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新時代碰瓷(2 / 2)

“不太感興趣,”白鳥真理子簡潔的回答道,“但是嘴長在你身上,如果你非要告訴我的話,我可能也沒辦法,不是嗎?”

她覺得這位不速之客顯然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畢竟連進門靠的都是綁架人質,能好到哪裡去?

“假”夏油傑低低的笑了一聲。

他反客為主,示意白鳥真理子坐下來,“站著也太累了。我暫時不會動你的,儘管放心,白鳥小姐。”

“我覺得站著比較舒服,”白鳥真理子果斷地拒絕了。

她把團子抱了起來,“我也不想聽你的苦衷,不太感興趣。如果你要告訴我搜索我多麼苦累、以及為了找到我花了多少功夫,就不必了。”

“連真名都不敢告知他人,”費佳嗤笑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真是低劣啊。”

他雙手交叉,靠在桌上,“我倒是想來聽聽看你非要進來的目的。”

即使之前和麵前的家夥交流過家務的更優解,但費佳仍舊本能的排斥著麵前的人。

他似乎與這個人的氣場不合,或者理念不合,或者其餘什麼的反正令人十分厭惡就對了。

“那就喊我加茂憲倫吧,”坐在費佳對麵的家夥又想了想,“畢竟這是我用過的諸多名字中的一個,現在叫起來,還是這個比較順耳。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其實叫什麼都可以。”

“白鳥小姐大可不必認為我們是敵對陣營,我也沒有惡意。畢竟,我不是咒靈,而是詛咒師,是貨真價實的‘人’啊。”

從這句話開始,加茂憲倫闡述起了自己的理念。

“我一直在探索咒力的一切可能性,”他說道,“無論是咒胎,還是將非術師轉變為術師,都是我在不斷嘗試下的產物。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實現咒力使用的‘最優解’。”

“……能講的通俗一點嗎?”白鳥真理子滿臉茫然,“我沒聽懂。”

見白鳥真理子懵懵懂懂的樣子,加茂憲倫就稍微打了個比方。

“就像是在白鳥小姐的普通世界學習做菜一樣。菜譜是固定的,但如果一個人想成為大廚的話,就需要探索多種菜組合起來的味道,以及用不同種類的烹飪凝結出來的、最節約時間的譜子,”他慢悠悠的解釋,“我一直在為此努力。達到效益最大化,無論是哪個領域的人,都會為此深深的著迷。我追求的,正是這樣的世界。”

因此,為了這樣的世界,他會不擇手段。

白鳥真理子沒有說話,反倒是費佳若有所思的嘖了一聲。

沒有得到期許的會應,加茂憲倫乾脆繼續講了下去。

“但為此努力的過程中,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加茂憲倫這樣說道,“但凡是我乾涉過的事務,就被打上了我的烙印。無論是之前的咒胎九相圖,還是真人,又或者是其他的咒靈或詛咒師,都因為我的指導而飛速成長,卻又因為我對咒術的理解而被困住、被約束,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可能性。”

走了捷徑,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本人在拔苗助長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些家夥的頂端扼殺了,牢固的框住了他們的潛力。

於是他想出了一個新的主意,尋找更多有潛力並從沒當過術師的人加入這個實驗,來幫助他完成這個“課題”。

“因此我設置了束縛,命令真人將如同津美紀這樣的非術師進行了‘無為轉變’,決定讓他們在更惡劣的環境下發揮出自我的、不受約束的潛能。但白鳥小姐,你毀了這一切。”

白鳥真理子扯了扯嘴角,“我的榮幸。”

她頓了一下,懷疑起了加茂憲倫的目的,“然後呢?……不會吧,你不會還指望我賠償你吧?”

加茂憲倫被這個離奇的猜測嗆了一下。

“不,”他說道,“我是來勸說你放棄自己的立場,不要牽涉進來的……你以為我會這麼說嗎?”

加茂憲倫站了起來,亮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在那裡,一個黑色的、漩渦狀的東西似乎無法停歇般不斷的旋轉著。

他在趕來的路上吸收了真人,又忍著這兩個家夥亂七八糟、毫無邏輯可言的話到現在,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孤注一擲。

“咒靈操術,能夠吸收咒靈的能力,化為自己的能力,”加茂憲倫說道,臉上首次露出了瘋狂的神色,“我知道你們在拖延時間,我也在——看,我最新吸收的咒靈,你應該認識吧?”

他將手中的黑色團狀物體塞進了嘴裡,又朝著白鳥真理子伸出了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隻要我吸收了你……我就將達成我的目標了。”

他夢寐以求的、所有的,咒術的極點,此時就在白鳥真理子的身上。

加茂憲倫無比堅信著這一點。

由於他動作的速度太快,白鳥真理子甚至沒有機會避開這一擊。

她猛地被費佳往後拽去,卻發現加茂憲倫的手突然伸長了,仍舊牢牢地按在她的肩上,那塊被碰觸的地方開始微微發燙,一種古怪的感覺從肩部往全身蔓延開來。

“你……”白鳥真理子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加茂憲倫神色空白了一瞬間。

他並不能使用術式。現在啟動的,並不是極之輪·漩渦。

察覺到這是個徹頭徹尾陷阱的加茂憲倫掙紮著將手從白鳥真理子身上撤出來,然而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掙紮著、相當不甘願的閉上了眼睛。

而站在白鳥真理子身邊的費佳還在試圖把他的手掰開,卻完全移動不了分毫。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家夥居然會提前動手,而之前的一切全都是障眼法——

就在這時,麵前的人重新睜開了眼睛。

夏油傑有點茫然的看著麵前的景象,思緒還停留在之前和五條悟談話的最後時分。

他不是死了嗎?這裡是哪裡?

夏油傑謹慎的觀察了一圈周圍,然後發現無論是眼前的棕發女人,還是那個黑發男人都絲毫沒有咒力的波動痕跡。

而他的手不知道為什麼,還搭在眼前女人的肩膀上。

夏油傑猛地後退了一步,甩開了白鳥真理子的肩膀。

他露出了碰到什麼臟東西般的嫌惡神色,“彆碰我,猴子!”

被費佳匆忙拽到身後保護起來的白鳥真理子:?

“那個,”她覺得迷惑極了,“雖然我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明明是你先碰我的吧?”

而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了。

“白鳥,我來了,你——”快速解決掉擋路的伏黑甚爾,匆匆趕過來的五條悟直接衝了這間屋子。

入眼就是活過來的、被他親自處刑的昔日摯友,五條悟話到嘴邊,猛地拐了個彎,“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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