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美豔無腦的平民太後25(2 / 2)

他逆著光站在床前,開始慢條斯理地脫去外袍、內衫,露出他天神一般俊美挺拔的身軀。

這是靈溪第一次在白日裡見到這樣的他。

從前的歡.愛基本都是在夜裡,他通常還會滅了燈,而唯一的那個下午,他卻捂住了她的眼睛。

對於他若隱若現的身體,她隻是感受過,從沒像現在這樣直觀地看到過。

他黑眸裡的深不可測,讓靈溪推開伏到身前的他,撐著一股氣,堅定地拒絕道:“你彆碰我!”

他桎梏住她的肩,湊到她的耳邊,低沉地問:“剛才是你自己說的,你想反悔?”

她昂著頭,驕傲至極,不屑地看著他,“我就是反悔了,我不喜歡你碰我。你若有點骨氣,就該從此離我遠一點。”

那雙紅潤飽滿的菱唇在他眼前一開一合,說出來的全是讓他失去理智的話。

傅君珮隻知道,他不能再聽下去。

等到他理智回籠的時候,他已經將她桎梏於被褥和自己的身體之間,狂亂地親吻她。

麵前的男人活像要生吞了她一樣。

一隻手鎖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臉。

無論她怎麼打他,都是穩如泰山,甚至用他的腿鉗製住她的。

而那隻原先在她腰間的手,開始探索似地往上攀緣。

男女間的懸殊體力讓她在這場博弈裡注定處於下風。

他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

“靈溪,靈溪......”

傅君珮一邊吻她一邊呢喃著她的名字,漆黑的眼睛裡彌漫起了一層水霧,曜石般的眼瞳清冷而幽深。

“你是我的,靈溪。不要想著離開我,我不允許,我不允許......”他不停啄吻著她美麗的側臉,絕望地喃喃著。

在他執著幽深的目光中,靈溪閉上了眼,語氣漠然冰冷,“傅君珮,我對你毫無情意。”

他冰涼的唇離開了她的臉龐,她冷冷的話讓他整個人從那陣迷離的情.潮中脫離了出來。

他輕顫著吻了一下她的黑發,終於放開了她。

靈溪寧凝視著他黑幽幽的眼瞳,將滑落到肩下的衣領緩緩拉起,冷漠地說了一句:“我會留蕭清翊一命,當做是你那道詔書的回報,這是我最大的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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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重陽節的這天,蕭清翊因近日對先帝蕭曄哀思過重,在蕭溶的勸說之下,前往燕郊皇陵祭拜。

也就是這天,靈溪在京都發動政變,僅僅隻用了半日就奪取了京畿的控製權。政變的背後,少不了崔衍這個禦林軍統領的支持和親王蕭溶的配合。

蕭清翊被迫退位,同時向天下發布退位詔書。在靈溪退位之前,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將一直待在他最敬愛的父皇身邊,為皇陵守墓。

一時間舉國嘩然,許多自命清高的文官們紛紛罷朝,清流們天天在折子上罵靈溪妖女竊國,民間甚至流傳著各種版本的關於靈溪上位的歌謠,歌詞可以說是不堪入目。

靈溪一概置之不理,隻罷了一位禦史大夫的官,因為這人位同內閣次輔,對她嗤之以鼻,讓她根本無法駕馭。她在翰林院直接選了一個前科的探花頂了禦史大夫的位子。

可巧的是,這個年輕俊美的探花郎還是傅君珮的門生。

在登基之後的一段日子裡,靈溪過得都是很是疲憊。

不僅是內閣,連六部都換了很多老人下來,輸送了很多翰林新秀作為新鮮血液。這種朝堂大換人的浪潮,上一次還是在大燕第一任女皇傅雁回登基時出現過的場景。

雖然傅君珮一直無聲的沉默,但以他的地位,沉默就等於認同和支持,所以在換血這段混亂時間過後,有他這個定海神針,朝局還是很快穩定了下來。

而禦林軍統領崔衍,他是靈溪能順利控製整個京畿地區的頭號功臣,

為了保護靈溪的安全,從政變前夜開始他便一直在宮中領兵鎮守,還時常在靈溪的寢宮親自守衛,就是怕她在此大變之際遭到刺客的暗殺。

今夜在關雎宮外帶班值夜的又是崔衍。

靈溪雖然登基了一段時日,但還是每夜在關雎宮安寢,皇帝所住的長生殿她從不過去。

站在殿外,想到她白日裡對自己笑語晏晏的模樣,崔衍一時發起怔來。

他上了漢白玉的台階,聽到不遠處的軒窗內傳來女孩們斷斷續續的笑聲。不免想起她白日裡在太極殿的正殿上對他所說的話。

“崔將軍,嫣若是朕最喜歡的女官,她品貌俱佳,心性過人,與你實在是一對天作之合,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可否讓朕玉成此事。”

他垂著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多謝陛下美意,可是臣......已有心上之人,趙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臣才疏學淺,隻知道賣弄刀劍拳腳,實在不堪與之相配,懇請娘娘另擇人選。”

靈溪淡淡笑了一聲,“崔將軍的話我姑且當做是真的,若連你也是那等庸人,用她父親在戰場上的疏漏來小看了她,那就是朕看錯人了。”

崔衍愈發垂低了頭,聲音也愈發沉悶,“臣隻是心有所屬,請陛下成全。”

在短暫的寂靜後,他聽到坐到龍椅上的女子用沉靜又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崔衍,我欣賞你的忠誠,你的果斷,但是你的心意,我不想接受。朕不可能回饋你男女之愛。”

崔衍緩緩抬起頭,不再有任何閃避,而是認真而堅決地盯著她那雙漂亮至極的桃花眸,“陛下,我崔衍彆無所求,更不敢奢求您的愛。終此一生,我隻想一直站在您的身旁,幫您守衛這把龍椅。”

他聽到她輕輕歎了一氣。他知道,她這是默許了,他用終身不娶的承諾換掉了一場政治聯姻。

崔衍坐到關雎宮門前的漢白玉台階上,他望著黑藍的天幕上,掛著那輪如鉤的弦月。眼前又浮現了那個身著黃袍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女子。她像一朵最雍容的牡丹,又想一朵幽幽綻放的素蘭。

這樣獨一無一的她,當得起最真摯最珍重的對待。

不多時,女孩們的笑聲漸漸停了,他聽到殿內傳來一陣春江花月夜的箏聲,清淺悠揚,餘音嫋嫋。

崔衍十日裡有七日會來關雎宮值夜,久而久之也知道這是靈溪的琴聲,也是她最常彈奏的一首曲目。

他幼時也曾被祖父教過吹笛,還有一根祖父給的青玉笛。從他來此值夜後,一直隨身攜帶,時時拂拭。

因為他很想和她合奏一曲。

今夜心潮起伏難平,他從懷中掏出了那根青玉笛,隨著她的琴聲,開始吹奏相應。

風中飄來一陣略顯生澀的笛聲,室內的靈溪臨窗而坐,撫琴的纖纖玉指並未停滯,一曲畢了。

阿圓在旁邊疑惑道:“今夜嫣若姐姐不在,是誰在給娘娘和曲,這個人吹得可沒有嫣若姐姐好聽。”

靈溪攏了攏長發,笑道:“咱們出去看看這個人。”

崔衍本沒指望會見到她出來。

隻是自己一直想和她合奏一曲,苦於沒有機會,難得今夜他鼓足了勇氣,沒想到笛聲竟引動了她。

她隻在貼身的羅衫外披了一件白色的軟袍,用束帶簡單地係了,烏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束帶被夜裡的風輕輕吹起,整個人說不出的嫋娜仙麗。

崔衍從沒有見過她這般嬌慵嫵媚的模樣,隻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再也不敢抬起。

“方才是你在吹奏?”

聽到她有彆於平常、格外嬌慵的聲音,崔衍挺拔俊美的身體微微一動,喉結滾動了一下,才道:“是臣吹的,臣吹得不好,比不得趙姑娘的曲聲......”

“你吹得很好,隻是和嫣若的感覺不一樣而已,她的曲聲清雅秀麗,你的雖然有些生澀,但是清冽乾淨,也是極為動聽的。”

絲絲的甜意鑽到了崔衍的心底,他聞到了她身上隨風而來的香氣,那般清幽甜美,似乎同樣要鑽到他心裡去。

一時間,他喉嚨哽住,半天擠出來幾個字:“陛下.....謬獎。”

靈溪懶懶道:“將軍守夜辛苦了,以後這種值夜讓彆人來做吧,將軍是為朕做大事的人,不可屈才了。”

崔衍猛然抬頭看她,俊美的星眸明亮得如同夜幕上的星辰,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臣願意為陛下守夜!保護陛下安全是臣最緊要的大事!”他脫口而出,字字清沉有力。

對上他那雙明亮俊美的眼睛,靈溪莞爾一笑,桃花眸裡有種彆樣惑人的色彩,“將軍進來吧,夜裡風寒露重,飲杯熱茶,也可以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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