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撫上他秀逸超脫的臉,綻放出天真絕豔的笑靨,緩緩說道:“可我不想要你啊。你讓我覺得自己在時刻被你壓製。”
他眼裡的水霧瞬間乾涸了,“你以為他們會一心一意對你?”
他接著露出冷淡而嚴酷的微笑,“崔衍是被你的美貌一時蠱惑,蕭溶不過對你心有不甘罷了,等真的得到了,他們會同我一樣麼?”
靈溪唇角微挑,冷漠回道:“什麼下場,我自己受著。你不也早就給我下了定論,我就是喜歡周旋在男人中間,我就喜歡看他們對我俯首稱臣。比起你的自私,崔衍對我實在太過包容,這麼癡迷我又對我又無所不從的男人,我怎麼看也比你強得太多了。”
傅君珮抬起眼眸,沉沉地盯著她,連空氣中凝結著一種壓抑的沉悶。
他們誰也不出聲,隻聽聞到彼此略急促並不均勻的呼吸聲。
黑暗裡,男子俊美宛如神作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種頹敗的神色。
靈溪冷然一笑,“你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不要做出這幅樣子來惡心我。”
今夜的她,是這樣冷酷,決絕,居高臨下。
傅君珮垂著那雙矜貴漂亮的眸子,近乎陰冷地問,“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他貼到她的耳畔,灼熱的氣息掃在她的耳廓,異常的酥癢。
他輕而易舉製住她舉起的手臂,含著她漂亮的耳垂細細吻咬,“我哪裡比不上他們?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傷我……”
靈溪冷笑著給出回答,“你也不過是和你死去的表兄一樣,拿我當成你的私寵,還是秘密不能見人的那種,用來滿足你男人的私欲,這樣的你和蕭曄那種人有什麼區彆?你們本就是一丘之貉。包括那道詔書,你一直對我隱而未發,根本是其心可誅!”
“嗬嗬,私寵……”他低聲笑了。
那低冷的笑聲讓靈溪心裡發寒。
突然,她隻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他抱了起來,她悚然一驚,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頸。
“放開我!”她回過神來死命掙脫,卻根本拚不過成年男子怒氣之下桎梏的力量。
他攔腰抱著她走到妝台前,將她放在妝凳上,看著幽黃的銅鏡中,映照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他語氣飄忽:“你來長生殿為先帝侍疾的第一天,我看著你的背影,隻覺得你像白馬寺裡的牡丹,可是…連牡丹也沒有你這樣鮮活漂亮。”
清冷昳麗的男子偏過頭,啄吻著她精致至極的側臉,聲音變得更低了,近乎自語,“你知道嗎,當時我就動了心,可我不想承認,我也不敢承認……”
他又將她抱起,抵在妝鏡前,懸空的狀態讓靈溪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他身上蓄勢待發的侵略氣息更令她開始僵硬。
男人在她耳邊低喘著,聲音裡隱著一絲被抑製的欲,異常的暗沉:“靈溪,作為男人,我享受過你的滋味…我每天都在克製……”
“私寵是什麼待遇,你根本就不知道。”
他低沉的聲音,冰冷的手指,和他灼熱的體溫,讓靈溪整個人都像漂浮在雲端,有種失重的無力感。
傅君珮單手扣住她的臉,俯視著她美到迫人的臉龐,緩緩道:“就像接下來這樣,你會不會覺得疼,你受不受得了,我完全不在意,我會做到自己滿意為止。隨時,隨地,隻要我想,你沒有說不的機會。”
她水汪汪的眼睛被迫仰視著他冷峻的臉龐。
不同的是,他黑沉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過去細致虔誠的溫柔,而是蘊滿了肆無忌憚的占有欲。
他看她的眼神那樣冷,臉上的表情是那樣淡,再也沒有一句柔聲撫慰,沒有一絲遷就討好。
她冷漠的神情終於破冰,有了一絲駭然。
他輕輕笑了,聲音也變得很輕,“可我怎麼狠得下心這樣對你呢?我不舍得這樣作踐你。但我不舍得,不代表其他男人也不會。”
“靈溪,我不會給他們碰你的機會。我不但有這樣的自信,我也有這樣的權力。”
他丟下這番充滿壓迫的話,在她唇邊落下一個冰冷又留戀的吻,然後起身離開。
他走以後,小8在靈溪腦海裡突然“哇”了一聲,嘖嘖有聲地點評道:【這個男主和咱們剛來時相比,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靈溪摸了摸唇瓣,輕飄飄地回道:“你是看戲看過癮了,現在進度還差多少?”
008乾咳了兩聲,羞愧又討好地說:【不好意思啊,溪溪,剛才太投入了,都忘記給你播報進度了,愛意值在你登基那天就滿了,打臉值剛才已經到了80%。】
靈溪拆掉發髻,一邊漫不經心地梳著長發,一邊輕聲自語道:“這樣嘛....那我還得找個契機,來推動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