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羨棠點點頭:“沒錯,不過他與你相識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千萬不要說出來。”
“為什麼?”
“你知道他給你的玉佩是什麼來路嗎?”
“什麼來路?”
“它是藥宗渡仙門的鎮門之寶,前些日子被陸崎行盜出宗門,渡仙門懸賞十萬兩,又有百毒不侵的功效,所以現在整個江湖的人都在找它,如果被人發現它在你手上,應該會有不少人找上你,殺人奪寶。”蕭羨棠解釋道,之前那戶孤兒寡母應該也是與某個宗門的人有些聯係,或者曾經有人去他們那尋過無暇玉,他們見過無暇玉的畫像或仿製品,才會有那般反應。
當時他看到那寡婦吩咐自家兒子出門,雖然也想過自己或許是多慮,但是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心思,他還是將穆重嵐帶了出來,此時看來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若是他當時走的不夠果決,二人現在多半是走不掉了。
真被攔下來的話,就算穆重嵐磨破嘴皮解釋東西是陸崎行給的,也一定會被當成陸崎行的同黨看待,何況,也可能根本就沒人會聽解釋,直接動手搶不是更直接?
穆重嵐聽了蕭羨棠的解釋,才明白自己手裡的這根本不是玉,而是一塊燙手山芋,送回去是叛徒,不送回去就是小賊,留在手裡有人覬覦,總之是怎麼做都討不得好。
就在她急的團團轉時,突然想起了墨香給過自己的東西,便找了出來,遞給蕭羨棠看。
蕭羨棠見穆重嵐手中捧著兩個小小的瓷瓶,像是花露的瓶子,便不解道:“這是?”
“是人皮麵具。”穆重嵐連忙解釋道,當初自己覺得墨香他們家會做人皮麵具時,覺得十分有趣,便趁著墨香給蘇成硯做人皮麵具的時候也要了兩張,因為她隻是覺得好玩,並沒有要立刻戴上,墨香便隨手找了兩個小瓷瓶,將那兩張做好的人皮麵具浸泡在特彆調製的液體中保存。
雖然從未點破,但是蕭羨棠確是知道墨香的身份的,所以一聽是墨香給的,想起蘇家的易容術,便將那小小的瓷瓶接過來,打開一看,見那小小的瓷瓶中似彆有洞天,當時便在心中驚歎這蘇家的易容術果然非同一般,和江湖上那些粗枝爛葉的人皮麵具完全不同。
“能用上嗎?”見蕭羨棠不說話,穆重嵐有些緊張地問道。
蕭羨棠點點頭:“當然。”
長雛鎮最大的茶樓迎賓樓人聲鼎沸,來往除了文人墨客,近日又不知怎麼多了些江湖草莽,一個個尋了熟悉之人圍坐一桌,討論著最近的江湖傳聞,其中最為讓人興奮的還要屬無暇玉的蹤跡。
“無暇玉當真在這出現過?”
一個搖著扇子的中年人笑道:“沒錯,聽說還是一個絕色美人佩戴著。”
“絕色美人?有多絕色?”有好奇者追問。
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老神在在:“既然是美人,當然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呸,彆聽他瞎說,那傳出消息的不過是個鄉野村婦,能瞧過幾個美人?”有人看不慣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裝模作樣,反駁道:“依著我說,那村婦口中的美人還不如這城裡的白大花魁來的俊俏。”
那搖著扇子的中年人被他這麼一駁,隻覺得麵上十分過不去,便擰著脖子與其爭辯:“姓杜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說那是美人,是因為有許多人瞧見過,而且,那還不是一個美人,據說女扮男裝的那個比病著的那個還要絕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