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牆角(2 / 2)

隔著一層木牆,旁邊的對話也果不出兩人所料,從開始的一點分歧,逐漸演變成了爭論。

“我又不是沒看過那勞什子的《梁丘傳》,當然知道裡麵寫的什麼樣了,反正看個開頭我就看不下去了,就是狗屁不通,彆給我扯什麼大氣磅礴、敢為世人先,就是個腹中無墨的人寫的,說不準還是個武夫。”

“我看你不僅沒把《梁丘傳》看完,更是還沒去看過知言先生的《尋仙》吧,若這都叫腹中無墨,我等又算什麼?而且我勸兄弟你積點口德,也就這隻有我們幾人,若讓旁人聽見你羞辱武人,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

大殷以武立國,將士地位高,相對的武人們也受到百姓尊敬,但也總有些文人認為都是些腦子不好使的人才去習武,況且窮文富武,家境貧寒的人家還真不大養得起。

對知言表示不屑的人冷哼了一聲,“《梁丘傳》是什麼樣,我都知道了,乾什麼還要去花個錢看《尋仙》?況且盧先生都對《尋仙》分析過了,就是個混人的白日夢,還用大白話寫的,反正我是沒看的興趣。”

“盧先生?你是說盧修潔先生。”

“自然,論對知言話本的了解,又有幾人能比過盧先生。”

“這盧先生的名號我是聽過的,據說這人一向品行高潔,眼中不容沙子,甚至中了舉人後,多少京城富庶人家上門提親,他都不棄糠糟之妻,盧修潔先生近來大肆批判知言先生的不是,我也是聽說過的,但我也並不認同。”李祁聽著隔壁說話這人語氣頓了頓,“盧先生學的是聖人之言,尊崇從前的文學典籍,不太能接受白話文這種新的語言形式,也是正常。”

另一個人一聽,就不樂意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盧先生不能接受白話文正常,我說不喜歡就是我的不對?”

“哎,你這人,怎麼歪曲彆人的意思呢,你自己不也說了,對知言先生話本的了解,沒幾人能比過盧修潔,那是人家認認真真不知看了多少遍!看過之後才有理有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你這人,連人家話本都沒看完就空口說不行,哪有這般的道理。

說實話,我起初也不大能接受白話文話本,也是彆人跟我說《尋仙》有多好多好,這才買了《尋仙》回來,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話本裡麵的世界吸引住了,可惜這《尋仙》每月初出售一本,實在等的人心急,又買來了《梁丘傳》看,雖不及《尋仙》的神秘詭奇,但也是一代開篇之作,彆有另一番天地,難怪整個京城都在看知言先生的話本。”

“我看未必有你說的這麼好,確實,誇他話本的人多,但不喜歡的也不少,反正我是喜歡不上了。”這人語氣冷淡的說著,明顯鐵了心不再看什麼知言先生的話本。

“算了,隨你吧,不過既然你不喜歡,怎又來這漳台坊,看知言先生話本改編的戲曲?”

“哼,我喜歡的是漳台坊先生的作品,跟那知言有何關係?”

“我……我……我跟你沒話說!”

李祁隔著牆都能聽出這人的憤怒和無奈,也被那句‘和知言有何關係’給弄笑了,總有些人你跟他是說不清的,就算是再明顯的道理,隻要他堅信不對,你就是說一千次、一萬次,也說服不了,這種人,永遠隻相信自己的想法和判斷。

“秦兄,如何?”

秦祿明繼續搖著扇子,上麵還鑲嵌著銀線,搖晃間金錢的光芒在閃爍,“這盧修潔還真是有本事,總是能令人信服,就算是持有不同的觀點,人們也不會去攻擊這盧修潔。”

秦祿明對起爭論的兩位主人翁不敢興趣,倒是盧修潔再起引起秦祿明的注意。

李祁回想起前幾日見到的那二十近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確實是一副正派君子樣,光是看著就有種令人信服的氣度,“盧修潔這人……沒那麼單純。”

“自然不單純,從注意到這人後,我就時常叫人跟著,這人專人湊在人堆裡講你的不是、《尋仙》的不對,這番做派,可不單單是討厭《尋仙》了,但也不像是受人指使。”

李祁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吃著糕點,偏頭看向戲台,“挺有意思的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我的懶惰,存稿徹底沒了,要開始裸更模式了,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以及看到有寶貝說我名字問題,其實我是個取名廢,看到什麼取什麼

翻頭條,看到曾被我卸掉的李澤言,要不就姓李吧,回頭一瞅牆上的中國地圖,祁連山,主角就要李連祁吧,不不,有點像李連傑,去掉一個連,就叫李祁吧

外麵修路,好吵,新人物姓路吧,不,路太現代了,改為盧,叫什麼呢?正好我爸手機裡視頻冒出了修文兩字,修文不好照搬啊,改成修傑吧,嗯不,潔更好,更人物的黑心形成對比,盧修潔,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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