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了大都哎。”穆重嵐鼓了鼓嘴,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蕭羨棠。
蕭羨棠知道她十分看重陸崎行,難免有些吃味,麵上卻不顯:“你我不過剛到大都,根基不穩,又被多方盯著,若你貿然去找你師父,興許會害了他,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說的也是。”穆重嵐點點頭,他們若是根基尚可,方才就根本不用那般逃走了,何況陸老怪‘身死’的消息好不容易傳出,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讓自己師父的行蹤再次暴露,著實麻煩。“還是你想的周到。”
蕭羨棠看著顏守財,問道:“陸前輩有沒有說他現在住在何處?”
“陸前輩沒有說,隻說您知道。”顏守財說著還有些狐疑,他知道穆重嵐是陸崎行的徒弟,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陸崎行說自家少爺知道他在哪,而非是自家少夫人知道。
蕭羨棠蹙眉,見穆重嵐有些好奇地看向自己,他心中更生一股煩躁:“在祝融山。”
“原來你還真的知道啊。”穆重嵐欣喜地道。
蕭羨棠暗暗翻了個白眼,暗道除了那,那陸崎行難道還有彆的去處嗎?這分明是一個十分簡單的答案,隻是穆重嵐腦子不夠靈活,所以才會想不到。
不過,陸崎行這一舉動未免也太冒險了些。“雖然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師父這樣做,肯定還有彆的原因。”
“什麼原因?”穆重嵐追問。
蕭羨棠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你過些時日回祝融山,或許就知道了。”
“好。”穆重嵐點頭應聲,她當初下山時說好是兩年,現在離兩年的期限早著呢,所以她到了大都後才沒急著回去,但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早些回去了。
蕭羨棠看著穆重嵐,心裡暗暗揣測,其實他並非全然沒猜到陸崎行有什麼原因必須回到祝融山,比如他猜測陸崎行應該是還有藏了什麼東西或者必須回去才能獲取的東西還在那祝融山上,但是他覺得自己的這種無根據地猜測毫無意義,不如等穆重嵐自己上山問個清楚。
自家爹爹要來大都,自家師父又在祝融山,穆重嵐心裡一下子堆了兩件事情,除此之外她還琢磨起在大都開酒樓的事情。
大都胭脂鋪不少,她的絕色坊雖然生意不錯,但是到底不是在青州,比起一些老字號的胭脂鋪,還是差了些火候,此時不過剛剛起步,若是有一天生意好些,那些老字號的胭脂鋪可能會抵觸她,拿價格戰來壓她,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若真到那個時候,穆重嵐很清楚結果是什麼,畢竟此時她的背景不過就是自己家爹爹,而一個青州知府在大都,並沒有那麼吃得開。
想著,穆重嵐還看了蕭羨棠一眼,暗道如果此時蕭羨棠已經正式入仕途,哪怕沒有到異姓王那一步,她頂著蕭夫人的名頭,也絕對可以在大都橫著走了。
“少爺放心,我一定會小心行事。”顏守財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問道:“你讓他做什麼,還這般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