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燕鴻信的話,也確實是他沒想到的,他隻想著速戰速決,卻忘了燕鴻信十分的愛惜這些定海軍,能不造成損傷的,斷然是不肯讓這些定海軍去送死的。
葛老聽到燕鴻信的話,看了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一眼,然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為了這點事情爭論不休。”
說完,葛老看向了趙永康,對趙永康說道:“趙主簿啊,困住州府戰船的這件事情,是我決定的,咱們的人雖然多,船也多,但是事實上,火炮的存儲量,其實沒有州府那邊多,而且,我聽那被帶回來的殷老將軍之孫說,說是州府那邊的戰船上,是有火藥的。”
“火藥?”趙永康瞪大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葛老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們逼的太急了,他們是很可能會和我們同歸於儘。”
“這些家夥,還真是……”趙永康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最後隻能搖了搖頭,繼續道“我從來不知道,州府那邊,還都是這麼有骨氣的,居然打算和咱們同歸於儘。”
“什麼有骨氣,沒骨氣的,趙主簿,你怕是誤會了什麼。”燕鴻信冷嗤了一下。
趙永康不解,看向了燕鴻信,問道:“誤會?怎麼這麼說?”
“我可以拿我這脖子上的腦袋作保,那火藥的事情,那州府的戰船上,少說也有一大半的官吏,是不知情的。”燕鴻信指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說道。
趙永康聽到燕鴻信的話,愣了愣,隨即便了然過來,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啊,那些州府的官吏,一個個膽小如鼠,真正肯跟咱們打的,恐怕也隻有上頭的那幾個了,不過說真的,就咱們現在這個情況,這些人想跟咱們打,也實在是以卵擊石。”
“誰說不是呢,我想州府那邊,應該也很清楚,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直接跟咱們拚命。”燕鴻信說著,不屑地撇了撇嘴,顯然對州府與他們拚命的這件事情,嗤之以鼻,覺得州府那邊,就算想和他們定海軍打,也沒有那個資本。
一旁的葛老看到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一唱一和,說的很是開心的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給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潑了一盆冷水,說道:“你們彆高興的太早,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什麼變故,所以,你們還是彆高興的那麼早了,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什麼變故,因為州府那邊的反應,未免也太平靜了一些。”
趙永康與燕鴻信二人聽了葛老的話,忍不住麵麵相覷了一番,二人都有些覺得,葛老說的沒錯,被困死的州府那邊,反應確實是太冷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