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微微一笑, 婷婷地站起了身。
“確實好久不見了,原來你也在這裡玩。”她言語淡淡。
成沉黑亮的鳳眼緊緊地盯著她,對周圍形形色色的目光和議論視若無睹。
他勾唇輕笑, “溪溪知道吧,我為什麼來這裡。”
靈溪聳了聳肩, 一臉坦然地回答,“我不知道。”
她停了一下,在他如有實質的炙熱目光裡, 接著道:“如果你要說是為了我, 請搞清楚我們現在的關係。”
比賽再次開始的哨聲響起, 她做了個請便手勢,“你該上場了,成沉,你的啦啦隊們還在等待你收獲勝利,不用把時間門浪費在和我敘舊上, 雖然我們也沒舊可敘。”
她好整以暇看著他,唇角的微笑怎麼看都是傲嬌和諷刺滿滿。
場上裁判的哨聲在不斷催促, 成沉隻得又看了她一眼, 才轉身離去。
等華粵匆匆回來,隻看到成沉離開的高挺背影,她剛才看球時,望遠鏡裡的視線隻追隨在施源身上,都沒認出這個球場上風頭最勁的男人是成沉。
她撇了撇嘴,心裡老大的不自在, 對靈溪道:“這家夥還真是到哪兒都有一堆迷妹,真是個顯眼包!剛才他又來找你了吧,真是連他親哥的牆角挖起來也不手軟啊, 我也就嗬嗬了。”
華粵一直都不知道,靈溪和成沉暗地裡還遊戲了一把,隻以為是他一直不死心,還在單方麵追。還在嘲諷他連自家親哥成清的未婚妻他都要搶,真是一點武德都不講。
靈溪聽了這話,淡淡笑了,隻是回道:“二姐,我先去彆的地方等你一會兒,施源結束了比賽你再來找我。”
華粵完全不同意,“不行!沒見這麼多人都在盯著你,你單獨行動不跟著我,我怎麼放心的下,回去我怎麼跟成清他交代哦,要是出點紕漏,他不得說我這個當姐的不儘職不儘責啊。”
靈溪堅持,“二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家長貼身跟著,難道我不是一個人留學了這麼久,也沒出任何問題啊?再說這裡安保這麼好,出入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我不過去後麵的馬場,騎個馬轉一轉散散心,等你們這邊結束就來找我彙合好了。”
華粵心裡盤算了一下,開口委婉詢問:“你想走是不是因為成沉?這麼煩他不想看他嗎?”
“是,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處,也不想看到他。”靈溪直言不諱。
見她態度堅決,華粵隻好放人離開,再三囑咐靈溪,要不就留在練馬場等她,要不就回木屋彆墅,不能去彆的地方。
靈溪答應了,等到了馬場,先去更衣室換了騎裝,又在馴馬師的帶領下,去了馬廄選了一匹紅馬。
靈溪有多年的瑜伽功底,四肢修長靈活,在古代世界也曾學過騎馬,不待馴馬師指導,她便輕盈盈地上了馬。
馴馬師見她上馬的姿勢便知道是個熟手,便放手讓她自己騎了,靈溪一夾馬腹,絕塵而去,那騎馬的姿態是很美麗瀟灑的。
才騎了不到一圈,就聽到蹬蹬蹬的馬蹄聲好像從四麵八方湧來了。
□□的馬聽到旁邊的動靜,已是不耐地打了個響鼻,刹那之際,一匹駿馬已從前麵的山坡上俯衝下來,馬上是一個穿著黑色球服的騎士。
靈溪隻抬頭瞥了一眼,就認出馬上的人是成沉。
他竟然中途棄賽了。還真是隨心所欲。
靈溪的唇角遷出一絲很淡的笑意,她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比起雪地馬球比賽的勝負欲,在情場上前所未有的挫敗才是令他最難以接受的。
他不來找她才不正常呢。
靈溪穿著白衣黑褲的騎裝,腳上套著黑色的長筒馬靴,濃密微卷的長發紮成一個馬尾,發尾嬌俏地掃在頸後,這副中性打扮將她身材的絕對優勢顯露無疑,那腰和腿,那肩頸曲線,美得令人窒息。
成沉駕著馬到了靈溪跟前,在她清冷如雪的目光中,揚起馬鞭就在她馬匹的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
她身.下的馬長長嘶了一聲,立刻揚起前蹄往前跑去,靈溪不妨他突然來這一手,沒穩住身子一歪,立刻倒向了右邊。
還沒等反應過來,成沉已經撈過她的腰,直接將她帶到了身前,靈溪從起初的怔愣中立刻回過神來,側坐在他的馬背上,被迫靠在他炙熱的懷裡,抿著紅唇,冷眼瞪著他。
這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嬌俏模樣,令成沉低聲笑了。
他用手桎梏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他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看過她。
而且他敏銳地也察覺到了她的某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