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與燕鴻信二人麵麵相覷,然後都看向了趙永康,因為有葛老在,燕鴻信很自然地站在了一旁,由葛老與趙永康對話。
從官職來說,其實燕鴻信是要高於趙永康的,但是從輩分來說,他在三人之中,算是小輩。
“趙主簿,這麼急急忙忙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葛老疑惑地問道。
趙永康點了點頭,道:“大人那邊下了令,叫咱們去挖礁石。”
“挖礁石?”葛老有些困惑,不明白這算個什麼命令,哪怕是叫他們去挖番薯,都還有道理一些,這挖礁石,聽上去真是有夠匪夷所思的。
“是啊,就是挖礁石。”趙永康搖著頭,然後很是無奈地說道:“你們兩個,整日就知道躲在這軍帳中,也不去衙門瞧瞧,這有了消息,還得我來跑一趟。”
葛老與燕鴻信二人聽到趙永康的抱怨後,一個個臉色都有些古怪,自從上次蕭羨棠拿他們當誘餌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就不怎麼去縣衙那邊了,整日窩在這定海軍軍營中,名為養傷,實則也算是在避著些蕭羨棠。
毫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趙永康看葛老與燕鴻信二人這般表情,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一個個臉色這麼奇怪,可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的事情,我們就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那挖礁石是要做什麼。”葛老打了個哈哈,把話題轉移開了。
趙永康雖然還是滿臉的狐疑之色,但是見到葛老與燕鴻信二人都沒有要說明原因的意思,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於是說起了礁石的事情。
原來,葛老與燕鴻信二人意識到了潮陽縣易守難攻,還有多條後路,蕭羨棠自然也察覺到了,所以他讓眾人去挖礁石,將礁石運去潮陽縣海域。
“大人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所以你們兩個也彆耽擱了,快些帶著人手,跟我一起前去挖礁石。”趙永康說道。
葛老與燕鴻信二人麵麵相覷一番,葛老皺著眉頭,問道:“趙主簿,這挖礁石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荒唐了?”
“荒唐?”趙永康不解。
葛老苦笑了下,道:“這潮陽縣雖然不大,但是背靠的海域可不小,咱們想要挖礁石阻礙他們的退路,無疑是要精衛填海了。”
“什麼叫精衛填海啊,葛老,您在胡說什麼呢?”趙永康瞪大了眼睛。
葛老笑了笑,解釋道:“不滿趙主簿您說,我就是覺得,礁石這種東西,十分的難挖,蕭大人居然想挖出足夠阻礙整個潮陽縣海域的礁石出來,這得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浪費多少的人力啊,何況,咱們能堆過去,州府那邊也一樣能鏟除,這樣一來,也不知道意義何在。”
趙永康:“……”
“而且,我們去堆的時候,州府那邊,或許是要對我們進行攻擊的。”葛老說出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他覺得最危險的一點。
趙永康聞言,便是一樂,道:“怕的就是他們不出來攻擊咱們。”
“什麼?”葛老一愣,隨即,葛老想到了什麼,眼眸頓時一亮:“難道,填海是假,誘敵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