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把經過說了一遍,聽到是阮玉求助,江一才把人帶出來,阮晨柯提著的那口氣才鬆下。
“我本以為江昊然馬上會過去,才耽擱了時間,沒想到他也那麼不靠譜。”
阮晨柯翻了個白眼,他跟上麵的三個哥哥不同,雖然一樣的愛妹妹,但卻覺得妹妹要接觸接觸男人。
古往今來,哪個一直活在象牙塔的小公主,不管保護的再好,不是被男人一騙就騙走了。
他看的可比他上麵三個哥哥開多了,他認為他們的小妹,朋友得交,戀愛得談,做了比較之後,才會知道哥哥比對象重要。
江昊然算是他精挑細選了,而且是他朋友有他看著也不會出什麼事,沒想到也是個渣貨,時間都摸不準。
阮晨柯抱怨半晌,回首對上妹妹無辜茫然的圓眼睛,才想到他還沒解釋江一。
“江叔是江昊然的小叔,我應該跟你說過?”
話雖那麼說,但阮晨柯眉梢翹起,語氣不確定,要不是今天的意外,他都不知道阮玉會不知道江昊然長什麼樣。
阮家跟江家有些來往,兩家人住在同一區,他跟江昊然還是好友,雖然沒正式介紹過,但算起來阮玉應該跟江昊然碰到過幾次。
江昊然還口口聲聲說阮玉對他笑過,現在看來也是說的屁話。
不過就算是不知道江昊然長什麼樣子,怎麼會錯認了江一。
江一的年紀認真來說不算是他們叔叔輩的,但也比阮玉大了一輪。
要怎麼看才會把他當做同齡人。
“江家的小叔叔?”阮晨柯把人當做偶像,跟她說過幾次,不記得就怪了。
阮晨柯“記得?”
“是江家前幾年找回來的小兒子對不對?”
知道這件事,但阮玉從來沒把臉跟事件對起來過,現在對上了,阮玉眨了眨眼,腦海中關於傳說中江家小兒子的形象更明確了。
江一是這幾年才回的江家,說起來是江家的一筆爛賬,江一的父親跟外麵的女人糾纏不清,跟原配鬨到快離婚的程度,後麵幡然醒悟還是要老婆孩子。
但那位差點成功的小三心有不甘,報複的把情夫的老來子江一偷走,而她自己自殺在江家大門口。
這件事當初在凱城鬨得很大,所有人都覺得江一已經遭受不測,哪裡想到二十年後他又出現了,偶然的機會與江家人相遇,認祖歸宗。
她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偶爾聽到幾個哥哥聊天,說江一被拐賣後無依無靠,成了流氓地痞,沒回江家前,還是一個幫派的大佬。
阮玉腦海裡浮現江一模樣。
黑色的皮衣,略長淩亂的頭發。
原來他就是那個全身刺青,動不動就砍人打架,吃喝嫖賭的江小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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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鼻癢捏了捏鼻梁,還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阮小公主的眼裡上了另外一個獨特巔峰。
“小叔,你簡直是我的救命恩人!”
江昊然衝進家門,就逮著江一想抱上去親。
不過動作做了一半,就被無情的一腳踹開。
江昊然五官皺在了一起,二十多歲的人了窩在沙發上邊縮著裝小可憐。
“都是我的錯,公司出了點問題,沒到大門口就倒轉回了公司,沒想到小玉竟然犯病了。”江昊然聽阮晨柯提過阮玉發病的狀況,早知道就是公司垮了,他也不該返回去。
白花邊的裙擺層層疊疊鋪滿座椅,奶白的腿局促的並在一起……提起阮小公主,車上的畫麵在江一的腦海一閃而過,讓他麵上多了幾分不耐。
可惜江昊然沒察覺到江一的表情,自顧自的可惜歎息。
“好不容易說動阮晨柯讓我稍微跟小玉接觸,出了這事我估計又要靠邊站。”
他對阮玉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之前顧忌阮家那幾個哥哥,不敢行動。
好不容易說動了阮晨柯,告訴他小玉應該有幾個異性的朋友,以後不會被壞男人欺騙,誰知道公司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挑到他要跟阮玉正式見麵的時候鬨毛病。
也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隻是越跟彆的女人相處,越忍不住想抱著的是阮玉是什麼感覺。
大概是軟軟綿綿,還透著奶香。
那畫麵讓江昊然沉醉的閉上眼。
“嗷——”
臉上突然一重,江昊然跳起來才發現江一把沙發上的毯子一股腦的扔在了他臉上。
“二十多歲心智看著也就十二,你喜歡那樣的女人?”
砸了人,江一神情自然平靜,翹腿坐在沙發邊上,隻是語調透著冷淡。
“她隻是脾氣軟,再者她跟小叔你都屬兔,哪裡有二十多歲,今年才十九。”
江昊然不甘心的解釋,都不明白自己小叔叔對阮玉怎麼有那麼大的敵意,好像在他看來喜歡阮玉就跟戀/童是一個意思。
殊不知他這個提醒,讓江一心裡莫名的脾氣燃的更旺盛。
他大了她一輪,她穿著她那身滿是蝴蝶結的洋裝,任誰看到都覺得他是帶孩子。
不過幸好,他也不會再有跟她接觸的機會。
“小叔你不能自己愛熟透的水蜜桃,就覺得我們同齡人的正常愛慕是變態行為。”江昊然正經八百地嚴肅跟江一探討這個問題。
江一睨了他眼,嗤了聲,不屑的單音節表明了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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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跟阮玉猜測的一樣,再出門變得困難不少。
不止看了醫生,做了心理治療,連續幾天她家人有空就陪著她,要不是她極力反對,她媽媽就要拋下她爸爸陪她一起睡。
而她的四哥被視為了罪人,不止被沒收了車,家就住在她家隔壁,每天路過也被她大哥二哥交代了,不準踏入她家家門,免得帶壞她。
聽說還被三哥揍了一頓。
她給他打電話,還反而被他安慰了一通。
聽到阮晨柯呲牙咧嘴的安慰她,阮玉更覺得愧疚,每次好像都是這樣,她犯病是明明是她的問題,但做錯的永遠都不是她,總是家人在攬責任。
阮玉抱著妮娜,看著窗戶上的綠植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