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縣令可真奇怪,那麼凶殘的一個人,居然聽自己婆娘的話放過了我們。”燕鴻信被捆的結結實實,在搖晃的馬車裡,突然有些悶悶地開口道。
本來正閉目養神的葛老睜開了眼睛,有些無奈道:“你真以為是如此?”
“難道不是嗎?”燕鴻信看向葛老。
“當然不是。”葛老毫不猶豫地說道。
燕鴻信瞪大眼睛:“那……”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本來就沒有要殺咱們的意思,不然島上的人早就殺了,也犯不著來威脅咱們,至於……恐怕,他是明知道自己那位小夫人心善,才故意帶上,目的就是為了找個台階下,將咱們做人情送給他的那位小夫人,也算是讓咱們對他的那位小夫人感恩戴德,從而保護好他的那位小夫人。”葛老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其實,葛老覺得蕭羨棠不打算殺他們,還有這個馬車,這馬車明顯是與尋常的馬車不同,十分的牢固,用來囚禁他們這些有點拳腳功夫的武將最合適不過,而他剛才被帶過來的時候,發現這種馬車有不少輛,可見蕭羨棠確實沒有要殺他們的意思。
“居然要讓咱們感恩戴德,他可真是卑鄙啊。”燕鴻信咬牙切齒道。
葛老翻了個白眼:“行了,卑鄙就卑鄙,至少……”
“至少什麼?”
“我在想,他也許真的能鬥得過那些海盜,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聽到葛老的話,燕鴻信想起蕭羨棠的那支鐵騎,頓時有些眼饞:“他那鐵騎看上去不錯,就是不知道在海上作戰怎麼樣了。”
“他要了咱們的戰船,還有咱們的火炮,想來也是有些把握的。”
“那可太好了。”燕鴻信點著頭,他不是那種對權勢十分上心的人,所以就算能將海盜一網打儘的人不是自己,他也是高興的。
燕鴻信和葛老,以及一群滿臉頹然的定海軍將領們被丟在一個地窖中,除了被關起來,連手腳都沒綁上,便一個個都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急匆匆趕來的趙永康便為他們解了惑,說明了蕭羨棠隻打算要東西,不打算拿他們怎麼樣。
當然,這不打算拿他們怎麼樣的前提是他們不能有什麼奇怪的心思。
“老趙,你這是徹底跟著他了?”葛老和趙永康算是舊相識,二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便小聲交談了起來。
趙永康苦笑了下:“當前這情況,還有彆的選擇可選嗎?”
“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葛老雖然沒直接說蕭羨棠的名字,但是這個“他”是指誰,他相信趙永康是明白的。
趙永康點了點頭:“他對我也不是很信任,不過我相信他可以把海盜都趕出去。”
“這麼自信?”
“葛老,您知道七殺陣嗎?”
“你是說……”
“我雖然不知道這小縣令是個什麼來路,不過他若是肯幫忙,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何況,您瞧見他的那些人了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手上有一支人數不少的鐵騎,外麵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趙永康說道。
葛老:“……”
“識時務者為俊傑。”趙永康拍了拍葛老的肩膀,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