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 一朝失控(1 / 2)

容修[娛樂圈] 席未來 23162 字 2024-04-04

幾人震驚極了, 雖說英國同性可婚,但這也太……

葉霄怎麼回複喬治的?

提前離開派對,要和團隊商量一下?

容修看向黑明浩,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你們去商量?”

“商量什麼?”黑明浩麵有慍色, 抬步朝門口走去。

容顧二人跟了上去, 原以為黑明浩是出來追葉霄的, 結果……

走出派對大廳, 黑明浩一個轉身,來到了隔壁自助餐廳, 隨手拿了一杯蘇威,大馬金刀地坐下了。

顧勁臣端著酒杯過來,“你不去問問他?”

“問什麼?”黑明浩渾身冒黑氣。

容修放下蘇打水, “一會兒葉哥真走了, 去彆人家過聖誕。”

黑明浩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愛和誰過和誰過,不關我事。”

容修欲言又止, 想了想, 又拿出一身聖誕裝束的帕丁頓小熊,在黑明浩的麵前擺好:“你對它說,葉哥跟彆人過平安夜去了,出了什麼事……無法挽回的,你決不後悔。”

黑明浩:“??”

黑明浩瞪著這隻熊,心裡更窩火了, 還有點心虛。

白翼拿著啤酒瓶湊過來:“怎麼了,你們商量什麼呢?一會兒一起拆禮物哈!”

“沒事,你去招待大家,我們在聊排練的事。”容修說。

白翼一聽“排練”兩字, 二話不說撒丫子就閃人了。

四周安靜了一會兒,容修和顧勁臣都不再勸。

容顧二人都知道,他們做到這些已是極限。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但強扭的瓜不甜,感情方麵的事誰都插不上手。

更何況,任何發展都可能會改變黑草莓的命運,牽扯著團隊所有人的飯碗。

黑明浩心煩意亂,將杯中威士忌一飲而儘,時不時地瞄向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黑明浩雙手揉著臉,唉聲歎氣,座山雕似的坐在椅子上不動。

容修真想一巴掌糊上去。

忽然,像是實在忍不住,黑明浩低罵了一聲,跳了起來。

“我去出去看看。”

黑明浩說著,站起身,剛要抬步往前走,又愣住了。

出去要做什麼呢,葉霄是成年人,自己能乾涉對方的行為和決定嗎?

可自己如果不阻止,最重要的人就要屬於彆人了。

沒錯,絕不隻是過個平安夜那麼簡單,那個喬治對他家吉他手動了心思,黑明浩即使是個鋼鐵直男也感覺到了。

那麼,葉霄是怎麼想的,也喜歡那個律師?

葉霄喜歡男的?

不僅昨晚和對方過了一夜,今晚還要一起過平安夜?

他們……睡了嗎?

腦中浮現曾在白帆手機上不小心看過的動圖,同性魚水交歡叫他驚恐,卻也著實給他啟了蒙,而此時畫麵中承受一方的麵目神態都變成了性格婉約的師父。

隨即就是一陣頭暈目眩,心臟一陣陣抽痛,絕望又驚惶,像被人用拳頭連番狠揍,下一秒就要氣絕身亡。

到了緊要關頭,情緒占據理智,黑明浩血液上頭,猩紅著眼,回頭對容修說了句:“我怕他被騙!”

也不知是在和誰解釋,或者隻是希望有人推自己一把,黑明浩生氣地接著道:“那個喬治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現在隻有你不正常,容修揚了揚眉,一本正經喝斥:“那還傻站著乾什麼,還不快去?”

顧勁臣瞧了一眼門外走廊左側,示意葉霄就在那邊的洗手間,又指了指右側……

沒等顧勁臣開口提醒,黑明浩拔腿跑了出去。

望著那個急不可待的背影,容修失笑收回視線,問顧勁臣:“你想對他說什麼?”

“我想告訴他,那邊還有個貴賓盥洗室,裝潢富麗堂皇,附帶臨時休息室,”顧勁臣赧然,放輕聲線,“還有又寬又軟和的按摩沙發。”

容修似笑非笑:“顧老師,你的思想不端正,浩哥是去賠禮道歉的,你以為他能對葉哥做什麼?”

顧勁臣似困倦想打哈欠,掩了掩臉麵,含糊不清地喃喃:“換作是你我,我倒是希望你對我做什麼。”

“你說什麼?”容修笑問,“沒聽清楚。”

顧勁臣彆開臉:“沒說什麼。”

容修放低身形,自下而上笑看著,故作誇張細瞧,還逗弄般地伸手,挑弄顧勁臣假裝打哈欠遮臉的手指。

透著指間小縫兒,偷看顧勁臣遮不住的臉麵眉眼。

容修看到了“喜歡”。

那份熱切而又蓬勃的喜歡,明了表現在影帝的臉上,從桃花眼中流露出來,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喜歡容修。

顧勁臣手背觸著鼻尖,半遮發燙的臉麵,透過指縫與容修對視著。

真的喜歡。

喜歡到可以無條件原諒,喜歡到全世界靠邊站,顧勁臣心裡很清楚,即使自己真的被這人欺負了,來疼一疼自己比任何口頭上的賠禮道歉都管用。

不是自己思想不端正。

也不是自己戀愛腦,整天想著那事兒。

自詡婚姻過來人,久為人夫的自己覺得,容修有沒有心事,認真還是敷衍,是不是情寡欲淡,自己有沒有色衰愛弛,七年之癢有沒有出現,做的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

顧勁臣翕張嘴唇,根本無法解釋出口。

“彆看了,這麼多人。”顧勁臣氣惱,扒拉開容修作亂的手,臊紅臉,羞紅眼,遮也遮不住,“叫人看到了。”

容修輕嗯一聲,直起挺拔身子,卻趁其不備,驀地張開雙臂,給了顧勁臣一個大大的擁抱。

緊緊抱住。

“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容修說。

顧勁臣:“??”

容修:“掙紮的話我就要吻你了。”

顧勁臣:“彆!”

乖乖抬手環住容修,臉埋在他頸窩悶聲:“給你抱就是了,你怎麼了麼?”

容修:“沒怎麼,抱一下,你彆動。”

顧勁臣:“哦。”

大過節的,在二哥的帶領下,滿廳皆是摟抱歡慶的酒鬼,啤酒派對氣氛拉滿,根本沒人搭理他倆。

看上去兩人也像是在慶賀什麼,聖誕快樂?

實際上,容少校隻是忽覺老婆好可愛,耐不住了。

這份熱烈而又深刻的喜歡,無論如何也克製不住。

眾目睽睽之下,懷裡抱著影帝,想起顧勁臣當年追求自己的時候……

那時候,他覺得顧勁臣太主動,為什麼明明是男人還這麼誘惑,誘得他招架不住,為什麼大影帝如此不矜持、不端莊……

現在看來,自家這個臉皮子薄、講究體麵、清傲又要強,每次在他懷裡都會羞澀到嗚咽的大影帝,當年真的是為了這段感情付出了很多,也舍棄了很多。

可比黑草莓那兩個彆扭又沒情商的家夥強多了。

真香。

容修笑得特彆開心。

*

洗手間裡,葉霄一麵與喬治約定了見麵時間,一麵清理衣服沾上的澱粉。

好在事前換了衣服,葉霄穿著開襟的連帽衛衣和運動褲,收拾起來容易許多。

擰開門鎖正要出去,注意到手腕內側沒洗乾淨。

於是他轉身回到洗手池前,手機夾在頸窩,低頭清洗腕上臟汙。

聽筒裡傳出喬治的說話聲,還有他推薦的搖滾樂,一時沒發現黑明浩在身後推門進來。

“一會兒再聯絡你。”正要掛斷電話,葉霄抬眼怔住。

鏡中那道身影逼近,突然籠罩上來,葉霄腰間一緊,隨即手機脫手。

黑明浩在背後攬緊他,奪過手機,對話筒說:“不用商量了,他不會去的。”說完掛斷通話,隨手扔在洗手台上。

饒是葉霄這樣混了滾圈二十年的世界級吉他手,也沒能在這樣混亂局麵下立即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時,身體已經動彈不得。

滾熱的呼吸噴在耳根頸後,嗓音仿佛野獸從喉嚨裡發出的低吼:“那個喬治你了解他多少,才認識了兩天,你就對他五迷三道?”

吼聲幾乎失去理智,大理石涼意與大掌熱度襲上皮膚,葉霄伏在洗手台上瞬間清醒,下意識地掙紮解釋。

但他這體格在黑明浩麵前實在不夠看,話還沒出口,突然感覺頸後一痛,酥麻疼感傳遍四肢百骸,整個人軟在黑明浩懷裡。

黑明浩將他摁在胸膛,渾身上下緊貼身後,一隻手臂箍緊他朝洗手台壓,咬著他頸後喘著熱氣,眼裡的烈火幾乎要具象成形。

水龍頭嘩嘩流水聲中,葉霄驚極,本能掙紮卻暈眩無力,胡亂撲騰,反抗未果,大腦空白顧不得那麼多,乾脆側過頭一口咬在黑明浩的頜邊,囫圇提醒他:“你清醒點!”

黑明浩“嘶”一聲,一雙力道驚人的大手一掐,往上一提將葉霄翻轉過來,輕易舉離地麵,擱在了洗手台上,“我不清醒?我知道你要去乾什麼,你不是想嘗嘗新鮮?是想學壞,還是想玩,或者隻是想體驗一下新奇的?想找個男的試試,我給你試試。”

仿佛大腦裡某種搖搖欲墜的東西被推翻,他什麼都不願去想了,隻想守著這人不撒手,好像一旦鬆開就會屬於彆人了,但他不知道要怎麼做,隻能用滾燙的手胡亂摸索著。

那番話讓葉霄徹底失神,旋即就是心寒悲哀——動怒發狠,吼叫推搡,拳頭瞧著挺凶,偏生不往臉上打,揍在黑明浩身上不痛不癢。

一個掙紮踢打,一個強勢壓製,衛衣開襟拉鏈撕開,運動褲係帶鬆脫,葉霄很快失了反擊的力氣,撐在黑明浩心口的拳頭滑落,又下意識抓他衣領,更恐於身體被激起的反應,他推不開,也無力再推,隻能抱著黑明浩發著抖。

黑明浩肌肉緊繃,如虎豹狩獵,眼裡和心裡隻有眼前這人,以及生平第一次出現卻莫名熟悉的要將對方壓倒侵犯的念頭。

“葉霄。”黑明浩喚出了這個名字,十五年來在他心裡喚過千萬遍。他的頭腦發昏,掌心中冒著冷汗,伏在葉霄耳邊啞聲,“師父,我從來沒有乾涉過你的私生活,十五年來你和五個女的上過床,她們每一個我至今都記得模樣——”

葉霄仰躺在大理石台麵,腿不再亂踢,閉眼發著抖,臉麵毫無波瀾,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

黑明浩強硬地籠罩在上方,說:“那些個女的,哪個最討你的喜歡,哪個惹過你生氣,哪個給你戴了綠帽,我全都一清二楚。現在你想找男人玩玩,我不同意,但我見不得你不高興,所以,你眼前有個現成的,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你想怎麼玩,我照做就是了。”

說這番話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向地底沉下,沉到比肮臟的淤泥更深的底下。他知道自己那些話的背後藏著什麼醜陋的心思,占有欲就快將他逼瘋。

黑明浩凝視著葉霄,目光沒有一刻偏離。哥,哥,你看看我,我不是有意的,不要讓彆的男的碰你,我心裡難受。說到底,他隻是想說這一句。

葉霄閉著眼推他,因使不上力發出嗚聲,再不是那冷淡模樣,叫他再也無法冷靜,低下頭堵住了葉霄的嘴唇。

嗚聲被吞進唇齒間,舌尖品嘗到那滋味,觸感溫熱激起電流,一瞬間煙花綻放,天旋地轉。黑明浩隻覺血液洶湧,肆意蔓延到每一顆骨頭,從腳趾到頭皮,血管砰砰跳動,兩臂將葉霄抱得愈發地緊。

葉霄兩眼睜大,呼吸困難,拳頭抵他胸膛施力。黑明浩卻巍然不動,突然更凶地攬他在懷,仿佛身體裡的野獸衝破了牢籠,凶猛翻躍桎梏而出,一手扣緊他的腦後,唇齒侵略他口腔,攪弄涎絲至嗚咽哀鳴。

葉霄嘴唇發疼,睫毛也被打濕,後背離了大理石台,雙手無處安放,摟住黑明浩脖頸,漸漸地收緊了,整個人軟軟掛在他身上。

無意間的迎合讓黑明浩發瘋,他揚起下巴,吻到鬢間一口叼住了那小巧的耳垂。

葉霄猛地觸電般發顫,啞著嗓子喃喃:“明浩,師父要生氣了。”

黑明浩卻將他箍得更緊,大狗圈領地似的,在他耳底脖頸撚轉吸吮,每一處都想留下自己的痕跡。

不夠!不夠!可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是好,隻能循著感覺胡亂摸索過去。

等葉霄意識到時,褲子已掉半截,他嗚聲吼叫掙紮,軟軟甩出一個耳刮子,“滾下去!”

黑明浩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悶棍,渾身一僵,狂亂喘息著,直勾勾盯著葉霄良久,然後慢慢地起了身。

葉霄從洗手台坐起,頭暈腿軟,黑明浩伸手要扶,卻被他揮手打開。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外麵是樂隊兄弟的談話,葉霄渾身一激靈,屏息凝神細聽外麵動靜。

外麵人好像急著要上廁所,又被容修領走帶去彆處,走廊裡很快安靜下來。

葉霄羞憤難當,紅著眼不言語,從洗手台跳下來,快速整理衣褲,看也沒再看黑明浩一眼,頭也不回逃出了洗手間。

房門嘭的一聲,屋內頓顯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黑明浩的頭腦漸漸清醒,終於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自己剛親了葉霄,嘴唇貼著嘴唇。

那是師父葉霄,他的少時偶像,奉為神一樣的男人!

黑明浩如遭電撃,麵目通紅發燙,感覺精神崩潰,身體卻仍直挺挺站著——自己和同為男人的師父,唇纏著唇,舌頭繞著舌頭……

自我認知與觀念徹底顛覆,他怔立原地,驚駭失措,不曉得自己怎麼就衝昏了頭腦。

師父肯定生氣了,還摑了他一巴掌。

腦中又浮起葉霄閉目咬唇、泫然欲泣的臉紅樣子,怪好看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竟錯覺地以為師父是迎合並愉悅的。

但還是挨了打(……)

黑明浩摸了摸被打的臉,卻一點也沒覺得疼。

想當年加入黑草莓,正是年少愛玩時,也曾貪戀聲色犬馬,排練遲到不專心,師父哪次揍得他不比這疼?

軟綿綿一巴掌,師父哪兒不知他臉皮子厚,剃須刀鈍了都不疼,定是舍不得了。

那到底是生沒生氣呢?

輕薄了師父,耍了流氓,也挨了打,當時倒是挺上頭的,此刻才後知後覺,待會兒要如何賠罪,日後又要該如何相處?

他有些心慌意亂,懊惱自己夠混賬,哥倉皇離開時,自己怎的連個屁也沒放一個,至少該說句“對不起”。

懊惱歸懊惱,內心深處卻毫無悔過之意,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他隻覺鬱結散去,豁然暢快。懷裡觸感還在,口中滋味好甜,仿佛嘗了天大的歡愉,叫他流連念想,居然還有些得意。

“葉霄。”他掩麵狂肆笑了出來,“葉霄啊……”

*

然而,平安夜這晚,葉霄卻沒給黑明浩賠罪的機會。

葉霄逃出衛生間後,黑明浩完全沒了主意,在洗手間裡來回踱步,大狗找地方撒尿一樣打轉轉,哪兒還有平日殿堂級隊長的模樣。

忽然靈光一閃,黑明浩拿出手機,低頭正要給容修發個微信,就聽容修在外麵敲門了。

隨後就是咣咣一陣砸門,傳來白老二飆出的臟話:

“他媽的你在廁所裡憋大招呢?認識你之後老子的前列腺更不好了!開門啊開門啊彆在裡麵不吱聲……”

黑明浩聞言怒氣更勝,偏不給他開門,隔著房門和二哥對罵:“你特麼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走廊那邊不是還有廁所嗎?”

“要經過恐怖遊樂場啊,老子怕真的被嚇尿!”白翼嗓音都變了調,罵咧咧朝門噴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就跑遠了。

隨後又是一連串的敲門聲,這次換成了容修。

容修聲線深沉,卻顯焦急:“出來,葉哥要走了。”

衛生間裡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咣當一聲從裡打開。

黑明浩鐵青著臉站在門內,怒吼道:“走就走,讓他走,跟我說什麼,那個喬治在家裡等他,他自己願意送上門!”

容修:“……”

人生商談不順利麼,剛才他看葉霄的表情,還以為有了突破性進展。

容修掏了掏耳朵,等他狂犬病發作完,淡淡道:“什麼喬治?葉哥說身體不舒服,要先回倫敦酒店了,勁臣陪著他,也方便照顧。”

黑明浩怔住:“不是要去喬治家過夜?哦,過平安夜。”

容修麵無表情,審視地眯了眯眼,不答反問:“你是不是又說什麼蠢話了,還是又乾什麼蠢事了?”

黑明浩愣住,突然臉爆紅,捂住了嘴唇,怒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

容修嫌棄地瞅他:“……”

一點也不會演。

黑明浩隨容修跑出城堡大門時,葉霄已經坐上了車。

就這樣,平安夜這晚,葉霄走得急,白帆和胡海龍都沒勸住。

見葉霄臉色慘白,額頭發燙暈乎乎,看來是真的身體不適,家庭醫生還在倫敦,加百列便也沒挽留,隻交代顧勁臣,如果葉霄回酒店後病情加重,就不要客氣地狠狠聯係歐文。

衛忠親自開車,張南保鏢隨行,坐在副駕駛。

後座車窗降下,顧勁臣探出車窗,葉霄的身形麵龐隱在暗處。

車外,黑明浩站在台階下沒再靠近,透著庭院燈光,隱約可以看到車內那人的側顏。

黑明浩的心情驚惶又忐忑,像少年挨師父打時那樣慫,又潛意識想讓自己像個成熟男人那樣靠得住……總之,一言難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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