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他看了三個藥妝的方子後,倒是冷靜了不少,甚至提出可以將藥材細銼成末,然後絹袋盛懸著,文火煮出藥性,或者用清茶浸一宿,再炒出藥性等方法,還說自己家有個祖傳的釀酒法子,那種酒不同市麵上的酒,是一種非常清淡的清酒,但是用於炮製藥酒十分不錯,或許可以釀製出一些來做藥妝試試看。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覺得這甄有才還真是大方,連祖傳的方子都舍得拿出來。
蘇成墨低眉,暗道這甄有才雖然不見得會調香,但是能在胭脂鋪子當掌櫃那麼多年,對各種香料的作用與使用也稱得上經驗豐富,這正是她所欠缺的。
原本的兩個人研究,最後變成了三人一起研究,這一研究就是五天,等到三人勉強研究出了一個大概後,甄有才便立刻催促蘇成墨去調製藥妝,還對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千叮萬囑,讓她們二人千萬要管住自己的嘴。
甄有才的意思是,在藥妝推出之前,三人都不能將這事情聲張出去,因為他要搞一個很大的聲勢,要讓藥妝一舉成名天知。
穆重嵐與蘇成墨二人聞言麵麵相覷,都覺得甄有才是想多了,因為她們這藥妝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過,雖然這樣覺得,蘇成墨還是抓緊時間去研究起藥妝,而穆重嵐也變的很忙碌,忙著種草藥,還忙著釀酒,忙著練蕭羨棠給她留的字帖,總之是忙的不亦樂乎,卻不知道因為她多日之前的一番話,此時的皇宮內卻是風雲變幻。
“雲娘,你瞧瞧哀家這七葉魁首,是不是比昨日又好上許多?”太後笑著問道。
雲姑斟茶送到太後手上,笑盈盈道:“太後,您今個都問了三回了。”
“是這樣嗎?哀家都給忘了。”太後笑彎了眼睛,一掃多日陰霾,此時的她心情很好,也便是瞧什麼都好。
雲姑瞧著太後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說起來,孤容小姐這法子可真巧,若非是這法子,奴婢還不知道居然有那等挑嘴的蟲兒,居然膽敢冒犯鳳顏,連太後您的七葉魁首都敢啃上一口。”
太後眼眸閃過一抹情緒,卻是笑道:“好你個雲娘,居然敢調笑哀家了。”
“奴婢可不敢,奴婢是在為太後您抱不平呢。”雲姑說著繞到太後身前蹲下來,抬起太後一條腿在自己腿上,然後輕輕幫太後捶起腿來。
太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看著雲姑的頭頂,輕輕歎了口氣道:“說來,雲娘你真覺得,那法子是許家的想出來的?”
“莫非不是?”雲姑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向太後。
看著太後對自己笑而不語,雲姑當下嚇得心兒砰砰亂跳。
她方才是有意提及了許孤容的名字,不過瞧太後的態度,顯然是有彆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敢再繼續提,以免被太後誤會,覺得她是受了禮才幫許孤容說話。
可是此時瞧著太後這表情,似乎是瞧出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