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昱王下斷言“也就這樣”的時陌剛剛回府。
他出宮建府之時還未受封親王,在宮中受儘冷眼嘗儘世態炎涼,就連府邸的選址都比彆人偏僻冷清,前後兩條街門口羅雀,更可以說是一派荒蕪景象。
但這卻是從前的情況,自他霸氣還朝,景象已經迥然不同。尤其是懿和帝下旨選妃後,□□門口忽然間就多出了許多沿街叫賣的小商小販,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更甚至,偶爾還有那麼一兩個生得極為俊俏的,唇紅齒白,杏眸柳眉,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在門口晃蕩,也不知在偷瞧誰。
時陌下了馬車,目光淡淡掃過,不動聲色間,周遭景象已入他眼中。他麵無表情收回目光,踏進府中,望叔立刻迎了上來。
望叔未說話,時陌心領神會,抬步轉向書房。
他書房景象清簡,擺設不甚名貴,隻書架上的書多些。獨自進了去,他便徑直走向書架,在密密列著的書脊中看似隨手選了一本,輕輕一摁。
一旁,一麵牆壁忽地翻轉開去,洞開一間密室,時陌抬步走進。
裡頭等著他的,正是今日炙手可熱的人物,新任禁軍統領秦時月。
……
長歌這幾日手上恢複極好,自頭次時陌為她處理了傷,又親自替她換了一次藥後,方院正已經可以放心接手。
這日方院正過來替她換藥,自然沒有時陌那樣體貼,就在長歌眼皮子底下迅速將紗布揭開。長歌陡然看到自己那雙紫紅如豬蹄般的手,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飛快地轉開頭去。
方院正懊惱道:“是老夫大意,該提醒郡主莫看的。”
長歌顫著聲道:“無妨,我,我也不是膽小之人。”
不膽小,隻是不大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她忽然能明白時陌不讓她看的苦心了,原來還當他小題大做,此刻方才明白他是果真體貼。
方院正忙寬慰道:“郡主莫要擔心,比起秦王殿下初次為您包紮傷口那日,如今這手已經可以說是漂亮了。”
長歌:“……”
現在這雙手叫漂亮,那當時得有多慘不忍睹?
算了,她原諒他不會說話。
夭夭卻是不高興重重咳嗽了一聲。
方院正猛地醒悟,心中又隱約明白長歌在怕什麼,趕緊補救說道:“照如此速度恢複下去,不消一月就能生出新肉來。秦王殿下還說了,隻要郡主乖乖聽他的話,最後連疤都不會留。”
長歌的唇角不覺輕輕翹了翹。
不知為何,不過從彆人口中聽到他說了什麼什麼,她心裡就忍不住甜絲絲的。
乖乖聽他的話……
可她已經四日沒見到他了啊,他也不給她帶句話過來。
當然……方院正這句不算。
方院正換了藥離去不久,慕瑜父子便從朝中回來,照舊先來看長歌,難免說起今日朝上的新鮮事。
長歌靠在床上,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笑出聲來。
“景王要是知道自己負荊請罪,在宮門口苦跪三日,風吹日曬,自己連臉都不要了,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扶了秦時月上去,到頭來卻是在給時陌做嫁衣,非得被活生生氣死不可。”
慕家父子原不知內情,此時忽然間聽長歌說起,皆麵露震驚。
慕瑜驚道:“秦時月是秦王殿下的人?”
長歌眼中笑意未散,頷首道:“是啊,秦時月就是時陌安排在景王身邊的人。”
這一局,不是連環兩計,是連環三計。
到這裡為止,他不僅打倒了景王與何氏,以兵權耗住了時照,還成功將秦時月送到了懿和帝臥榻之側,掌管他的禁軍,扼住他的命脈。
如此環環相扣,運籌帷幄,長歌都恨不得拊掌叫好。
這樣想著,就忽然好想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天要去學校了然而我現在還沒開始收拾行李……我明天第一天入學又要交材料又要找宿舍肯定會很忙,但我會儘量在機場和飛機上寫好新章,不會斷更,隻是應該不是很早就是很晚了,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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