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吟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第二天早上腦子先一步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還不情不願的閉著。
下午的航班回杭城,時間還早,她在京城更是沒有任何安排,這麼一琢磨,桑吟準備催眠自己再睡個回籠覺。
動了動胳膊想伸個懶腰,迷迷糊糊間感覺不太對勁兒,試探性的摸了摸。
熱的,有點點硬,一顆類似黃豆大小的東西抵在掌心。
朦朧的念頭還未成形,桑吟已經睜開眼,對上一雙稍顯清冷的眼眸。
“摸夠了嗎。”男人嗓音帶著早起的沙啞,像是粗礪滾過。
桑吟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按在霍硯行的胸膛上,並且十分不要臉的從扣子之間的間隙伸了進去,掌心和他的胸肌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沉默,是今早的康橋。
“手感不錯。”她鎮定自若的抽出手,讚賞一般拍了拍她剛才摸過的地方:“繼續保持。”
慢騰騰的翻了個身,撈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到床尾的軟枕摟住,閉上眼。
片刻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鑽進耳中,她眼睫不自在的抖動。
雖然沒有睜眼,但是她總感覺霍硯行在看她。
腳步聲由近及遠,很快,浴室方向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桑吟屏住的呼吸立刻放開,長舒一口氣,扯過被子蒙過腦袋,卷著軟枕扭成麻花狀。
她!這麼一個!矜持端莊的人!怎麼能!去摸!男人的胸!
而且還是昨晚才被她警告過不許打自己注意的霍硯行。
結果今早反被打臉,她恍惚間放佛聽到了清脆的巴掌聲啪啪作響。
掌心燙得厲害,令人臉紅的觸感揮之不去,桑吟往柔軟的被褥裡又埋了埋。
不過該說不說,霍硯行的身材實際摸上去比看起來更有料。
桑吟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上次給霍硯行送薑湯,看到他赤/裸上身從浴室出來的畫麵。
她作為導演,麵試過不少演員,眼睛還算毒辣。
粗略估計霍硯行胸圍至少有101。
額頭懊惱的貼進掌心,意識到這隻手掌剛才乾的畜生事,又趕忙撒開。
霍硯行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床上隆起一團,紅色被子蜷縮成包子狀,還不老實的拱來拱去。
他走過去,拽住被子一角扯了下:“你打算悶死自己?”
桑吟全身心陷入生無可戀的狀態,又蒙了被子,一時間沒注意到外界的情況,聽見霍硯行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
頭發早已經揉亂,像個小瘋子。
睡袍鬆鬆垮垮的掛住半邊肩膀,胸前大片肌膚白得晃眼。
桑吟完全不知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副衣衫淩亂的模樣:“你這人走路怎麼不出聲啊?”
霍硯行捏著被子的手一揚,直接蓋到她下巴處:“是你想的太入神。”
“誰入神了?”桑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在一瞬之間炸起來:“我想什麼了我,成年人說話得負責任啊小心我告你婚內誹謗!”
“……”
一向能言善辯的霍硯行被她一句“婚內誹謗”整得無語半晌。
但是桑吟現在卻無心欣賞霍硯行啞口無言的盛景,掀開被子下床,踩上拖鞋看似鎮定的衝進浴室。
聽著浴室門“砰”一聲關上,霍硯行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捏捏眉心。
和昨晚一樣,桑吟在浴室磨洋工似的待了半天,霍硯行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走到浴室門口,抬手敲了兩下。
“收拾好出來,帶你去見個人。”
“……”
無人理會。
霍硯行耐著性子:“桑桑。”
“……”
依舊無人理會。
但是下一秒,有歌聲隱約傳出來。
霍硯行擰起眉:“桑吟。”
緊閉的浴室門“霍”一下拉開,桑吟拿著放歌的手機往外走,嘴裡還跟著哼唱,對站在門口的霍硯行視而不見,繞到衣帽間找衣服穿。
霍硯行站在門口看著她:“我跟你說的話聽見沒。”
桑吟繼續當聾啞人,挑了件寬鬆高領毛衣出來準備換,想起門還沒關,又折到門口準備關門。
全程無視霍硯行的存在。
霍硯行掌根抵在門把上,牢牢擋在門口:“被摸的是我,你鬨什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