得又不太好,萬一現在公開以後他們都說我是沾你的光才排上的名次怎麼辦?不過好像我就是沾了你的光,可是……”
傅行舟道:“好。”
被打斷的桑橋:“啊?”
傅行舟重複了一遍:“我說,好。”
桑橋:“……”
桑橋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的那一長串話,一時間竟不能很確定傅行舟到底是針對哪一句說得好,隻好緊捂著被子重新道:“節目結束以後嗎?”
傅行舟:“好。”
桑橋:“你好像一個沒有感情隻會說好的機器人哦……”
傅行舟:“……”
傅行舟抬頭,看了一眼上空雪花飄落的夜空:“橋橋,我很高興。”
“傅行舟,我也好高興。”
桑橋認真的道,“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傅行舟的語氣輕輕停了一停:“好。”
桑橋偷偷自己在被窩裡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條線:“對啦,我還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傅行舟:“什麼?”
“我愛你的呀,傅行舟。”
桑橋摸了摸自己滾燙滾燙的臉,小小聲的道,“今天是初雪,以後的每一個初雪我都愛你。傅行舟,晚安。”
這次。
桑橋的電話掛的飛快。
還沒等傅行舟從從天而降的巨大禮物中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乾脆利落的掛機聲。
傅行舟:“……”
傅行舟沉默的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屏幕,麵無表情的轉身,朝方予洲的方向走了過去。
Raven甚至已經無聊的跟車上的其他幾個人猜起了腦筋急轉彎。
隻剩下一臉土色的方予洲充滿喪氣的坐在最裡麵的座位上。
見傅行舟過來。
車內的人和Raven齊刷刷的停了動作:“老板。”
傅行舟在車旁停下腳步,看了車內的方予洲一眼:“你應該感謝桑橋的好心,他幫你選了第二條路。”
方予洲:“???”
傅行舟提起手腕看了看表:“你們後天公演,明天還有一天的訓練時間。公演結束,我安排飛機送你和方薇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意味著放棄國籍,放棄積攢的名利與粉絲。
方予洲總有一種感覺,傅行舟說不會讓他有生之年再回來,那麼他可能真的再也回不了故土。
而且,和方薇。
那個十幾年不見,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的,他名義上的母親。
絕境之中方予洲終於冒出了最後一絲勇氣:“憑什麼?傅行舟,我答應你不再困擾桑橋,我不去國外!”
傅行舟冷漠的轉開了視線,對Raven道:“方薇的戶籍很好弄,明天你操作一下他的。儘快讓他消失。”
Raven點了點頭:“不過老板,如果桑先生以後還想見到方薇女士的話……”
傅行舟道:“我會安排。”
傅行舟的路虎沒有開進來,和Raven說完後就徑自往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方予洲在車內眼睜睜的看著傅行舟離開,還要再開口,被Raven攔了下來。
Raven對他笑了笑,客氣的道:“方先生,人貴在自知之明。你現在走,至少在你粉絲的眼裡是你光榮退場,留下一個好名聲,說不定還能在國外東山再起。如果您繼續得罪傅先生,您就不怕遺臭萬年麼?”
方予洲:“……”
方予洲咬緊了唇,沒能在開口。
“後會無期,方先生,為了您的自身安全著想,請時刻記得閉嘴。”
Raven對方予洲紳士的頷首,接著伸手關上了麵包車的車門。
黑色的金杯麵包很快便消失在鄉道儘頭。
漫天的大雪覆蓋了車轍和腳步留下的痕跡。
Raven走到自己的車旁,意外的發現傅行舟竟然還沒離開,而是盯著麵前的雪景不知在看些什麼。
Raven:“……”
在Raven的記憶裡,傅行舟似乎從來沒有賞景的雅興。
所以他不得不十分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老板,您在乾什麼?”
傅行舟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看了Raven一眼:“下雪的時候,戀人間有什麼講究嗎?”
Raven:“……”
自從開始工作,Raven便鮮少有這個興趣關注這方麵的事了。
他努力在腦海裡回想了半天,終於想起大學的時候有同學似乎跟他提過一次。
Raven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是有。我以前聽彆人說過,說是如果在初雪的時候向自己愛的人表白,那麼這段愛情就會得到上天最真誠的祝福。”
“說起來,老板,今天好像就是初雪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