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腳踩著柔軟地毯, 顧勁臣被容修摟腰扶穩。他害臊又緊張,試圖鑽進容修懷裡躲羞。
以前兩人剛同居時,他查閱過很多方式, 總想著容修會不會感興趣。
後來他發現, 容修似乎並不熱衷於那些花樣, 祖煊送給他們的玩具,容修從沒在他身上用過,基本的房事也格外自律。
但他忐忑購買的情趣水床, 容修出乎他意料地很接受, 甚至擺在書房醒目處, 有興致就抱他上去。
起初他以為,因為水床是搏擊台設計, 所以容修中意。
現在回想起來, 容修與他在一起時, 好像根本不在乎外界一切條件, 隻要懷裡抱著他,眼裡就隻看到了他一個。
沒成想,當年的幻想變成現實, 眼下真多出這些大玩具, 顧勁臣不知該看哪, 直往容修懷裡貼。
結果, 突然他兩腳離地, 容修將他抱上貴妃塌,對著半弧環繞的落地窗。
天頂的鏡子裡粉溜溜一團,顧勁臣又羞又慌,急忙瞥開眼珠兒——這麼蜷著就已經羞恥不堪,他哪兒能聽話地翻身趴趴。
桃花招子噙著一汪水光, 睫毛可憐巴巴撲簌,白釉瓷的皮膚逐寸染紅,風骨清傲的將門之子難得兵荒馬亂。
仿佛砧板上的魚肉、猛獸爪下的獵物,多少神機妙算也派不上用場,他注定當不成自己的軍師,逃不出容修的一方枕塌了。
顧勁臣手腳無措,指頭攥緊,抓住身底絨毯一角,想扯過來遮羞。
容修立於塌旁,將一切儘數收於眼底,許是見愛人實在羞得狠了,他也難為情一般,彆開眼一笑,乾脆長腿一抬也擠了上去。
真皮軟包軟塌設計特殊,波浪床麵極其狹窄,中間下陷,兩頭翹高,容修隻覺渾身十八道彎,為了安撫愛人他也是拚了。
話說回來,這玩意壓根就不是給他休息的,而是給他賣力耕耘的,就彆指望它有多好躺了。
容修側臥將顧勁臣抱在懷裡,胸膛貼著胸膛,赤條條摟著,扯來耷落的絨毯一角蓋住。
麵朝窗紗半遮的大海,容修手掌墊在顧勁臣的腰下,問:“會不會撅著腰?”
“不會。”顧勁臣身子骨柔韌,並沒覺得難受,實際上他也沒精力顧及彆個。
容修引誘他,安撫他,牢牢地控製他,也用心地珍重著他,他酥麻的大腦隻能辨認出容修靠近的臉,他側著身被箍緊,並住腿被打開,耳朵聽到容修喚他“寶寶”,他想起容修在倫敦眼說的話,太平待詔歸來日,朕與先生解戰袍。
“寶寶,”容修的手隱在絨毯裡,焐上滿掌溫軟,“你同意了,不準事後反悔。”
顧勁臣模糊應一聲,猛地想起容修關注的訂婚強j案,頓覺哭笑不得。
瞅著自家先生認真的樣子,不由心疼又羞惱,顧勁臣沒好氣:“法律保護的是妻子,是女孩子,我是男人,是你丈夫。”
大影帝這話可真帶勁,噎得容少校一愣一愣的。
容修回過神低笑一聲,妥協笑應他:“是是……”
停頓了下,容修糾正地說,“姑娘和你,在我這兒都一樣,都該保護。”
然後他湊到顧勁臣的耳廓,嗓音溫柔,話意和手上卻果斷,說:“事中也不行。”
顧勁臣倏然屏息,額心抵在容修喉結,喑啞地“嗯”了一聲。
容修慢條斯理,“放鬆。”而後耐心與他溝通,“以後你再嗚嗚兒對我說‘不要’,我就當真了,不能違背配偶的意願。”
顧勁臣咬著牙尖,“我哪有。”他緊繃著後背,掩不住的怯,還不服軟地回嘴,“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了,我不是一直在等著嗎?”
急辯下一秒就窘住,顧勁臣發懵,好像剛才那話不是自己脫口而出的一樣。
他怔怔抬臉瞧著容修,“唰”地紅了耳廓和脖子。
容修也垂眸看著顧勁臣,眼光深邃,好似他餘光中雨夜的深海。
落地窗呈半環形,在顧勁臣的身後框出背景,棧橋的燈盞在雨霧中一片朦朧,室內曖昧燈光灑在顧勁臣的臉上。
這張臉怎麼也看不夠,但願能永遠留在這雙眼睛裡。
顧勁臣的鼻尖冒出一層汗珠,人中那點小巧凹陷盛了一豎水光,暖光似金箔,勾勒出清俊的麵龐,好像難忍生澀的疼,眉心微蹙著。
容修幾乎愛上了眼前的景致,看得恍神入迷,仿佛有了演奏的靈感。
陡地,顧勁臣捉住容修的上臂,過會兒才放開,手臂順著容修的胸膛滑落下去,想要碰一碰什麼,又怕惹火上身,環上容修的腰。
顧勁臣揚頭,咬住了容修的下巴,齒冠廝磨很輕,磕著皮肉發著抖,說:“容修,十年前那晚,你喝醉了,可是我很清醒。”
容修臉色微變,默了幾秒,看向桌上的手機,輕嗯一聲:“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不待他問完,顧勁臣打斷:“我很清醒,所以,我是願意的。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不存在違背意願;以後也不會違背,你願意要我,我就願意給你。”
容修手指驟然停住,那一刻仿佛時間也暫停。伴著他微弱的耳鳴,伏特加瞬息上頭,心跳也差點驟停。
顧勁臣猶豫:“其實我也想過,如果當時扶你去酒店的是一個路人……”
容修打斷:“不可能。”
有些話不當講,事後聽來很虛偽,但卻是事實。
換成彆人,容修不會跟著走,當時他在小胡同看到顧勁臣時,可能就覺得麵善吧。
在那之前,他們屬實見過很多麵:剪指甲、烤紅薯、燕郊LOFT窗外偷拍、粉絲活動應援、攝影組長前排拍照、舞台對視……
是什麼讓十八歲深夜醉酒的容修放下了所有防備?
未經人事的他明明不熱衷那事兒,是什麼讓他在陌生少年的半推半就下失去了克製與理智?
在容修經常清空又填滿的記憶宮殿裡,真的沒有十九歲顧勁臣的一席之地麼?
“容修,你自己感覺,”顧勁臣啄他嘴唇,“當年那個夜裡,你眼裡的我,真的很陌生麼?”
良久,容修不答話,似陷入到冗長的回憶中。
“反正我覺得,你是認識我的。”顧勁臣抬手,從容修左眼的眼角抹到眼尾,“當時,這雙眼睛一看著我,我就知道了,你的腦袋裡對我有印象,而且印象很好,倒是你自己不記得了。”
這也是容修一直以來匪夷所思的問題。
十一歲時他就接受過酒精特訓,老容和軍醫親自觀察測驗,以免被人灌醉綁架勒索。
“是麼?”猛然,容修的手臂更有力地緊摟,說:“那晚少了點步驟,讓你受苦了。”
顧勁臣繃直脊背,額頭滲出一層汗珠,腳趾在軟榻上撚出凹痕,鼻尖汗珠都蹭在容修的頸窩,連同越發淩亂的呼吸。
“那晚我是願意的。”顧勁臣說。
容修回想夏天時兩人聊過,“我記得你說,是半推半就?”
顧勁臣臉都燒紅,自家先生幾十天不碰自己,也不猴急想要,張口閉口都是“溝通”,還在糾結“違背意誌”
“說不要就是不要。”容修說,“沒有半推半就。不論什麼事,你說了,我就相信你,也尊重你。”
顧勁臣回神時臉都紅透,迷糊中一切“約法三章”都囫圇應下。
回神時才隱約察覺哪不對,這真的對自己有利?
可他沒有抗議,其實他自己也想得慌,容修認真把握著分寸,固執也好,疼愛也好,按部就班不省略任何步驟,比昨晚順利得多。
顧勁臣想起木心先生的那首著名的現代詩。
《我紛紛的情/欲》。
——我的情/欲大,紛紛飄下,綴滿樹枝窗欞,平原遠山,路和路。唇渦,胸埠,股壑,都覆蓋著我因你而起的情/欲。
因為容修。
他沉溺欲海,好不體麵,無所謂體麵;不優雅,也不稀罕優雅。他叫了聲容修,尾音隱忍宛轉,瘋且放肆,舒服又快活。
漫長的雨夜也放肆,雨夾雪瘋狂下起來,忽快忽慢。庭院裡,石楠花灌木飄搖,枯枝敗一地,雨水混著冷風將其侵犯。
容修銜著包裝撕開,顧勁臣伸手接來,眉眼羞澀,偏要偽裝熟練老道,叼著,環在唇間給容修吃上去。
麵對著一層水霧的落地窗,顧勁臣兩手撐在貴妃榻上,看著庭院裡的花啊草啊,摧枯拉朽。容修繞到美人榻前,膝蓋彎曲,頂靠床邊,滾燙腔子貼上顧勁臣的後脊,強有力的心跳與他一呼一應。
在微醺的燈光下,夜幕的黑與白膚的對比鮮明,兩顆小巧腰窩似盛著兩窪月光;雨夜沒有月亮,容修兩隻大掌握住兩團雪白渾圓的月亮。
容修往常並不熱衷從背後,隻因看不到顧勁臣的神態變化——羞澀,難耐,或是勉為其難。
其實這些都是次要,容修更在意“眼睛”。
他相信眼睛是心靈之窗、靈魂之鏡,在背後無法與愛人眼神交流,會讓他覺得無所適從。
慶幸的是,這雙眼睛還能看見這般迷人的美景。
雪白細膩的背部,勾勒出優美的線條。窄腰,翹臀,修長有力的小腿,膝蓋陷在柔軟的皮料間。
明豔大紅的襯托之下,顧勁臣像一株春雨滋潤的白蝴蝶蘭,汗水浸濕的白膚在燈下盈盈發亮。
似一幅大師筆下的局部油畫,秘不可宣的隱晦男色,漂亮極了。
外麵雨聲喧囂,室內溫度升高,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窗紗半籠的落地窗上,朦朧映著他們的影子。
顧勁臣伏在美人榻上,蝴蝶骨簌簌發抖,似一對顫抖而精致的小翅。腰側一圈紅痕,是被容修兩掌摩挲掐的。
容修把握著分寸,比往常要溫柔許多,他居高臨下站立,抬眼看見映於窗上的人。
顧勁臣揚起脖頸,隨著高低床麵躬出曲線,眉眼透著媚,脖子修長,像正在被工藝大師打磨拋光的寶石,釘插得嚴絲合縫。
他們像兩隻野獸,然而這卻是人類的欲望占領這個地球以前,原始動物們最自然、最本能、最舒適的姿勢。
隱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回歸野性與自由,什麼避諱、羞恥、膽怯,在這夜都不再控製他們。
顧勁臣腰身柔韌,很快適應了貴妃榻的弧度,可他仍放不開,生疏如初次,而這一切都映射在了半環角的落地窗上。
他不知看哪兒才好,垂眸避開視線,容修卻停下來,揉捏他的後頸,迫使他抬頭欣賞。
——高冷就把他做到失去理智,害臊就強製讓他盯著,年上的就一邊用力一邊在他耳邊說敬語……
容修托著他的下巴,讓他麵朝玻璃窗,說:“顧老師,請看著我。”
還貼著他的耳鬢問羞人的問題。
容修居高臨下,貌似認真地問:“不喜歡看麼?還是害羞了?”
顧勁臣臉熱心跳,為了顏麵強裝鎮定:“沒有,窗外雨太大。”
“窗戶映著的,沒有鏡子清楚麼?”容修著重強調地問,語氣起伏輕重,下邊卻隻重不輕。
顧勁臣喉嚨不禁發出嗚聲兒,扭頭捕捉著容修的臉,餘光忽地掃見天花板上,他忘了頭頂上還有投映一切的鏡子。
一滴汗從容修額間滑落,順著麵頰淌過下巴,偏巧落在一顆凹陷的腰窩裡,顫巍巍盛著,容修兩掌扣緊往前一衝。
“做過春夢麼?”容修問,“顧老師,夢見過這樣的場景麼?”
顧勁臣恍然闔著唇齒,紅了臉,閉口強撐不回答。
容修單腿跪在貴妃榻上,雙臂將顧勁臣托起來,強製他看玻璃上的人影,窗外雨聲急緊,敲打在玻璃上,啪啪聲一下緊似一下。
“好久沒疼你,這兒想了麼?”容修又問,“有沒有想我,自己試過麼?”
窗外風聲大作,海浪翻滾拍打岩石,庭院石楠花叢晃動,似一場殉身大宴,顧勁臣嗓兒叫啞,風雨不歇人不歇。
終於,顧勁臣嗚啼昏厥,伏在貴妃榻上軟成一汪水,手腳撐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
容修在後環住他,撈起來,起身時順勢抱著人,將顧勁臣放在旁邊的“秋千”裡。
不知過了多久,又換成他喜歡的“貓爬架”,放在了高低台上……
直到,顧勁臣折腰傾倒,抓著懸索側過臉,咬著容修的下頦喚他名字,讓他幫拿個應急小雨衣,容修卻假裝聽不懂,從後抱起他,永動機打樁般地。
顧勁臣貓兒似的尖叫一聲,卻是性感的喑啞,容修,容修,那聲兒顫得像哭。
這個畫麵,容修永遠也忘不了。
眼前是無與倫比的美,卸下麵具的大影帝,漂亮極了。
顧勁臣虛脫在他的懷裡,迷離的桃花眼水濛濛,微顫的唇是紅的,微露的舌尖是紅的,赤條條的白膚也透著誘人的粉色。
容修抱著搖搖欲墜的顧勁臣,克製占三分,剩下是不饜足,問:“腰疼了麼?”
伴著抽搐過後的餘韻,顧勁臣恍神暈眩,嗔怪容修故意誤事,軟塌幾個台麵都一塌糊塗。
容修非但不反省,還戲謔他攢了好多,說:“營養流失了,該多補充水分。”
旁邊圓幾上擺著一個玻璃水瓶,裡麵有花朵為兩人準備的功能飲料,容修伸長手臂將瓶子夠過來,飲下幾口,又含大口水。
顧勁臣迷糊不及回應,被容修托住腮,唇湊近,對嘴渡進一口冷甜,混含著伏特加和葡萄酒的香味。
看著小喉結滾動,容修才重新抱緊顧勁臣,直接將人抱到窗紗半遮的落地窗前。麵朝懸崖與大海,容修摁著顧勁臣的背。
擅長攻心弄術,精通破局解謎,顧勁臣卻自知一生都要困在這個懷抱裡了,也困在他們隱而不宣的紛紛的情/欲裡。
無關於倫常,無關於道德,他心甘情願,任容修從他脊後啄到耳底。
輕煙嗓迷人,容修忽然叫他全名:“顧勁臣。”
顧勁臣僵了下:“什麼?”
容修提醒他,更像命令他:“我說要有懲罰。”
混沌中,顧勁臣打個激靈,伸手覆上容修的手背,求饒般地嗚咽哀鳴至缺氧眩暈,哼得一聲比一聲可人疼。
容修卻毫不心軟地勒緊他的腰側,把他頂在窗簾上廝磨,牙齒磕他頸後那顆小骨頭,問:“你有心理準備麼?”
顧勁臣之前說,沒有乘坐過倫敦眼,摩天輪上容修戳穿他,還說要有“懲罰”。
此時提起,顧勁臣血液上湧,四肢百骸都發麻,長睫毛也打著顫,戰栗中忽感空虛,容修扯掉了那層薄薄的隔閡。
著實是懲罰,顧勁臣總說不喜歡隔著一層,饒是容修寵著他,在這一點上卻從未依著他性子來,這種切身體感還是第一次。
容修在最後一刻喚出他的乳名:“臣臣,”洶湧的情意全咽喉裡,輕煙嗓迷人,一字一頓:“是、我、的、了。”
早就是了啊,手指從容修的左手垂落下去,顧勁臣嗚咽著昏厥,直直往下跌去,牢牢掛在容修的手臂。
溫暖,安全,顧勁臣閉上眼睛,白膚變成粉紅,似最飽滿的果子從枝頭落下,落進容修眼裡都是欲,淌出來的全是蜜汁。
對於窗前的記憶,顧勁臣斷斷續續,隻記得眼前是深夜大海,覆一層水霧的玻璃上,摁出兩個掌印,容修不滿足地還在要著。
*
去浴室時滴滴答答,美人榻和窗邊地毯都沾了痕跡,由於容修最後的任性的行為,衝涼時間久了點。
熱氣嫋嫋的浴室裡,顧勁臣暈軟在他懷裡,容修失笑搖頭,最後也不知在懲罰誰,事後賣力勞動伺候顧公子的還是他自己。
容修抱著顧勁臣衝涼出來,回到了主臥大床上。
瘋狂後是異常的消寂,賢者時間裡隻想躺著不動,在洞房喜慶的大紅床單上抱著。
剛到淩晨都沒困意,臨時住處沒有消遣的玩意,更沒有工作任務纏身,兩人一動不動相擁在靜謐中,仿佛癱軟的身體很難蘇醒。
往往容修釋放後恢複很快,顧勁臣卻還沉浸在承受的餘韻裡。
而這隻是暫時的表象,腎上腺素和荷爾蒙作祟,一夜能折騰幾遭,就跟回光返照似的。
實際上每次翌日兩人的狀態,顧勁臣卻是恢複更好的那個,回血超快,氣色超好。
不僅性格似竹,身體素質也有竹子的韌勁。
容修喟歎般地:“竹子在地下埋四年,隻能長出三厘米,出土之後,每天以三十多厘米的成長速度節節拔高。”
顧勁臣仍是汗涔涔,睜開眼問:“你在念叨什麼?”
“你的事業啊,”容修輕輕一笑,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尖:“還有你這個人,完美詮釋了竹子定律,我欽佩的顧老師。”
顧勁臣失笑,隨即又沉默,他覺得形容“事業”過於抬舉,但他在愛情方麵的“得到”更甚於竹子。
大紅的喜床上,紅底繡金絲龍鳳,襯得顧勁臣皮膚白得發亮,染著情潮未褪的嬰兒粉。
“怎麼突然不說話?”容修緊緊抱著顧勁臣,撫著他的後背問,“剛才覺得舒服麼。”
很明顯在明知故問,可男人都想從愛侶口中聽到切實的語言肯定。
容修很少和他深聊性話題,兩人也沒有時間交流,更多時候一個眼神就懂,神交也會心照不宣。
顧勁臣頰邊難掩紅潮,尋思片刻便老老實實地點頭肯定。
容修更進一步:“具體什麼感覺?”
顧勁臣張了張嘴,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容修逗弄似的掐他腰,顧勁臣唉唉笑躲,偏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