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身死處,何能兩相完?
驅馬棄之去,不忍聽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燕雲。
悟彼下泉人,喟然傷心肝。
筆跡未乾,秦祿明與胡師傅兩人便伸長脖子,一臉驚異。
“小兄弟,這首詩……可是你自己所寫?”
李祁擺擺手,“自然不是,此詩原是前朝一位名王粲的詩人所作,是在家父所藏孤本中偶然見得。”
聽到兩人的疑惑,李祁又在這詩後添了‘王粲’二字。
“原來如此,是說怎從未見過,品讀此詩,想來也是前朝朝中黨派相爭,官員昏庸無能,導致天下百姓流離失所之時所做,這王粲頗有才華,可惜生不逢時啊。”秦小老板在一旁邊扇扇子邊歎息,順帶還感慨痛罵了好一番前朝的統治者,一副憂國憂民的書生樣。
李祁笑而不語,‘人家王粲確實有才,還是魏晉時‘建安七子’之一呢。’
“這詩不錯,與你所寫文章十分適應。”
“字也不錯,已有風骨。”胡先生也撫著胡子稱讚。
待字跡晾乾,秦祿明就迫不及待的收了起來。
“秦掌櫃可能改一改這書本的封麵?”待收好字跡,李祁繼續思索著如何讓自己話本更加脫穎而出。
“改封麵?怎麼個改法?”
李祁溫和一笑,已有翩翩少年之範,“如今的書籍,大多封麵僅有書名,偶爾精巧些的,如秦掌櫃的豐來書肆這般,在印些簡單的花紋線條,千篇一律,除了字不同,不同書籍都是同一封麵。”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改一改,比如多畫一份插圖,印在封麵上,但線條比書內冊的插圖更細膩些,凸顯書名,不會喧賓奪主,如此,既能引人耳目,又能與其他書籍區分開來。”
李祁提的這個想法,其實在印刷不斷發展的如今,在就能夠實現了,隻是千百年來,人們已經習慣了單調統一的封麵,思維還沒有隨著印刷術的發展而發展。
在李祁的上輩子,也有不少人對各種花花綠綠的封麵審美疲勞,偏愛簡約乾淨的書籍封麵。
“這個想法不錯,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秦祿明一拍腦袋,頓時覺得他這聲小兄弟喊的不虧。
倒是胡先生有些猶豫。
“這書籍向來以文章內容為主,如此一來,是否有些過於注重外在了?”
“胡先生此番話不對,世人皆愛皮相,沒有外在的皮相,誰會關心內在呢?小兄弟剛出書,又非知名人物,我們自然要多用些心思了。”
胡先生聽秦祿明這般一說,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說話,也不知是被說服了,還是不好反駁自己的東家,反正胡先生明麵上不反對,對李祁就沒影響。
“既然如此,那還要麻煩先生作一副封麵畫了。”李祁看向胡先生。
“不麻煩,不麻煩,隻是老夫也不曾畫過封……麵,不知小李公子可有想法。”
李祁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抬頭道:“畫不能蓋過書名,那麼便不能過於繁瑣,書中已有兩幅人物畫,那這封麵就以景色為主最好,枯藤老樹、河麵乾涸、偶有伏屍……儘量用最簡潔的線條,胡先生看這樣可否?”
胡老先生低頭拽著自己胡子,皺著眉頭,似在思索,倒是一旁秦祿明眼神一亮,卻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胡老先生才緩緩開口,“甚好,此番景色確實不錯,老夫回去就抓緊繪製。”
說完又是深深一口歎氣,“小李公子可曾學過畫?”
“略微學過,不曾深入。”
“難怪……”
三人定好了大致需要改的內容後,秦祿明便請兩人去一旁的飯館吃飯,甚至想給李祁倒酒,被李祁拒絕了,開玩笑,就算古代酒精度數低,那也是酒,他也才十二歲,酒精可是會導致青少年酒精中毒、臟器功能受損,甚至X早熟,重新有了具健康的身體,自然要百般愛護了。
見李祁一臉正直的拒絕,秦祿明也隻能作罷,隻是開懷嘲笑起李祁毛頭小子來。
“小兄弟,《梁丘傳》第二冊,你有眉目了嗎?”
“已經寫了過半了。”
秦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