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跟本官在這嬉皮笑臉的,你再仔細想想,這有什麼不對。”蕭羨棠催促道。
趙永康暗暗犯嘀咕,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但是仔細想了想,他又猛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大人,您是不是想說,咱們這裡有州府的暗樁?”
“不錯,還不算太蠢。”蕭羨棠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真的在誇趙永康,還是在譏諷趙永康。
趙永康縮了縮手,暗暗有些後悔,若是當初蕭羨棠來隴銅縣的時候,他沒那般拿喬,也許現在蕭羨棠對他就可以多一些信任,也不會這麼時不時嘲諷他一番了。
真是夠記仇的一個少年郎啊,明明生了一張謫仙一般的臉,怎麼就這麼心眼小呢?
趙永康心裡想著,麵上卻還是得陪著笑臉:“大人,您覺得這暗樁是在何處?”
“州府那邊之所以覺得不是我們做的,應該是得了確切的消息,知道衙役與定海軍都沒有動作,所以才敢如此確定,所以我想州府那邊安插在我們這裡的暗樁,不是在定海軍,就是在衙門之中,而且知道這麼詳細的事情,想來地位也不低,所以你回去仔細再盤查一番,看看你的那三班衙役裡,有沒有出現什麼內鬼好了。”蕭羨棠說道。
趙永康皺起眉頭,道:“不瞞大人,之前我們三班衙役,就已經徹查了一番,查出了幾個探子,其中還有一個潛伏多時的人,隻是那個人與州府那邊並沒有什麼聯係,而隻是某個海盜團安插進來的,不過我們也已經除了那人,所以大人說再有暗樁的話,下官以為,應該是在定海軍中,畢竟我們三班衙役就這麼一點人,摸清底細很是容易,定海軍就不同了,滿打滿算近三千人,怎麼著也比我們這三班衙役更容易藏些暗樁什麼的。”
蕭羨棠看著趙永康,並不言語。
趙永康被蕭羨棠盯著看,隻覺得渾身發毛,聽到蕭羨棠說讓他出去後,便如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等趙永康離開之後,一直站在一旁的顏守財看向了蕭羨棠,道:“少爺,這趙永康未免也太感情用事了些。”
“是啊。”蕭羨棠嗤了一下,他還沒說什麼,那趙永康便開始護犢子起來,但是他那三班衙役,還真不是洗一次就能洗乾淨的,必須多收拾幾次,才好確保安枕無憂。“指望趙永康自己把人揪出來,恐怕不容易,這事情還得你辛苦一趟。”
“屬下不覺得辛苦,能為少爺分憂便甚好。”顏守財說完,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對了,少爺,那燕鴻信和葛老那邊,是否也招來詢問一番?”
“他們兩個人,招來詢問也沒有什麼意思,正如趙永康所說的,定海軍滿打滿算近三千人,他們兩個人即使想盤查,恐怕也是盤查不出什麼來的,再說,那葛老還好,那燕鴻信卻是個藏不住事情的,若是將他們二人招來,恐怕是要打草驚蛇的。”蕭羨棠眯著眼睛說道。
顏守財聽了蕭羨棠的話,點了點頭:“少爺說的沒錯,如此確實容易打草驚蛇,就算真的有暗樁,那暗樁的地位也不會太低,想來在那定海軍中,也是有頭有臉,甚至有功勳的,不若屬下也去盤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哪個比較可疑,或者哪個不甘寂寞,受了人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