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伴隨著震動,在這樣的早晨吵鬨個不停。
正在做早飯的白鳥真理子瞥了一眼上麵顯示的號碼,毫不遲疑的掛斷了。
片刻後, 鈴聲又響了起來。
白鳥真理子將電話再次掛斷。
然後,就像是較勁一樣,鈴聲反反複複的響了起來。
白鳥真理子乾脆放下刀, 握著手機反複掛斷, 最後終於想起了自己基本沒用過幾次的某種功能。
將多次鍥而不舍撥過來的電話掛斷, 戳開通訊錄, 選中聒噪到惹人厭煩的號碼, 一口氣拉黑。
終於獲得了清淨的白鳥真理子鬆了口氣,把手機塞進了風衣的口袋裡。
她將熱好的加量麵包和煎蛋擺了一份到從起來就開始看電視的伏黑甚爾麵前,又給他遞了杯牛奶。
“請用吧, 伏黑先生,”白鳥真理子客氣的說道,“今天家裡會來客人,那麼, 今天也麻煩您了。”
伏黑甚爾撇了她一眼。
“知道了, ”他平淡地說道,然後卷起煎蛋就往嘴裡塞去,一邊吃一邊盯著電視, 簡直是吃飯看節目兩不相誤。
走回餐桌邊吃飯的白鳥真理子順勢看了一眼電視上播著的節目果不其然,又是賽馬啊。
想到這個, 她就想到了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一堆賽馬券。
慢吞吞的把早餐吃完, 白鳥真理子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結果出來了嗎?”她說的是昨晚的夜場, “情況怎麼樣?”
聽到這句問話, 伏黑甚爾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沒中, ”他用陳述的語氣說道。
“啊一注都沒有嗎?”白鳥真理子意外的說道,“這麼糟糕嗎?”
伏黑甚爾站起了身,自然的往廚房那邊走了過來。
“嗯,”他回答道,順手把冰箱裡的汽水拿了一罐出來,“一注都沒中。”
看起來已經完全預料到了這種場麵,一點都不覺得失望啊。
白鳥真理子咬著麵包的一角,看著他對著亮光看了看罐子上標注的口味,又嫌棄的把汽水塞了回去,另拿了一罐其他口味的。
似乎是對此很不滿,伏黑甚爾稍微鬆了鬆久坐的肩膀,又走回了沙發邊。
“怎麼會有薑味的汽水嘖,算了。”
“是伏黑,啊,抱歉,我是說惠君喜歡這個口味的,”白鳥真理子含糊不清的解釋道,“而且買一套比較劃算,就乾脆買了全口味。”
她將口中的麵包咽了下去,“說起來伏黑先生不知道惠君喜歡薑味的食物嗎?”
白鳥真理子的語氣小心翼翼,甚至帶著點試探。
“不知道,”伏黑甚爾很光棍的說道,“沒必要知道這種東西吧。”
他咂了下舌,“不要喊我伏黑先生,甚爾就可以”
“啊,好的,”白鳥真理子下意識回答道。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就像是斷線的網絡重新連上一樣,她的手機中突然湧入了大量的消息。
不管是武裝偵探社的諸位、異能特務科的一兩位對接職員還是港口afia認識的那位中也先生,全都不約而同般發了很多消息過來。
無非是詢問現在的情況以及告訴她橫濱目前的狀況的消息,時間線從費佳出現、和橫濱方麵斷掉聯係後,一直持續到費佳離開。
白鳥真理子從上到下瀏覽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任何陌生消息。
既然重連了消息,應該可以給她報個平安的吧算了,看現在這個情況,再說這種意外和費佳完全沒關係就太可笑了。
她歎了口氣,又看見一條閃著紅點的消息被推送到了最前麵。
是那位港口afia的乾部先生。
點開消息,赫然是之前白鳥真理子回複他關於玉犬的事情後他的回答。
對麵的頭像上還掛著綠色的點點,顯然正好在線。
【中原中也】:知道了。
【中原中也】:領養之類的,到時候再說吧既然能發過來這種消息,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白鳥真理子想了片刻,才展開了鍵盤,開始回複。
【白鳥真理子】:勞煩您擔心了,沒什麼太大問題的。
“嘟嘟——”
響了幾聲後,電話再次被掛斷了。
五條悟再次打過去,聽筒內就傳來了拉黑後專用的提示音。
說實話,這種提示音他從沒少聽見過。隻不過從來沒想過白鳥會狠心到直接把他的電話拉黑而已。
邊上的學生疑惑的看向一個上午都在打電話的他,“五條老師,怎麼了嗎?為什麼一直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