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穆重嵐瞪大眼睛。
蕭羨棠將她一把扯過來,狠狠親了一下,然後好笑地問道:“你說我要做什麼?”
穆重嵐:“……”
所以,其實她還挺了解蕭羨棠的,是嗎?
“你可真不正經。”穆重嵐感歎道。
蕭羨棠聞言一樂:“這種事情,哪有正經的。”
“……”穆重嵐暗想,好像也是,這種事情,確實正經不起來。
隻是,他這一臉禁欲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奇怪啊。
……
“州府那邊,現在被趕去了潮陽縣,那地方易守難攻,還背靠著港口,我們想要將他們鏟除,恐怕沒有那麼容易。”燕鴻信手指在沙盤上劃出了一個圈。
潮陽縣這個地方,易守難攻不可怕,可怕的是背靠著港口,一旦那些州府的官吏不想與他們正麵起衝突,直接乘船逃出去,他們根本無法預測那些州府的官吏是從哪個位置駛入大海。
想來,那些州府的官吏,也是看中了潮陽縣這一點,才會逃到了潮陽縣那邊,想著進可攻,退可逃。
葛老看著燕鴻信圈出的位置,眉頭緊皺:“海域這邊,確實是個麻煩。”
“是啊,雖然現在鹽州戒嚴,打算將什麼都悶在鍋中,但是若是州府的那些官吏狗急跳牆,會不會破罐子破摔,將鹽州的事情全部捅出去,就不好說了。”燕鴻信有些氣悶地說道。
他們之前敢鬨這麼大的動靜,仰仗的就是州府那邊雖然氣惱,卻也擔心自己的事情暴露,根本就是瞞著上頭,但是,若是這次,他們將州府那邊給逼急了,州府那邊可能真的會覺得橫豎都是死,不如拉他們一起墊背,從而把州府這邊的事情捅出去。
州府那邊這些年的走私,製造假海盜,全都是要誅九族的死罪。
但是,他們這般直接將州府趕儘殺絕,將鹽州州府府衙攻陷,何嘗不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所以,真的鬨大的話,朝廷可不見得就會理解他們是不得已為之,反而會懷疑他們有造反的心思,才會這般擁兵自重。
“葛老,我覺得大都的朝廷那邊,十之八九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隻是知道的不真切。”燕鴻信開口說道。
“是啊。”葛老點了點頭,雖然他們這邊已經很刻意地將所有的通訊截斷,但是州府的那些人一個個全都是當了多年官的老狐狸,為了保命,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那些手段,他們就不見得阻攔得了。
何況,州府這邊長時間沒有消息傳出來,大都那邊的那些高官們,應該也會猜出些什麼。
“哎,你們兩個人怎麼還在這裡?”趙永康走了進來,中氣十足地對葛老與燕鴻信二人說道。
之前,趙永康因為憂心太重,所以一直都是病懨懨的,現在心情通暢了,倒是看上去神采奕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