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的晚餐自己在客房裡吃了,雖然這裡貌似是上流社會雲集之所,其實船上的吃食一般。所謂的西餐也隻能是依葫蘆畫瓢,有點西餐的模樣,本質上更類似於半洋不洋的中式快餐。
而婉月則帶著從樹淵跟來的幾個“探索者”,去參加了船上的舞會,這幾個樹淵青年,是狼峰派他們出來學習外麵的知識和見見世麵,並聯絡失散數百年的羽族部落,以便達成未來蕭楠所說的遷徙計劃。
婉月和肖曉,就成了為他們講解外麵世界的“導遊”,在船上不算多大的宴會廳裡,充斥著香煙的氣味,內裡裝修和各種活動都仿照外國的遊輪,有自己的私人樂隊,還有歌手在唱著這個時代流行的歌曲。
身穿長袍或者西式服裝的男子在舞池裡邀請貴族小姐太太共舞,有的人則在圓桌上打牌聊天或者吃飯,儼然好似沙龍一般。
婉月找了個位置讓眾人坐下,便叫來侍者點了酒菜,肖曉笑道:“我從沒想過自己還能來這種太太老爺們出入的地方。若是以前,我肯定要大乾一場。”
雷雪道:“你現在是跟著十三的人了,若是再乾手腳不乾淨的事,我就剁了你的手!”
肖曉悻悻笑了兩聲,他當然不敢在婉月和雷雪的眼皮底下搞事,何況他越發覺得自己已經是有身份的人了,就學著其他人的樣兒,拿了香煙抽起來,還特意去邀請舞廳裡的那些小姐仕女跳舞。
肖曉這個人機靈得很,上次多虧了他偷到了前往山市的地圖,也算是立了大功,讓他出席這種場所,反而能打探到不少情報。
肖曉剛走,一個衣冠楚楚,頭發梳得蹭亮的男子就來到了婉月的身後,用手捏著雪茄,吐出了一大口煙氣道:“這位小姐,跟我跳個舞如何?”
說著就直接動手擺弄起婉月的頭發,婉月轉過頭,發現這男子眼神迷離,帶著酒氣,卻並非是真的醉了,目光裡透著一種狂狠,一看就是不是什麼好角色,便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還有事,馬上要離開了。”
“有事?你這樣的女人能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去陪男人吧?給我三分鐘,我就可以讓你徹底忘記那個男人。”說罷他一把攬住婉月的腰,引得樹海的青年和雷雪就要動手,但是婉月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引起騷,亂,隻是撥開那男子的手臂,道:“這位先生,你也太不講理了吧?你的紳士風度呢?難道你就是這樣強迫彆人的麼?”
“風度?我的風度隻有你和我深,入了解後,才會明白。”他笑了幾聲,“現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學了點東西就都自以為是起來了。說到底還不是要靠男人養的金絲雀,我索性說明白點,其實你一上船,我就看中你了——”
他把手繼續放在婉月的臉上撫,摸著:“你隻要跟我好,你絕對會過上你想象不到的生活。”
婉月啪的打開他的手,道:“我對你說的那些,完全沒有興趣。雷雪,你帶眾人回去安歇吧。”
“好吧。”雷雪一點都不擔心婉月,於是她招呼其他人跟著自己離開了。
而那個男子卻因為婉月的態度而變得有點不耐煩了,臉上露出不悅的神情說:“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見人,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知道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和你那群烏合之眾麼?”
“你是誰我根本不在意,我隻知道你是個登徒子。”婉月拿起桌上的水杯往他臉上潑去,頓時引發了周圍人的轟動。舞曲停了下來,人們紛紛在不太遠的地方偷偷圍觀著,議論著。
男子眼看自己被一個女人羞辱,哪裡還顧得上保持所謂的“風度”,咒罵一聲,揚手就朝著婉月的臉扇過來,誰知——
婉月的巴掌比他快得多,還一巴掌扇得他摔倒在地!
男子竟然完全不以為是婉月的力道將他扇倒的,隻以為是自己踩滑了,但他想爬起來時,竟然渾身的力氣都好似失去了,半邊臉也被扇得沒有知覺——他艱難的翻了個身,竟然從嘴裡吐出一顆牙齒來!
這讓他終於覺得不對勁了,但是當他再抬頭時,婉月已經不見了。
“臭……娘們……我要讓你知道……我王奎的本事……”他含混不清的說著話,此時劇痛終於襲來,他終於忍不住在地上疼的哼哼打滾,最後還是被趕來的手下給抬走了。
這個王奎並非是一般人,他可謂這艘船上最大的“腕兒”,他的父親,就是如今的亞洲首富——王霖安,由於尊王聯盟的刻意擺布,此時的曆史和原初曆史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偏差,發家自內地的王氏家族也成了此時亞洲最為讓人矚目的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