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咬牙切齒,回頭看穆重嵐,穆重嵐聳了聳肩:“行吧,再比也行,不過你們不能再賴賬了。”
“好。”說完,吳三命人去找新的賬簿來,等了近一炷香的功夫,那新賬簿才被送來。
這一次,賬簿與剛才的不同,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謄抄賬簿,而且也和剛才的厚度不同,足有巴掌厚。
比試開始,那邊依然是劈裡啪啦作響,這邊穆重嵐還是隻有翻書的聲音,比試進行了沒多久,便有個賬房先生沉不住氣偷偷看了一眼穆重嵐這邊,發現她氣定神閒,自個便一下子慌了手腳,之前所算的賬簿忘了個七七八八,隻能重新再算。
其實不止這一個賬房先生,幾乎所有的賬房先生都或多或少地偷看過穆重嵐這邊,一個個的心境早就有些炸了,所有整體看上去竟然比平時的狀態還要糟糕。
半個時辰後,穆重嵐合上了賬簿,報出了一個數額。
吳三咽了咽吐沫,扭頭看向那拿賬簿回來的下人,那下人把事先準備好的錦囊拿出來,遞給了吳三。
錦囊的裡麵是賬簿的答案,吳三取出一看,臉上血色霎時間褪得乾乾淨淨。
顯然,穆重嵐又算得厘毫不差。
“不可能,不可能的。”彭賬房又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穆重嵐翻了個白眼:“你不會又想說我作弊吧,就算真有人作弊,也該是我說你們作弊才對啊,怎麼你們總是要懷疑你們自己的人呢,還是說,乾脆讓我這邊的人準備賬簿?”
穆重嵐話一說完,周圍圍觀的百姓們都笑了起來。“可不,真作弊也該是這金家的作弊啊。”
“就是,一次就算了,還兩次都跳出來說人家作弊,真是莫名其妙。”
“怎麼就莫名其妙了,這叫輸不起。”
“輸不起就彆比試啊。”
“可不是,不過真瞧不出,這醉霄樓的東家居然是個算賬的好手啊,就是不知道她是怎麼算出來的,居然連算盤都不用。”
“誰知道,也許天賦異稟,一看就知道是多少銀子了呢。”
圍觀百姓們的討論並沒有給誰麵子的壓低聲音,頓時惹得以彭賬房為首的幾人麵紅耳赤。
就在這時,金越天從外麵走了進來,張口便是一番賬簿上的收支進賬與支出的銀兩數額,甚至精細到一文錢。
穆重嵐歪了下頭,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給出了答案。
那金越天驚訝了一下,然後又說出了一串,這次遠比之前要複雜的多,隻是說支出與收入便足足說了盞茶的功夫,穆重嵐卻還是立刻說出了最後的盈利銀兩數額,精確到每一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