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腰刀的胳膊被撞了一下,竟然脫了臼,腰刀也脫手了。
“咣當”一聲,腰刀掉在了地上。金勇心中大急,難道今兒個就要死在這裡了?他急急地去摸那腰刀,卻被踩到了手。
緊接著,一陣風聲和呼吸聲逼近了自己。
金勇的心思卻定了些。
踩到自己的手的那隻腳,尺寸不大,分明是個女人的腳。力氣對女人來說不算小了,但對自己來說,還是不夠看。
怎麼,難道來刺殺自己的,竟是夏氏不成?
金勇心思電轉之間,那女人已經逼近了他,揮著一把刀就砍向了他。
那好像就是他自己的腰刀。
而且這一下砍了個正著。
他聽到刀鋒從空中劃過的聲音,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對方砍偏了,長長的刀痕從他的肩膀一直掠過前胸,徑直劃到了腰部。
衣襟破了,血,嘩啦啦淌了出來。
難道,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麼?金勇踉蹌了兩步,跪倒在地,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是誰?是誰?”
對方卻“當啷“一聲扔下了他的腰刀,撒腿就跑。
緊接著,金勇聽到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似乎還不止一匹馬。
他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周氏咬著一根蘆葦,等著那陣嘈雜的馬蹄聲過去。
她在蘆葦蕩裡藏了很久,久得她覺得,自己大概要得一場需要喝上十天半月苦藥湯子的風寒了。
直到周圍再無人聲,天色也黑了下來,她才悄悄將身上染了血的外衣都脫了,還裹上了石頭,扔進了水底。
自己隻穿著中衣,哆嗦著再度跳進溫度有些冷的水裡,乾脆一動也不動,放任自己漂浮在水麵上,順著水路漂流到了下遊。
一直飄到南湖,才動了動胳膊腿,遊了幾下,爬到了岸邊。
周氏從樹洞裡掏出來早就藏在那裡的乾淨衣裳,換掉了身上的濕衣服,把濕透了的中衣卷的小小的塞進籃子裡,再在籃子裡塞了許多事先備好的乾草,便提著籃子回了家。
家中眾人都在安睡,無人知道她悄然出門,悄悄殺了個人,又悄悄地潛了回來。
周氏想要乾掉金勇,已經很久了。
她早就發現了金勇活動的規律。那些攔路的機關,也是自己螞蟻搬家,一丁點一丁點布置下來的。
隻是之前一直沒想到萬全之策,也沒有找到適合自己出手的時機。
最近突然出了夏玉嬌失蹤的事兒,這個不那麼成熟完善的刺殺計劃,便跟著耽擱了下來。
現在女兒找到了,卻一心求死不想活,周氏便把這件事,重新提上了日程。
她甚至顧不得萬全之策了——自己要在第一時間把金勇的死訊告訴女兒,也許金勇死了,女兒才能不再惦記著尋死覓活。
等到安頓好了女兒,她才有心思,細細地給老大挑個賢惠懂事的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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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已替換。晚安,好夢,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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