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墨聽到穆重嵐問起蘇成硯,頓時皺起眉頭,她其實也有些奇怪,在她麵前,蘇成硯一直十分聽話,可是這次蘇成硯被派去調查蕭羨棠的事情後,便好像失聯了一般,她昨日嘗試聯係到了他,他卻隻說在調查,然後就沒有了後話。
“沒有消息,應該就是好消息。”蘇成墨如此說道,眼睛看向了對麵的顏幸生,她總覺得顏幸生知道些內情。
顏幸生乾笑了下,卻是沒吭聲,他能怎麼說,難道說蘇成硯被暗一抓到揍了個半死?
不,他當然不能這麼說,這樣說的話,自家主人和夫人怕是要起間隙了。
穆重嵐看了一眼蘇成墨,又看了一眼顏幸生,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在背著自己眉來眼去,交流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事情。
“夫人,前些日子您不是要我瞧著海商那邊嘛?您還彆說,真讓我找到您要的那些個種子了,隻是那海商也不算大戶,所以種子不多,我與他商議一番,他三個月後還要出海,您若是需要什麼,便讓他給您帶回來。”顏幸生搖著扇子,他不是沒想過要找大戶海商,但是思來想去覺得穆重嵐所作所為頗為有些需要出奇製勝,若是大張旗鼓找大戶海商訂下什麼,以她現在的知名度來看,定會引起懷疑,所以還是找這些散戶訂購種子比較好。
“你想的很周到啊。”穆重嵐聽到顏幸生的話,毫不吝嗇地誇獎道。
穆重嵐覺得,自己想要種子,卻隻能想到要每次開海市便趕去瞧瞧有沒有需要的,顏幸生卻已經想到了要找人定種子,所以便覺得顏幸生想的很周到,在自己想不出來的。
“夫人過獎了。”顏幸生苦笑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家的這位夫人,雖然在大事上並不糊塗,但是小事情上卻怎麼都轉不過彎來,比如這種找人預定種子的事情,幾乎有點經商經驗的都會想到,自己家這位夫人卻從來沒想過。
“對了,你說的那些海商,他們能不能帶人出海?”
“帶人出海?”顏幸生有些不解。
穆重嵐點點頭:“對呀,帶人出海,因為我想跟他們一起出海去采購一些東西。”
很多東西,她其實自己也描述不出來,所以生出自己去瞧瞧的心思。
“夫人莫要說笑。”
“我沒有說笑啊。”
顏幸生歎了口氣:“夫人,您是女子,海商出海帶女子,是忌諱。”
“有這個忌諱嗎?”穆重嵐扭頭看蘇成墨。
蘇成墨點了點頭,其實因為女人有癸水的緣故,不止海商忌諱帶女人出海,便是尋常的漕運商船都不樂意帶女人,覺得十分的不吉利。
穆重嵐見蘇成墨也點了頭,便垂下了頭。
前世蕭羨棠也有船,不但有商船還有戰船,每次都有帶著她,所以她並不清楚還有這麼一個忌諱。“好吧,既然不行,那就算了,我明日去海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些香料,這次花燈會,醉霄樓若是能推出幾道異域風情的特色菜,也許就能打響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