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疤三的話,蘇悠微愣。
不得不說,這句話有道理。
若沒有親自看見,疤三直接說高年不合適。
自己會是什麼反應呢?
蘇悠想了想,抿唇問道:“高年邊的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原先是這邊的小混混,後來被高年收下。”疤三回答道:“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隻是聽說,高年對這幾個人有恩。”
說著,疤三抬頭,麵色變了變道:“先前高年因為,這邊一起來的兄弟,向我彙報不滿。在收下那幾個人後,他的邊基本不讓,一起來的兄弟近。”
話落,疤三重新低下頭。
蘇悠隱在帽子下的麵容微變。
她的視線定定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頓時,隱秘的辦公室中,隻餘下呼吸的聲音。
一秒,兩秒……
每一秒,仿佛都格外漫長。
辦公室裡,除了蘇悠帶來的人,還有當初一起來的兄弟。
他們與疤三親近,此時見疤三跪在地上。
不乏有想要開口求的人。
但他們當初是親自被蘇悠送來的。
因此遲疑良久,他們還是保持了安靜。
比起對疤三的親近,他們對於蘇悠,更是尊敬。
良久,蘇悠道:“你起來吧!”
“是。”疤三鬆了口氣,站起。
蘇悠收起桌上的家夥,說道:“將這邊的事,仔細和我說一遍。”
聞言,疤三低頭,娓娓道來。
“所以高年在這邊找了個女朋友,而這個女朋友是警局的局長人?我們所有的工廠設備被查封,都是因為這個人女朋友?”蘇悠唇角輕扯,嘲諷的道。
疤三羞愧的抬不起頭,“是我失職。”
“簡直可笑!”蘇悠眸光銳利,“我一直強調,要盯緊這邊,但高年多了個女朋友,這個消息,我卻絲毫沒有聽說?”
說著,她的視線掃向站在牆邊的兄弟,“在這邊主要給你傳消息的是誰?”
一個瘦瘦。麵容平凡的男子,站了出來,“是我。”
“那你來說。為什麼沒將這個消息傳過去?”蘇悠眸光銳利,直直望過去。
男子低頭,“蘇姐,高哥的偵查成績比我好,反偵察能力也比我強。我是在設備被查封後,順著線索,才查到對方是高哥的女朋友。”
他越說頭越低,到最後,恨不得以頭抵地。
高年是優秀的偵察兵。
而他雖然偵查水平不錯,但和對方一比,卻比不上。
況且,之前誰也沒有想到,高年那裡會出問題。
聽了對方的話,蘇悠無語。
頓了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後努力提升專業能力。”
“是,蘇姐。”與蘇悠相對,男人深深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會被罵,沒想到卻是讓自己,努力提升專業能力。
這一刻,男子心中是又羞愧,又激動。
蘇悠:“你叫什麼?”
“我叫馬柱,三哥他們都叫我馬柱子。”男人不好意思道。
聞言,蘇悠不由再打量對方。
就這細瘦的條,到底是怎麼取的這個名字?
清咳一聲,蘇悠抿唇道:“查一下高年女朋友,還有警察局那邊,有沒有和香驪李家有交集?”
疤三與馬柱子,一齊應下。
“稍後將他們的資料,送到我住的地方。”蘇悠說完,站起,往外走。
石大杏等人連忙跟上。
等蘇悠等人離開。
馬柱子問道:“三哥,高哥那?”
“先關著。”疤三想也不想就道。
馬柱子著急,“可現在看守的人,不是我們的兄弟呀?”
“記得讓人到點送飯。”疤三麵無表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去做蘇姐吩咐的事。”
聽了這話,馬柱子神色一緊,“三哥,我們之前已經查過了。沒發現這件事與李家有關,你看是不是直接告訴蘇姐?”
疤三沒說話,隻用帶疤的一張臉,看向馬柱子。
馬柱子感覺後脊一涼,“我現在就去。”
“就算查不到兩者的關係,也要盯緊李家的動向。”疤三開口道:“蘇姐不會無的放矢。”
蘇悠住在哪裡,她就住在最有名的富人街上,最貴的那家大酒店裡。
早就訂好的頂級房,房間豪華,設施超好。
石大杏忽閃著杏眼,隻感覺做夢一般,“蘇姐,皇宮也沒有這裡豪華吧?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眼睛不夠看。真的好棒啊!”
“你不止能看,你還能摸。”蘇悠笑著道。
石大杏聞言,激動道:“蘇姐,那我摸了啊?”
“恩。”蘇悠指著一扇門,“這是我的房間。”
然後又指著另一扇門,“那是你的房間。”
沒錯,蘇悠訂的是房。
“啊!我也有單獨的房間?”石大杏激動的要飛起來,“蘇姐,我現在可以去看,我的房間嗎?”
蘇悠笑吟吟道:“當然可以。”
得到應,石大杏立刻飛奔進,自己的房間。
蘇悠跟在後麵。
她倚在門邊,看著石大杏在房間裡,摸來摸去。
然後就見石大杏打開了一個門,“我也有獨立衛生間?”
“沒錯。”蘇悠輕笑,“你可以先洗個澡。然後出來吃東西。”
石大杏想馬上應下來,但她開口的話,卻變了,”蘇姐,我要守著您。”
“我現在也回房間洗澡。”蘇悠眨了眨眼,笑著道:“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洗澡。”
石大杏羞紅臉,“蘇姐,您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拜拜!”蘇悠輕笑兩聲,轉離開。
石大杏立在原地,輕跺腳了一下,卻沒有追上去。
一會兒後,就聽到另一扇門,打開的聲音。
石大杏眼眸轉了下,關上門,進了浴室。
等她美美泡了一個澡出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美食。
她過去望了眼,所有食物都完好無整,並沒有被動過。
看著上麵的氣,想來剛送來不久。
她咽了咽口水,舍下美食。
跑去敲自家蘇姐的房間。
“蘇姐,您出來吃飯吧?吱呀……”
在她的敲擊下,門居然開了。
石大杏沒有直接走進去,而是站在外麵,衝裡望,“蘇姐,蘇姐您在哪?”
一聲又一聲,沒有回應。
慌亂開始從心底升起。
終於石大杏抑製不住,走進了房間。
寬曠明亮的房間,空無一人。
石大杏看向房間裡的門。
走過去敲響,“蘇姐?蘇姐,您在裡麵嗎?”
沒有回應,依舊是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