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話成功戳破桑吟維持的淡定,她手腳並用連推帶搡把霍硯行趕出衣帽間,關門之際一聲氣急敗壞的“臭流氓去死”清晰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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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雙色的邁巴赫平穩行駛在柏油馬路上,已經錯過上班高峰期,路況還算良好。
又是一個風和日暖的天氣,京城作為政治和經濟雙中心的超一線城市,文化交流也十分多樣化,各種節日氛圍濃厚。
臨近聖誕節,大街小巷的門店皆貼上聖誕老人的畫報,紅綠相間的裝扮大同小異又各有特色,商務中心的廣場中央已經擺上了一顆將近五米高的聖誕樹,各式禮品盒掛在上麵,等聖誕節到來,用以作為活動禮品。
不同於街上的喜氣洋洋,車內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
司機屏息凝神端坐在駕駛座,就連觀察兩側倒車鏡也隻是小幅度轉動腦袋,生怕驚動後座兩位祖宗。
因為霍硯行的一句叫屈,桑吟再沒給過他一個正眼。
除了下樓時當著陳禾麵扮演了一下恩愛新婚夫妻,出了家門立刻離他兩米遠。
上了車和他分坐在車子兩側,扭頭看著窗外,隻留給他一個飽滿的後腦勺。
即便心裡好奇霍硯行要帶她去見什麼人,也憋著不問一個字。
車子開到一家杭幫菜餐廳門口,司機提醒:“霍總,桑──”
他卡了下殼,快速改口:“夫人,到了。”
桑吟不等司機來開門,先一步推門下車,悶頭就往店裡衝,等到服務員上前詢問,才堪堪止步。
她迷茫的眨眨眼,正要開口,霍硯行適時上前,報了個包廂號,說是有提前預定。
服務員微微一笑:“好的,您二位這邊請。”
霍硯行牽上桑吟的手,拇指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安撫又像在哄:“行了,一會兒見到人不許鬨脾氣。”
桑吟莫名其妙被順了毛,不屑的“嘁”了聲:“你當我三歲小孩兒?”
乖乖讓他牽著手,跟在身後進了包廂。
不知道霍硯行約見麵的是誰,但應該是有求於對方,不然以霍硯行的身份決計不可能屈尊去等彆人。
進了包廂,霍硯行點了份甜品給桑吟墊墊肚子。
他們兩人起得晚,陳禾也沒去叫他們,自然而然錯過早飯。
已經臨近中午,便直接過來,沒再讓傭人麻煩。
“你帶我見誰啊到底。”桑吟舀著杏仁糊,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句。
話音剛落,包廂門從外麵推開,服務員側身讓客人進來。
桑吟正對包廂門口,聞聲抬頭,一眼便看見留著標誌性波浪卷發,永遠踩著十公分高跟鞋的徐清嘉進門。
她心跳空了拍,捏著勺子的手跟著收緊,愣怔地看向霍硯行。
幾個意思?
領證第二天帶她見心上人,是來給她示威的嗎?
不是說除她之外沒有其他選擇嗎?
果然,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能靠得住。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著,甚至開始在腦海裡上演原配手撕小三的狗血大戲,那邊兩人已經旁若無人的抱在了一起。
女人的唇再一次印在男人的臉頰,辦公室裡的情景再一次上演。
桑吟這次近距離觀看,更為直接清楚。
以一個導演的專業角度來看,俊男美女相擁親吻,場麵唯美,最少值得八個機位。
但是以霍硯行新晉老婆的身份來看,她隻想把這碗杏仁糊扔到兩人臉上。
徐清嘉鬆開霍硯行後,看向桑吟:“又見麵了小美女,我是徐清嘉,霍硯行的大學同學。”
見她還坐在椅子上,霍硯行朝她伸手:“桑桑。”
桑吟本不想動,甚至還想甩臉走人,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霍硯行帶到了他身邊。
徐清嘉主動上前抱了抱她,同樣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真漂亮。”
桑吟更懵了。
是她跟不上時代了還是怎麼,現在婚外情對象和原配的感情已經可以達到如此親密的地步了嗎?
她迷茫的看向霍硯行,一臉狀況外的呆滯。
霍硯行補充了最重要的一點:“她是林嘉澍的經紀人。”
徐清嘉像是想起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對,他也是我男朋友。”
說著,轉身朝吊兒郎當靠在門口的林嘉澍招手:“過來,打招呼,這是你未來幾個月的老板。”
桑吟這才發現包廂裡還有個人,腦子裡閃過一絲什麼,她沒來得及抓住,遊魂似的喃喃道:“你居然有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