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皮膚比女孩子還要細膩,卻又比女孩子緊致結實,不小心碰到的時候,很難不讓人臉紅心跳,尤其對方還裸著後背,生動流暢的背部線條把少年人的健美淋漓儘致勾勒出來,讓人很容易想到“人體美學”四個字。
藝術之美?年輕的小護士吐了吐舌頭,如果每天送來的病人都是這個類型的,那大概護士就是最考驗人的職業了。
許明硯坐到徐喬身側,伸手摸了一下他頭,“你說你投胎的時候是不是打盹了,攤上這麼一家子人,乾脆棄暗投明做我乾兒子吧。”
許明硯的大手溫暖寬厚,有點兒寵溺嗬護的味道,讓徐喬有一瞬間的怔住,勾下頭,默了一會兒,朝許明硯笑笑,
“有煙嗎?”
許明硯看了一眼病房牆上“禁止吸煙”幾個顯眼的紅字,掏出煙盒,抖出一根兒遞了過去。
徐喬接過來,叼在嘴角兒,卻沒問對方要打火機。
許明硯:?
徐喬指指牆上的輸氧裝置,“忘記還有這玩意兒了。”
許明硯:“你倒是細心得很。”
徐喬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了傾訴的**,朝許明硯眨眨眼,“我的確很細心,你猜猜怎麼練出來的?”
許明硯搖搖頭,“猜不出來。”
徐喬嗬嗬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我媽給人做手工補貼家用,要我幫著往工藝品上貼那種很小的珠子,如果貼錯一個,整個工藝品就廢了,結果我第一次就貼錯了,我媽就拿雞毛撣子抽我的手心,我不記得她抽了多少下,隻記得自己的手腫了很高,吃飯都拿不住筷子,身上疼了,自然就長了教訓。”
徐喬接著又說,“那年我六歲,我離家出走了,天很黑,呼呼的刮著風,胡同又深又暗,我很害怕,不是害怕人,我怕突然躥出個鬼,於是我又很慫的嚇得跑回去了,這次我媽氣壞了,打得更狠。”
徐喬默了一會兒,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煙,道:“——哥,你小時候抽過陀螺吧,我就像陀螺一樣被我媽一巴掌打得轉了個圈兒,然後就像芭蕾舞演員那樣360度旋轉一圈兒,沒站住,一屁股摔在地上。”
許明硯的心被揪得喘不過來氣。
徐喬自嘲一笑,忽然冷了聲音,我這人就是賤,特彆他媽賤,賤到以為自己隻要對她足夠好,就會化解她對那個男人的仇恨,真他娘扯淡!
我有什麼義務去化解她的怨恨?
我做錯什麼了?
誰來可憐可憐我?
徐喬眼尾通紅,胸口起伏,放在身側的手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哥,你知道嗎,我被一堆人圍著打,棍子敲在身上特彆疼,可沒有我心裡疼得厲害,我媽,我親媽,她竟然連滾帶爬往外跑,就特滑稽,你知道嗎。”
徐喬的淚水控製不住地從眼眶裡滾落下來,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衝許明硯笑,笑得很不成功,比哭還讓人難受。
他自己重複了幾遍“真的特彆滑稽”這句話,努力想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要在外人麵前太丟人,卻越努力眼淚越控製不住,無聲悲悸,脆弱無助得把許明硯弄得心都碎了。
他以為老天爺對許子睿就夠不公平了,所以總是竭儘所能想補償孩子,寵得沒邊兒。卻不曾想眼前這個孩子竟然是這麼長大的。
天下竟然還有那樣的母親,根本連人都不配做!
他忍不住伸手把徐喬攬在懷裡,輕拍著小孩兒的肩膀,“好孩子,你很好,是他們不配!哥替你出氣好不好,哥最擅長怎麼治人,尤其是治無賴和垃圾!”
徐喬伸手推開許明硯,“不好意思,剛才沒收住,讓哥見笑了,同情我就不必了,我挺好的,老婆貌美如花,事業也開始起步,以後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許明硯吃驚:“你才多大點兒呀,就成家了?”
他言外之意其實是:這也特麼太虧了,怎麼也得多瀟灑兩年,玩兒夠了再往圍城裡鑽。
徐喬挑眉淺笑,“成家早有什麼不好?況且我娶的可是仙女兒,可漂亮了,該天介紹你認識。”
許明硯瞧他提起老婆時,一臉溫柔,想必是小夫妻挺恩愛。對此他完全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他跟妻子屬於商業聯姻,各取所需,談不上什麼夫妻感情,追求共同利益罷了,因此他對妻子也從來沒上心過,至於對方怎麼看他,他根本無所謂。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大家在評論裡都說虐,重新改文了,今天就這麼一丟丟了,明天保證多更。
另外更新時間是每天15點,其他時間修文,手殘黨,沒嘗試過兩更,我會試著看能不能滿足大家。
小透明作者沒見過這麼多評論,今天有點兒受寵若驚了,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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