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鬨大,上折子恐怕是最好的法子,隻是這折子怕是難出鹽州地界,所以大人您想把這事情鬨大,恐怕還需要再打一場。”葛老斟酌著說道。
蕭羨棠一挑眉:“再打一場?你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當那些真海盜是蘿卜青菜,要多少有多少?”
葛老聞言,麵上頓時一熱,鹽州地界海盜時常會來,但是長期留在隴銅縣地帶的海盜就那麼一兩股,蕭羨棠原本就除了一股,這次又除了一股,所以他們隴銅縣暫時還真沒有真正的海盜給他們打了。
“大人是否已經有了算計?”趙永康在一旁看的明白,便追問道。
蕭羨棠點了點頭:“確實有個主意。”
“是什麼主意?”趙永康與葛老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蕭羨棠扯了扯嘴角,對葛老說道:“本官聽聞,這隴銅縣地帶有個窮酸書生,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想個法子,傳個消息給他,說隴銅縣縣令貪贓枉法,草菅人命,使得定海軍白白犧牲了很多的士兵,慫恿他去告禦狀。”
葛老:“……”
“大人,這般陷害自己,真的沒問題嗎?”葛老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本以為蕭羨棠會說出什麼好法子,卻沒想到蕭羨棠會說出這種“餿主意”來。
蕭羨棠瞥了葛老一眼,嗤笑:“那你說說看,有什麼彆的方法嗎?”
“這……”葛老一噎,一時之間也還真想不出什麼法子,畢竟州府那邊虎視眈眈,他們這邊一旦有什麼動作,都會引起州府的注意,所以讓蕭羨棠口中的那個窮酸書生去告禦狀,似乎也是唯一把事情鬨大的法子了,隻是這種法子,有些損人不利己,還有些陰損。
趙永康在一旁聽著,想了又想,道:“葛老,大人所說的,要是個法子,咱們現在的情況,也確實沒有彆的法子了,隻是不知道大人後麵還有何種對策?若是那書生當真告了大人您的禦狀,您總不能真受著吧?”
趙永康前半句是說給葛老聽的,後半句則是說給了蕭羨棠聽,他私心覺得,蕭羨棠是肯定有對策的,不然也不會這麼說。
不過,蕭羨棠卻打破了他的幻想,道:“告了就告了吧,本官又能如何,左右本官確實是輸了。”
“……”趙永康瞪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葛老則是笑了笑,對趙永康道:“趙主簿莫要擔心,真正要擔心的是州府那邊,咱們這邊真的鬨大了,不用咱們做什麼準備,到了時候,就算州府那邊不樂意,為了自保,他們也會護住大人的。”
葛老暗道,州府那邊不想暴露沾染走私的事情,就會想方設法壓住隴銅縣的事情,哪怕他們恨的咬牙切齒,也隻能將蕭羨棠當做同一船的人,直到事情定局,他們才會考慮收拾蕭羨棠,但是到了那個時候,誰收拾誰,還說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