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多謝你們。”蕭楠道,隻是接過香囊後,他忽然道:“我被伏羲眷顧,並不用擔心我。我將這個送給苗楓吧。”
苗楓揚了揚眉毛:“那是羽民送你的。”
“我轉贈給你了。我經常會換衣服,不小心會遺失,你沒事的話,我也沒事。”蕭楠道。
“我的送給半神大人吧。”依莎將自己的那份香包交給了苗楓。
苗楓臉色怪怪的,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啥好,隻能看著依莎將香包係在他的腰帶上。
——
也許是冒雨去參加了員工大會,從商場回來後蕭楠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頭有些暈乎乎的。
他起初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上了床後難受無比,後半夜很快就起了燒。
還是苗楓被他翻來覆去的動靜驚醒,摸了摸他的額頭才發覺他發起了高燒。蕭楠雖然身體殘疾,但苗楓認識他以來,知道他的身體底子還算不錯,上一次去看煙花淋雨也沒有什麼事,不知道為何這次說病就病了。
因為他發了高燒,婉月和那些侍女一夜都沒安生,不停為他擦身體,還連夜找來了大夫。大夫說蕭楠就是感染了風寒,給打了幾針後燒總算漸漸退了,隻是他說自己眼睛疼,眼皮腫得老高,隻能敷了藥用紗布先包著。
因為這件事,婉月十分擔憂,她仔細詢問了苗楓,蕭楠到底在員工大會上經曆了什麼,才知道依莎給了他一個來路不明的香囊。
“他身子本來就弱,這些來曆不明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東西怎麼能近身?”婉月翻出了那個香包,氣的扔到了一邊,叫丫鬟拿去燒了。
苗楓就是在一邊看著沒說什麼,他覺得蕭楠發燒病倒不一定是香包的問題,不過看他眼皮腫的也真是有點嚇人。大夫看過了他充血的眼睛,說隻是炎症,也就是俗稱的“紅眼病”,可能進了臟東西有點感染,叫時常換藥。
丫鬟弄了個火盆在院子裡燒那香包,不燒不好,一燒竟然冒出了丈高的火焰,隨即濃煙滾滾,滿院子裡都是濃烈的藥香,誰能想到小小的香包威力竟然這麼大,氣的婉月下令所有人都起來扇風。而且她更加篤定就是那個臟兮兮的香包導致蕭楠病倒。
苗楓就沒敢說自己其實也有個香包。
蕭楠這場詭異的發燒來得快去的也快,昏昏沉沉的睡了半夜後,第二天已經能夠下地了。
隻是雙眼還充血紅腫,見風流淚,隻能用紗布先包著,人也隻能坐在輪椅裡。
不過這一天還得他出門——因為是姚二的大婚。
姚二要按照古代習俗在晚上舉辦盛大婚宴,點名要蕭楠一定要去,還叫人打電話催了很多次。
婉月本來想把這樁事給退了,蕭楠卻非要執意前往,他現在腿腳不便,眼睛也不方便,身邊一刻都沒法離開人。婉月隻好仔細為他安排,而且這院子的那股香包藥味,竟然還都沒散去,她怕蕭楠繼續受到這種味道的“毒害”,隻好先把蕭楠從院子裡轉移出去,先去找個條件好的地方休養著。
蕭楠其實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他的雙眼蒙著紗布,其實還是能睜開眼透過紗布看清點景物的。其實他覺得沒必要如此讓人興師動眾照顧自己,但是婉月太過緊張,直接把他用被褥裹成了粽子送走了。
婉月給他安排的地方其實是一處有錢人家的彆館,就在靠近姚二大婚的大酒店不遠的地方。
蕭楠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被抬到了二樓的臥室裡後又接著補覺,很快就睡著了。
婉月給他換了藥,待他睡下了後才在門外對苗楓道:“你在這裡先看著他,我去找一趟依莎,叫她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燒了,不然以後還得了。”
“你暫時還是不要去找她了,我覺得不一定是香包的問題。”苗楓道,“我也碰了香包,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你能和少爺的身體比麼?他身體那麼弱,”婉月訝道,“好吧,今天先不去找她,來日我再好好跟她算賬。你身上也有一股那個香包的味道,你快去洗洗澡!”
“其實你身上也有,昨晚大家都被那個煙熏到了。”苗楓道。
“真、真的嗎?!我這就去洗澡!真是太晦氣了!都怪依莎!”婉月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