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王這幾日寸步不離守在靈前,可見對太傅情義深厚。時照去後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願助他得兵權。
對於如此簡單粗暴的開場白,昱王震驚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時照:“是你喝多了還是本王喝多了?”
時照轉過身去,背對著昱王,淡淡看著窗外新春的嫩柳,眸中有著睥睨天下的胸有成竹:“大哥知道為何這麼多年,父皇會那般寵愛大哥與三哥嗎?我也可以讓大哥同樣受寵。”
……
長歌在秦.王府待不多時,天便開始擦黑了,長歌看了看天色,將易容的麵皮貼回去,準備回去。
時陌心中不舍,想了想,道:“再等一等,等天黑了我也好親自送你。”
長歌笑道:“我進來的時候明裡暗裡多少雙眼睛盯著?難道碰.瓷少年還能在秦.王府過夜不成?”
這個道理時陌自是明白,但他憶及底下探子回報,自數日前起,慕家周圍就忽然埋藏了許多高手,是景王的人。
顯然景王是有意找長歌尋仇。
時陌便將這事告訴了長歌,又蹙眉道:“你自己一人回去,我不放心。”
長歌將自己戴上麵皮的臉湊到他眼前,笑道:“瞧瞧我這個樣子吧秦王殿下,這世上除了你還有誰認得出來?”
不想時陌理直氣壯道:“我既能認出,指不定還有彆人能認出。”
長歌:“……”
正想說那你派個暗衛跟著我吧,外頭忽然傳來白術急匆匆的聲音:“爺,出事了。”
時陌與長歌互視一眼。
時陌開門放了白術進來,白術向時陌與長歌兩人各行了禮,回稟道:“就在方才,昱王帶兵將咱們的探子全剿了,不僅是咱們府上的,還有景王府上的,丞相和幾個重臣那邊的,可說是一網打儘,如今除了服毒自行了結的死士,剩下被抓的全進了大理寺。”
長歌臉色微變,時陌不動聲色問道:“都是哪幾處的探子?”
“兩位國公爺府上府外的,幾位重臣家裡家外的,包括咱們王府外麵守著的那些,還有……宮裡的。”白術凝重道,“宮裡的直接帶到了聖前。”
長歌一時未明白,轉頭問時陌:“昱王忽然來這麼一招是個什麼意思?”
時陌神色微凝:“若我沒有猜錯,景王的人是被連根拔除,其餘各方的眼線各有折損,唯有懿和帝的人安然未動。”
白術忙道:“是,正是如此。爺,屬下也不知,昱王今日究竟是何意?”
時陌靜靜看著長歌:“不是昱王,是時照。”
長歌臉色微變。
“時景的人能被連根拔除,說明他對時景了解最深,他應該也是怕時景伺機向你尋仇……至於彆家府上,不過是做做樣子湊個數。他真正想要動的還是宮中那些探子,而這些,他是做給懿和帝看的。不,既是昱王動的手,那就說明,他是想要昱王做給懿和帝看。”
長歌領悟過來,看向時陌:“如今剛剛經過何氏飼養毒鴿窺伺朝局,又操縱妃嬪與人私通……懿和帝必定正是恨極各方眼線的時候,他自己遲早也會出手抓出這些探子。這個時候昱王卻先他一步出手,拔除他方眼線,獨留懿和帝的人……這個時機抓得何等巧妙,又是何等雷厲風行……真正是投其所好,懿和帝必對他大為改觀。”
一旦懿和帝對昱王改觀,那麼兵權歸屬便……不可知了。
“昱王沒有這個腦子。”時陌對視這她的目光,蹙了蹙眉。
是時照。
而時照為何會忽然在這個時候相幫昱王,答案不言而喻。
長歌眉尖輕蹙,她以為自己已經說服時照。畢竟,她知道他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為何還要在這緊要關頭忽然出手?
長歌心下不安。
“無妨。”時陌握住她的手,安撫道,“不管是誰,都攔不住我。”
長歌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
話是這樣說不錯,但如今局麵原本就微妙而被動,人生向左還是向右,全憑懿和帝一人說了算。此時卻忽然多出一個時照這樣強大的對手,他們好不容易掙下的局麵很可能會被扭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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