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該給他們統一做身衣裳,讓他們上工的時候穿,穆重嵐如此想著,心裡又琢磨醉霄樓也需要個商標,就像是絕色坊一樣,總得有個商標才行。
顏幸生咋舌起來:“哎,若是平日裡也有這麼多人,就不愁沒生意了。”
穆重嵐:“……”
蘇成墨卻皺起眉:“這裡地勢,不該這麼多人的。”
聽蘇成墨這般說,穆重嵐與顏幸生也都注意到了這一點。“看來這些金家人是有備而來。”
不但自己來,還要找來這麼多百姓造勢,這麼一來即使之後吳銘澄清了自己沒有手腳不乾淨的事情,也依然可以收買這些人唱反調,打著“我當時也在場”的旗號,散播些不三不四的謠言。
“這吳銘若是出了事情,醉霄樓恐怕也是要受到影響的。”顏幸生如此說道,眉宇緊皺,顯然是認真了起來。
蘇成墨看了他一眼,有些讚同地“嗯”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穆重嵐。
穆重嵐則是聽著裡麵的動靜,聽到那些前來和吳銘算賬的人叫囂著讓吳銘不要太囂張,不由地有些火大。
囂張?他們逼到了醉霄樓,到底是誰比較囂張?
“進去瞧瞧。”穆重嵐說完直接跳下馬車。
她此時雖然戴著薄紗鬥笠,但身姿一看便非尋常家的女子,也有人眼尖一些的,一眼認出了顏幸生的身份,然後悄悄與同來的百姓分享了這一消息,然後很快連那金家守在外麵的奴仆也知道醉霄樓的主人來了。
不過,即使如此,那些金家人也沒有將穆重嵐當回事,畢竟他們來之前已經調查過穆重嵐的來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州府官員之女。
要知道,這州府的知府雖然都是知府,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青州地處偏僻,也非商路港口碼頭,在各大州府之間連號都排不上,尋常甚至都不許來大都,可見其地位了。
反觀金家,雖然金家表麵上是尋常商賈,但因為掛名皇商,在官場也多的是利益相同的‘友人’,所以根本不懼一個小小的知府之女。
為首的是金家的一個管事,叫吳三,他原本與吳銘一樣都是金家的管事,隻是吳銘一直都比他優秀,直到吳銘被趕出了金家,他才開始在主子跟前露臉,心中又是揚眉吐氣,又是氣惱吳銘壓了他這麼多年,不然他早就如現在這般過上‘前呼後擁’的好日子了。
他看著吳銘,見他麻布外袍陳舊,完全沒有昔日的風光,有些鄙夷,又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