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安(1 / 2)

“大人,我看您都抱著這本書看了好幾天了,有這麼好看嗎?”麵容冷峻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著自家主子。

“當然好看,還有人說其中有嘲諷前朝之意,你沒見這京城四處都在悲泣梁將軍嗎?可見它的好看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認可。”孟承安繼續看著書隨口答道。

“沒有,我就隻見大人您在看。”男子搖搖頭。

孟承安終於抬頭盯了眼自家侍衛,略微失望,“孟懷啊孟懷,我叫你多看看外麵的百姓,你從不關注,我讓你隨時注意官府四處公告,你也不看!這《梁丘傳》是京城今日最火的話,家家茶樓酒館、勾欄書肆,都能聽見它的影子,你不知,半月前,因牽涉案件上過官府公告欄,你也不知!”

孟懷見自家大人略有生氣,茫然間有些無辜,“屬下知錯,隻是……不過一個話本而已……所以之前屬下不曾注意。”

“不過一個話本,確實不過一個話本,但這話本與眾不同!”孟承安合上書,隨手扔在了案幾上,伸手錘了垂有些僵硬的脖子。

“如何不同?”

“嗬,所以我說你蠢!”孟承安指著孟懷笑罵,“它會是我們大殷的話本的開篇之作。”

孟懷插手立在一旁,認真的聽著,雖然心中依然看不起話本這類的閒書,但既然他家大人重視,還因為這個罵了他,孟懷就準備回頭就去看,瞅瞅有什麼與眾不同,竟讓自己大人誇獎。

“唉,走吧,休息夠了,去忙活了,也不知這北遷的事何時才能完啊?”

自從北方大勝,答嗒族戰敗,其餘草原人,投降的投降,逃走的逃走,為了儘快穩定北方,將其徹底劃為大殷的國土,開春以來,就一直在進行百姓北遷的計劃,隻有自己人過去統治,才是最穩定的發展,等過個幾十年,誰還記得以前的那些遊牧頭子。

也因此,今年以來,整個朝廷相關的官員都忙得不可開交,孟承安也隻能忙裡偷閒的瞅瞅話本,起因還是他日常看的官府公告裡有提及,一時引起了孟承安的興趣,再一看,果真是有意思的話本。

“說起來,這《梁丘傳》的豐來書肆印的,豐來書肆……總覺得有點耳熟,好似在哪聽過?孟懷你記得嗎?”

“這……”孟懷也覺得耳熟,但突然又想不起來,努力回憶了好一刻,“大人!屬下記起來了,之前有消息,說秦尚書家三子,秦祿明,不願接受家中安排,自己出府開了家書肆,就是豐來書肆。”

“秦祿明?隱約記得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一個孩子,確實不適合出仕。”

孟懷呶嘴,也沒開口,隻是在心底嘀咕著,他家大人也沒比那秦祿明大幾歲,就叫人家孩子。

“我記得,秦祿明的姨娘是皇商陳家之女?”

“是的。”

“這樣的家世,竟然隻是出去開了間書肆?而且剛一開,就和賴德義的蘭雅居扯上關係,嗬~有意思。”

孟懷雖不知具體扯上什麼關係,但聽自家大人的話,似乎與前些日子的官府公告有關?

“大人感興趣的話,要不要屬下去查查,順帶也查查那個知言先生。”孟承安是從五品尚書郎中,中書令嫡長子,查些案件和官府卷宗還是可以的。

孟承安擺擺手,“算了,左右不過是爭些利潤,說不準賴德義自己都不知道此事,被下麵的人知道點消息,就貪功冒進也不一定。”

“也是。”

休息完,就該工作了,孟承安也沒糾結此事,隻是依然對知言、秦祿明和豐來書肆留下印像。

而另一邊,從外麵逛完回家的李祁,也拿到了馬塗帶回來的一堆讀者來信。

最近幾天他是不願意去豐來書肆了,盯著那裡的人太多了,李祁已經準備和秦祿明、陳靜萱說說,下次找個隱秘點的商議場所,還有每回的來往書信,也請額外的人來拿,每回都叫馬塗,也是有風險的。

雖然概率小,但萬一真遇到個因為梁丘要砍死他的人,還被發現了真實身份,那就太劃不來了。

寫話本的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啊。

這一次的讀者來信除了戚容的感謝信以外,李祁沒有遇到熟悉的人,甚至還有京城之外的人的來信,畢竟現在認識《梁丘傳》的人愈來愈多,不在局限於之前的一些小圈子內,估計以後也會有更多的、新的讀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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