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這次來的新縣令還不到弱冠?”趙永康問道。
楊昊立刻點頭:“那新來的蕭小縣令,確實很是年輕。”
“朝中這是沒人可用了?居然往這裡塞個奶娃娃,也不怕折了去。”趙永康捧著杯子暖手,言辭譏諷道。
“興許是沒旁人樂意來,就來個愣頭青吧。”楊昊乾巴巴地陪笑,心裡也有一些犯嘀咕,瞧著這新來的蕭小縣令也是一身貴氣,想來出身不差,怎麼就這麼想不開,來了這等魚龍混雜的地方?
莫非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打算來這裡大展拳腳?
想到這,楊昊暗暗搖頭,暗暗歎了句可惜,也便沒有再多想,畢竟像是他這般的人,見到的可憐人多了去了,故而就算知道那蕭小縣令不久就要身死,他也沒有過多的去同情。
“趙主簿,今日您沒出去,也不曾告假,我想那蕭小縣令心中興許會有些不舒服,不如去說一聲?”楊昊試探著問道,他之所以來這裡找趙永康,其實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若是今日蕭羨棠沒搞出這一出,他還真不至於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此時卻擔心起蕭羨棠會不會給趙永康穿小鞋的事情來了。
楊昊心想竇興祖與左宏二人打算給那蕭小縣令一個下馬威,結果反被來了一個下馬威,可見這蕭小縣令非是什麼好相處的,趙主簿這般連麵都不露,十之八九也是要被記恨上的。
“無需這麼麻煩,他若是想找我麻煩,不差這一樁。”趙永康不以為意。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楊昊麵露難色,他其實是想著,若是趙永康拉不下這張臉,他也完全可以去替趙永康告假,但是瞧趙永康這態度,恐怕就算自己去幫忙告假,趙永康也不可能給那蕭小縣令好臉色,所以自己若是貿然去幫他告假,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不提這個,說說今個那兩個鬨出了什麼事情?我聽著外麵的動靜不小啊。”趙永康雖然知道個大概,但是到底沒人特彆跑來與他說,所以他知道的隻是個大概。
楊昊聽到趙永康的話,明白他是在說竇興祖和左宏的事情,便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趙永康眸光閃了閃:“你是說,那小縣令去看了曬鹽場?”
楊昊想了想,道:“我猜想,可能隻是路過,因為那蕭小縣令被氣走後,就四處轉了轉,或許是剛巧路過曬鹽場那邊,便被那趕上去的竇興祖和左宏二人給攔住了,故而幾人便在曬鹽場多呆了一會兒。”
“這樣啊。”趙永康眼底露出了失望之色,隨即又嗤了聲:“那竇興祖和左宏二人這次也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可不,軟柿子捏多了,就當旁人都沒了脾氣,這新來的蕭小縣令本事不知道,脾氣確是不小的。”楊昊附和著說道。
趙永康手指輕輕敲擊杯盞,一下接著一下,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昊知道趙永康這是趕自己走,便站起身打算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