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興祖,你想想辦法,看一看能不能聯係一下那個叫蕭羨棠的,咱們都是朝廷的官吏,總不該鬨到這一步才是。”池嘉良來回踱著步,他在想,所謂千裡為官隻為財,他是為了撈點銀子,才來這鹽州的,可不是為了送死來的。
現在這個情況,他隻想和蕭羨棠聯係一下,然後送點銀子,自己先離開鹽州,以免被牽連進去。
其實,關於州府與定海軍打起來的事情,他還真就是無辜被卷進去的,並非是有想法,想要和隴銅縣那邊起什麼衝突。
竇興祖聽到池嘉良的話,心裡全是苦笑:“大人,這蕭羨棠,是個心狠手辣的,不是那種可以商量的主,不說旁的,上次唐家軍的事情,您莫非是忘了?”
“唐家軍?那不是燕鴻信做的嗎?”池嘉良好奇的問道。
竇興祖搖了搖頭,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隴銅縣,真正做主的,其實就是那位蕭羨棠,蕭縣令,燕鴻信那人,或許之前是個人物,後來定海軍被收了,也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還有這內情,我怎麼不知道?”池嘉良好奇的問道。
竇興祖笑了笑,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隻能歎了口氣,說道:“有些消息,是沒有公開的,何況,不管怎麼說,那些隴銅縣的,都已經好到穿一條褲子了,誰做主,也沒差了。”
“怎麼會沒差彆,我這若是想要找個人說情,我總得找個管事的說吧,不然,能討到什麼好不成?”池嘉良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一心隻想收拾東西,離開這鹽州,可是,他現在還在州府的戰船上,和定海軍那邊遙遙相望,就等著火炮互毆。
等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穆重嵐來到上船艙的時候,聽到了這二人的對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對於池嘉良這個人,穆重嵐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因為池嘉良這個人,其實沒有多少實權在手,也不是什麼值得忌憚的將才,所以,就算是燕鴻信他們,也是很少提起池嘉良這個人的。
不過,竇興祖這人,穆重嵐卻是很熟悉的,之前,他們同在隴銅縣的時候,這個竇興祖,還曾經給她與蕭羨棠過下馬威,當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穆重嵐想一想,便悄悄潛了進去,把竇興祖和池嘉良二人都給敲昏了,然後全都丟在了小船上,打算晚些直接把人帶回去,交由蕭羨棠他們處置。
做完這一切後,穆重嵐又去搜了幾處,把那些州府的官員,給敲昏了個七七八八,全都綁在了船上。
至於一開始,打算要找的定海軍士兵,穆重嵐找了一圈,發現已經完全沒有了想要找的定海軍痕跡,隻好先退了回去,然後在甲板上暴露行蹤,大鬨了一番後逃離。
說是逃離,其實也不是真正的逃離,她隻是躲在隱蔽的地方,看著下麵的人跑來跑去,想借此看一看,是不是有定海軍士兵喚了州府士兵的衣服,混在其中。
結果,也確實如穆重嵐預料中的那般,有定海軍的士兵,換上了州府士兵的衣服,混在了州府士兵中,而且,這樣混在州府士兵之中的定海軍的士兵,還不再少數,足足有五個人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