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那鹽州知府田建弼,是個歹的,那我就去殺了他吧。”穆重嵐說的很平淡,好像隻是在同蕭羨棠說晚上吃些什麼。
蕭羨棠吸了一口氣,穆重嵐以前善良的連隻螞蟻都不敢踩,現在這是怎麼了,果然性子單“蠢”的人,都是那麼直白的家夥,連一點過渡都沒有,就像是變了個性格一般……好像也不對,穆重嵐的變化,也還是很明顯的,她起初殺人,似乎是因為要救定海軍,也許,她是在那個時候,才意識到所謂的以殺止殺的。
不過,她這樣的不是黑,即是白的想法,是不對的。
隻是,蕭羨棠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和穆重嵐解釋這種事情,畢竟,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直接說了,也就明白了,但是,如果對象是因為年幼時那場大病,在很多方麵都不如尋常人的穆重嵐來說,直接告訴她,她也不見得能夠理解。
所以,蕭羨棠很糾結,他急迫的想要扭轉穆重嵐的想法,以免穆重嵐真的就成了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畢竟,對她來說,所謂的敬畏生命,恐怕不是那麼好解釋的。
“蕭羨棠,你在發什麼呆呀?”穆重嵐伸手,碰了碰蕭羨棠的肩膀,示意他回過神,看看自己。
蕭羨棠回過神來,衝穆重嵐笑了笑,說道:“女兒家的,不要總是喊打喊殺的,這鹽州知府田建弼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而且,就算真的要殺人,也輪不到你出手。”
“我出手,比他們出手要快的多。”穆重嵐解釋道。
蕭羨棠聞言,卻嗤笑了一下,說道:“你的武藝高強,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我的影子中,也抽不出一個能和你相媲美的,但是,論起暗殺,不留痕跡,你還差得遠呢。”
這話,不是蕭羨棠為了安撫穆重嵐,勸她不要衝動的借口,而是事實上就是如此,穆重嵐雖然武藝高強,但是在太多的方麵,都是不夠的,她去一次州府的船上,本來隻是救人質,最後卻鬨的轟轟烈烈,差點把州府的船給毀了,雖然最後的目的達到了,但是事實上,如果是他派出一些影子,甚至,不用動用到影子,隻是讓一支先鋒隊去救人,也要比她救下的人質多,動靜小。
由於穆重嵐的鬨騰,那些州府中的士兵,很多為了省去麻煩,直接將自己所看管的人質給殺了,而且,定海軍的那群士兵,回來的也不多,這一點,如果換成他的先鋒軍,可能就不會有這些損失了。
所以說,一個人的武力再怎麼強盛,在很多時候,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因為在很多的時候,不是隻要武藝高強,就能無敵的。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話,蕭羨棠雖然不想拿來說穆重嵐,但是事實上,穆重嵐現在的表現,確實如此。
穆重嵐聽到蕭羨棠的話,想起蕭羨棠的那些訓練有素的影衛,便有些悻悻然起來,道:“我雖然不比他們,但是悄悄潛藏過去,殺了那個鹽州知府田建弼,還是不在話下的。”
“行了,彆胡說了,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可能要去一次江湖了。”蕭羨棠隨口說道。
聽到蕭羨棠的話,穆重嵐的眼眸頓時一亮,開口問道:“我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