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穆重嵐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在馬車上,道路顛簸,便是身下鋪了三層被子也還是將她撞的渾身發痛,她恍惚了一會,便掀起馬車簾布,看著熟悉的背影問道:“蕭羨棠?”
“你先進去,不要再受風寒。”
“沒關係的。”
“讓你進去,你便進去。”蕭羨棠態度強硬。
穆重嵐撇了撇嘴,還是回了馬車裡,然後隔著馬車簾布與蕭羨棠說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先離開這裡。”蕭羨棠又是一揚鞭,或許是因為穆重嵐已經醒了,所以馬車的速度明顯要比剛才還要快一些。
穆重嵐皺眉,不解明明上任的時間尚早,二人為什麼要這般趕路,但又潛意識覺得蕭羨棠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便沒有多嘴去問。
蕭羨棠倒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是哪來的?”
“師父給的。”
“柳栩?”
“不是柳大師,是……”穆重嵐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與那奇怪老頭在祝融山上的相遇,雖然對方是以花管事的身份與她來往,但是真的教了她不少的種花草和釀酒的手法,因此她覺得對方像是自己的師父,才會那麼稱呼。
蕭羨棠聞言微眯眼眸,他一直有安排人跟著穆重嵐,但是穆重嵐所說的那個人出現時,似乎正是自己因為被點破氣海被那些老東西舍棄的時候,所以自己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你師父給你這玉佩的時候,有何你說過什麼嗎?”
穆重嵐想了一下:“他好像說過,說這塊玉佩可以解百毒,讓我隨身攜帶。”
“……”蕭羨棠愣住,想起不久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江湖秘辛,藥宗渡仙門的鎮門之寶無暇玉,被宗門叛徒陸崎行盜走,此時下落不明。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穆重嵐口中的怪老頭應該就是陸崎行,算輩分的話,那柳栩見了陸崎行還要喊一聲師伯,所以柳栩出現在祝融山,似乎也不是什麼可奇怪的事情,隻是……他將這無暇玉給穆重嵐做什麼?
是暫時寄放在這裡?
還是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蕭羨棠?”
“如果沒錯的話,你那師父應該名叫陸崎行。”蕭羨棠暗道,那陸崎行是柳栩的師伯,若是他真的收了穆重嵐為徒的話,那麼穆重嵐與柳栩便算是同輩了。
“原來他叫陸崎行啊。”終於得知了那怪老頭的名字,穆重嵐十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