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本以為隻是封尋常的書信,可能是讚揚他的《梁丘傳》,可能是繼續欣賞學習梁丘,可能是崇敬知言先生,卻不想信裡的內容完全讓李祁大吃一驚。
這戚容竟然在信裡說認識蘭雅居的掌櫃和子規公子!
戚容說他聽說了子規公子在針對知言先生和《梁丘傳》一事,希望他的這些消息可以幫到知言先生。
當然戚容雖沒說具體,但李祁也猜得到這蘭雅居的掌櫃可能隻是負責京城這家書肆的,隻能算個小管事。
不過……這也夠了,針對他們豐來書肆的人,具體操作的肯定就是這個掌櫃了。
這掌櫃姓王,子規公子原名徐子野,他們醉音樓改編過子規公子的話本,後來王掌櫃和子規公子更是醉音樓常客。
但是子規公子前兩年迷戀過他們醉音樓裡的一位師兄,甚至給他們師兄贖了身。
後來沒過多久,就聽聞這位師兄身亡的消息。
雖然具體情況,戚容並不清楚,但這位師兄的死肯定跟子規公子,也就是徐子野有關係。
或許知言先生可以從這方麵入手,他師兄死的不明不白,也希望知言先生能查清楚。
李祁起身將信重新裝進信封。
沉思起來。
如果,戚容說的是真的,說不定他們真的可能從這事出發,打碎蘭雅居的算盤,況且一條人命,不明不白的就沒了,還是被徐子野帶走沒多久就沒了,這其中,沒有貓膩才怪了。
不必戚容說,李祁也會儘量查清楚。
總有些生命的逝去,李祁無能無力,但既然他看見了、知道了、有能力去插手,自然不會畏懼。
況且,這消息何止有用,真的是太有用了!
看向窗外已經朦朧的夜色,此時秦兄和陳姐姐已經回秦府了吧,秦府水深,也不好再去。
也不知陳姐姐何時搬出來住,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他也可以直接去找陳靜萱,而現在,也隻能等明天了。
李祁爬上g,他以為自己可能要很久才能睡著,沒想到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過後,李祁難得天亮前就起來了。
說來,自從他進了李府,身邊沒有娘親督促,就總愛賴床,當然,換成李祁前世的時間,其實也不過是七點過,但誰讓古人們都起的太早了呢,他爹李文彥上朝時寅時過點就得起來,也就是三點多不到四點。
趕到豐來書肆,不出意料,陳靜萱已經在了,據說秦祿明昨日找到了之前請辭的那位掌櫃,果然是他泄露的李祁的身份,但好在那位掌櫃走的時候還不知道李祁已經成了豐來書肆的東家。
等秦祿明來了,李祁已經將昨日戚容的來信給陳靜萱看了,但這事還是需要秦祿明的人去查。
他終究是秦尚書家的公子哥,有些獨屬於他的手下。
“那吃裡扒外的東西,我已經將他關在了我府外的一個小院子裡,要不要現在就把他送去衙門?”
咦!秦兄這種京城到處有宅子的人,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咳咳,李祁甩出腦袋中莫名的羨慕情緒,回歸正事。
“先不急,秦兄你先看看這封信。”
秦祿明疑惑的結果遞過來的信封,滿篇的醜字,讓他微微眯了眯眼,有才繼續看下去。
李祁就看秦祿明的臉色深情不停的變換著。
“這戚容?就是之前我們在醉音樓遇到的那小子?”
陳靜萱一愣,“醉音樓?你們去了醉音樓!?”
秦祿明……
李祁……“咳,陳姐姐不要生氣,我與秦兄也隻是好奇名滿京城的花蘭芝罷了。”
陳靜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醉音樓……的風氣不好,日後你們少去。”
李祁總覺得有種小時候偷偷去遊戲廳,被大人抓包的微妙感覺,不過……聽陳姐姐這口氣。醉音樓恐怕真有什麼錢色交易,也難怪戚容那師兄死的不明不白的。
“好的,陳姐姐,我知道了。”李祁轉向秦祿明,“那之前的掌櫃先放著,既然要打破蘭雅居的布局,就一起來個狠的,豐來書肆廟小,開支不大,不過多個幾天,也還是撐得住的,我們還是先拿到更多的證據再說。
還有戚容師兄和徐子野這事,我們也得先查清楚,如果戚容師兄的死跟徐子野和那王掌櫃有關,涉及了人命官司,這次他們就翻不了身。”
蘭雅居想打壓他們,來引出陳家?
不好意思,我們根本不跟你們搞什麼商業鬥爭,人渣就該進大牢反思!
李祁看著秦祿明,眼神堅定。
秦祿明點頭,“好,放心吧,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秦祿明,一個看著平易近人的公子哥,其實到處有房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