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嵐有些耍無賴的時候,是蕭羨棠最無可奈何的時候,其實,麵對穆重嵐的時候,蕭羨棠總是很無奈,隻不過有些時候,那種無奈是真的無奈,而像是這樣的時候,則是表麵一本正經,實則心中樂開了花。
而就在穆重嵐抱著蕭羨棠呼呼大睡的時候,燕鴻信他們三人,則是忙的不可開交。
他們和州府那邊打了兩次,兩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無疾而終,好像是州府的那些官吏之間,自己發生了矛盾,有想打的,有不想打的,而且,州府的那些士兵,也一個個沒有了士氣,好像都想要投降。
對於這種投降,從仁義角度來說,他們是應該接受的,不過,從燕鴻信他們自己的角度出發的話,那麼,他們其實應該是更想打的,不是因為他們暴力弑殺,而是因為,他們與州府的這些士兵,其實都是有仇的,有血海深仇。
他們的兄弟,死在了州府的這些士兵手上很多,而州府的這些士兵,也有不少折損到他們的手上,這一點,注定他們之間是有血海深仇的,隻不過現在的州府士兵,似乎並不想再報仇,而他們,還想要繼續報仇,以慰那些死去的定海軍士兵在天之靈。
想必,若是此時的情況對調,他們被州府的士兵困死在其中,那些州府的士兵,也不會想讓他們投降的,隻是因為現在的州府士兵身處弱勢,是所謂的“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所以才會不計較這些。
“燕將軍,咱們現在要困他們困到什麼時候?何不直接上去,大打一場?”趙永康撓了撓頭,看上去很是急躁,他雖然有領著三班衙役,也時常來定海軍走動,但是事實上,他還算是個文官,對武官的這種行軍布陣,並不是很懂,隻是覺得這麼一直困著不打,還不如衝上去,痛痛快快地大打一場,把州府的那些家夥,全都給除了,好過就這麼拖著。
燕鴻信看向了趙永康,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事情,我當然知道,我也想上去大打一場,隻是這樣一來,我們這邊也會有傷亡,所以,與其為了一時痛快,衝上去打一場,還不如求穩,把他們活活困死在裡麵。”
州府那邊,確實是強弩之末,但是,如果他們將州府那邊給逼急了,難保州府那邊會不會垂死掙紮,如果州府的那些士兵,抱著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的想法,那麼他們的人,也就危險了。
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燕鴻信根本不敢貿然讓戰船靠近州府的戰船,就是怕造成無意義的損傷。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葛老走了出來,看到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在說著什麼,於是便有些好奇地詢問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是在說些什麼。
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同時看向了葛老,然後異口同聲地喚了一聲:“葛老。”
“我們沒有說什麼,就是趙主簿他問,我們到底為什麼要困著州府的戰船,而不跟州府的戰船打起來。”燕鴻信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賭氣和告狀的味道。
趙永康聽到燕鴻信的話,有些悻悻然,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了幾句,就叫燕鴻信給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