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您剛來,想來還不是很懂這鹽州的一些潛規則,像是出了這種事情,大家幾乎都是能壓就壓,能瞞就瞞,所謂百戰百勝不如一忍,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就是這個道理。”葛老開口附和了趙永康的話。
趙永康又跟著道:“是啊大人,彆的不說,您如今來這隴銅縣不過一月有餘,若是將戰敗的事情給報了上去,恐怕上頭會對您有些微詞,而且,朝廷那邊知道了,也會對您的能力產生質疑,這對您日後的仕途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蕭羨棠看著趙永康與葛老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完之後,便冷笑道:“仕途?本官的仕途,靠的是拳頭,可不是瞞著壓著,騙人騙己。”
趙永康:“……”
葛老:“……”
趙永康與葛老二人麵麵相覷,對蕭羨棠的話都有些無奈,他們二人年紀都長許多,看事情也是求穩,所以在他們看來,蕭羨棠的這個說法,有些年少輕狂,意氣用事了,為官者,哪有不想平步青雲的,這蕭小縣令原本是買官來做,現在得了正兒八經的官品,自然是想繼續升遷的,所以說那種話,應該隻是意氣用事了。
其實,趙永康與葛老二人的想法雖然沒錯,用在一般的少年人身上,也是十分的適用的,但是用在蕭羨棠的身上,還真不適用,因為蕭羨棠可是在立功之後才被貶來隴銅縣的,隻不過這件事情比較隱蔽,趙永康與葛老二人並不知道。
盛帝疼愛嫡長子蕭璟玄,為了蕭璟玄能夠坐穩儲君之位,費儘心機。
隻可惜,太子蕭璟玄這個人,愛好筆墨詩詞歌賦,對治國並沒有多少的見地,也沒有什麼功績,雖然有盛帝把持著,他也算是無功無過,但是身為儲君,他無功便算是有過了。
畢竟,除了太子蕭璟玄之外,盛帝還有不少的兒子,這些兒子可不是什麼安份的主兒,所以太子蕭璟玄想要坐穩儲君這個位置,必須交出足夠的功績才行,不然難以服眾。
蕭羨棠會被貶來這裡,也是因為盛帝過於疼愛太子蕭璟玄,想為太子蕭璟玄製造功績,又怕蕭羨棠壞事,結果倒好,蕭羨棠被貶來這裡,然後就看了一出好戲,看盛帝弄巧成拙,不但沒有幫到太子蕭璟玄,反而害了太子蕭璟玄。
其實,盛帝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心計,在發現蕭羨棠的能力後,直接將蕭羨棠安排在太子蕭璟玄的身邊,輔佐太子蕭璟玄,或許就是另一種局勢了。
隻是,盛帝能嗎?
他不能,因為有些事情,他就算知道,也不能那樣做,但這些都是不能放在台麵上的話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罷了。
“海賊猖狂,本官不信你們不想徹底解決,而當下就有個機會,讓海賊一事徹底解決,何樂而不為呢?”蕭羨棠一擺衣袖,隨意地說道。
趙永康與葛老二人又是一番麵麵相覷,眼神交換之後,由葛老開了口:“大人若是有了算計,那麼咱們照辦就是。”
“這還差不多。”蕭羨棠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如果本官沒有猜錯,州府那邊應該在想方設法將這邊的事情壓下來,所以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把事情鬨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