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去買些血回來。”蕭羨棠沒有隱瞞,直言道。
穆重嵐卻皺起了眉:“血?你要那做什麼?”
“你沒有看《血魔訣》嗎?”蕭羨棠一臉古怪。
穆重嵐毫不猶豫:“我當然看了啊。”
“沒有仔細看。”
聽蕭羨棠這樣一說,穆重嵐立刻露出窘迫的神色,喃喃道:“那……那麼多,我……你也知道,我讀書不行的。”
蕭羨棠歎氣,暗道確實如此,那麼密密麻麻的字,的確容易讓人生出退縮之感,穆重嵐之前雖然有學過幾本心法,但大多是些簡單卻蘊含深奧功法的那種,那種心法在常人看來其實是最難學的,因為需要參透才能夠融會貫通,而這對常人來說並不容易。
但是穆重嵐不同,或許是因為年幼時的那場大病,穆重嵐的腦袋遠遠沒有常人靈活,卻也因禍得福,對很多事情沒有雜念,反而能一眼看穿本質,如此學下來,也就比常人更容易參透其中的奧妙。
“你莫非是忘了,這《血魔訣》本名不叫《血魔訣》,而是叫做《金烏涅槃心經》,它之所以會被世人稱之為《血魔訣》,是因為它的修煉方法比較特殊。”蕭羨棠有些涼涼地道。
穆重嵐有些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道:“怎麼個特殊法?”
“想要學好它,需要用血來煉化體質。”蕭羨棠說著,眼睛看著穆重嵐,似乎是在觀察她的反應。
“難怪要叫《血魔訣》了,原來是要用血來練功。”穆重嵐皺了皺眉頭,暗道難怪前世那夜刑天總是一身血腥味,原來是這樣啊。
“以後我的酒樓開起來,會讓後廚把所有雞鴨鵝的血都留給你,不會讓你缺血的。”穆重嵐一拍蕭羨棠的肩膀,一付“哥倆好”的表情。
蕭羨棠笑了笑,然後眼眸黯淡了一些,心道起初是需要雞鴨鵝的血沒錯,以後就指不定了,而且,這條路一旦走了,那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穆重嵐琢磨開酒樓,想著青州的酒樓自己釀了酒,很多人喜歡,其中果酒是最受歡迎的,加上蕭羨棠又要煉化體質,她立刻便將酒樓的事情提上行程,想著明日一早便去胭脂鋪瞧瞧,如果庫存尚可,她就取些銀子去找塊商鋪租賃下來。
第二天一早,穆重嵐還真就出了門,蕭羨棠也沒閒著,先是去戶部漏了個臉,他身為胥吏閒,本就沒有什麼事情給他做,那些戶部的人對他又多少有些好奇過頭,總是會想著法子來瞧他相貌,使得他心生反感,便尋個由頭出來了。
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書店,大都的書店與青州一筆,便是汪洋與池塘,蕭羨棠本就是個喜歡讀書的,轉眼便買了兩車的書籍回了住處。
他買的書中很大一部分是醫書,又將穆重嵐那本《甲草錄》撿起看了看,沒幾日便對各種藥材信手拈來,看的穆重嵐羨慕不已,但他卻顯然誌不在此,簡單了解了一下有關回真散的煉製方法後,便將醫書丟到一旁,去鑽研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