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到穆重嵐將剛才的海戰形容成“看熱鬨”,趙永康三人就已經有些麵容詭異了,等聽到穆重嵐還想看火燒州府衙門的熱鬨時,趙永康三人的臉色就不能用麵容詭異形容,而應該是麵容扭曲了。
“再等一等吧,州府的爪牙多如牛毛,想要輕易拔出,並不容易,等這些爪牙被拔了個乾淨,我帶你去親自放火燒州府衙門。”蕭羨棠揉著穆重嵐的頭頂說道。
穆重嵐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身後跟著的趙永康三人全都瞪圓了眼睛,寵自己的夫人,不是這麼寵的吧!
親自火燒州府衙門,這話要是叫外人聽到了,那恐怕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了,這蕭羨棠居然能說的那麼輕鬆,好像隻要穆重嵐開心,燒個州府衙門不算什麼。
以他這樣的寵法,是不是下次穆重嵐說要去看皇宮的熱鬨,他也要帶穆重嵐去火燒皇宮?
趙永康三人想到這個可能,都有些黑線,因為他們都在想,按照蕭羨棠現在的態度,那皇宮沒準還真能叫這麼兩個無法無天的給燒了,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夜晚的海戰結束後兩天,州府那邊總算是發現了不對勁,聽到隴銅縣上報,說是海域上曾經發生了海戰,但是因為雙方都沒有旗幟,所以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想著可能隻是兩夥海盜在火拚,所以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們也就沒有上報。
去他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分明就是知道那些殘缺的戰船是什麼情況,故意瞞著不上報的。
雖然州府很憤怒,但是州府顯然沒有猜到動手的是隴銅縣這邊,隻是氣惱在心,並且由鹽州知府田建弼親筆寫下一道公文,對身為隴銅縣縣令的蕭羨棠進行了斥責,指責了他知情不報的行為等等。
蕭羨棠看到公文後,隻是冷冷笑了笑,便將趙永康給喊到了跟前,將知府田建弼那邊來的公文給了趙永康。
趙永康看到公文上的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因為他們之前就知道,州府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像是這樣隻發一道公文,而不是大張旗鼓的抓蕭羨棠問罪,已經是十分不錯的進展了。
當然,若是州府那邊真的要蕭羨棠問罪的話,他們這邊也是不答應的。
“大人,這有什麼不對嗎?”趙永康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覺得知府田建弼所說的這些,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含義,才如此開口詢問道。
蕭羨棠眯起眼睛:“趙永康,你以前不是挺會自作聰明的嗎?”
“……”趙永康老臉一紅,他知道蕭羨棠是說他剛來隴銅縣縣衙就任的那會,自己給他下馬威的事情,頓時顯得有些窘迫。“大人說笑了,小的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