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生是最後一批蘇醒的,比起那些被“詛咒”後直接被白鳥真理子碰觸、緊接著醒來的那些幸運兒,他們是在真人被加茂憲倫吸收後才逐漸蘇醒的。
作為咒術界的後備力量,把任務全部丟給自己的學生去做的五條悟乾脆攬下了訓練新生這種清閒的任務。
當然,不止他一個,還有乙骨憂太和伏黑惠。
“啊,沒什麼,”五條悟假裝思考了一下,然後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隻不過是被人拒絕了而已——”
他這句話惹得身後的新學生一陣驚呼。
當然,不是“哇這麼帥的五條老師居然還有人忍心拒絕我們唾棄她”或者“我絕對會第一時間接受表白這是誰好沒眼光”這種吹捧。
而是“果然我就說吧性格爛成這樣是絕對找不到女朋友的!!!”以及“說實話五條老師單身到老導致五條家傳承斷絕要不要切腹啊”這類的吐槽。
“彆說這種蠢話啊,”昨天聽完全程的伏黑惠無語的對五條悟說道,“笨蛋還是早點閉嘴比較好吧。”
不過與這家夥相處了幾天的學員完全摸透這家夥本性了啊,真是可喜可賀。
一邊站著的乙骨憂太倒是少見的認真了起來。
“說起來,”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原來五條老師也會有被感情問題困擾的時候嗎?”
伏黑惠瞬間豎起了高**服的領子,擋住了臉。
不,乙骨學長,不要這麼正式的和五條老師探討這種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問題啊——
“是的呢,”五條悟相當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就算是我這樣的最強兼最帥,也有被討厭的時候啊~真是讓人想不通呢!”
他緊接著自信滿滿的補充道,“不過,不用擔心哦憂太,我相信她隻是說氣話而已——畢竟誰能拒絕像我這樣的無敵麻辣教師呢?”
簡直讓人根本沒辦法繼續聽下去他的胡扯啊。快點打斷他吧。
“不,請不要再臆想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了,五條老師,”伏黑惠冷靜的打斷了五條悟的話,“請趕快開始訓練吧。”
他雙手交握,黑白玉犬從影子中竄了出來。
“那麼今天也請多多指教了,乙骨學長。”
窗外的蟬鳴逐漸聒噪了起來,姍姍來遲的客人也終於到了。
“久違了啊,白鳥小姐,”仍舊是一身風衣的太宰治笑眯眯的在餐桌邊上就坐,“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嗎?”
他看向沙發上閒散的、嘴角帶疤的男人,遲疑了一下,“第三個世界出現的新朋友?”
“啊,不是,這位是伏黑甚爾先生,”白鳥真理子解釋道,“是五條幫我聘請的保鏢先生,目前暫時住在我家裡。”
隨著她的介紹,沙發上正握著筆記本的伏黑甚爾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他對著太宰治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即使是這樣平靜的眼神,還是讓太宰治感到一陣攝人的壓力。
像是野獸一樣的、嗜血而生的壓迫感,真是了不得的家夥啊。
太宰治摩梭了一下自己的指節。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啊。
而白鳥真理子則是想到了之前福澤諭吉先生對武裝偵探社的介紹。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問道,“雖然說這樣很冒昧,但還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太宰君。”
“什麼事呢?”太宰治真切地看向白鳥真理子,“如果是白鳥的委托,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完成,哪怕獻出我這卑微的生命——”
他握住白鳥真理子的手,低低的歎息了一聲,“也在所不惜。當然,如果您願意在這之後和我一起殉情就好了。”
“那也不用,”白鳥真理子有點尷尬的抽出手,打斷了他的話,“隻是感覺武裝偵探社應該認識的人多一些吧?”
“太宰君認識名叫費佳的人嗎?之前出現在我家門口,在這之後實際上我這裡與橫濱的聯係就斷掉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似乎毫不意外她會問出這個問題。
“啊,不認識,”他輕快的說道,“費佳這個名字有點奇怪呢,是假名吧?”
“我不知道,”白鳥真理子說道,“不過他是個很高很瘦的黑發青年,眼睛是紅色的,頭發大概到肩膀的位置。”
“等一下,我記得我這裡應該有照片,”她摸出口袋中的手機,想展示之前的合照給太宰治看,卻翻了半天都沒找到所謂的照片,“怎麼會沒有呢”
明明前幾天看的時候還是在的啊好奇怪。
“他是不是穿著一身很厚的毛邊外套,帶著頂白色的帽子?”
太宰治笑眯眯的支著下頜,“不用找了。大概是被那家夥刪掉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真名是費奧多爾·d。”
他相當意味深長的說道,“不過,你想找他乾什麼呢,白鳥?據我所知,這位先生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白鳥真理子怔了一下。
“不,”她輕輕的回答道,“我就隻是問問看而已。”
感覺就像是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一樣,反倒鬆了口氣。
坐在沙發邊、對完白鳥真理子昨天謄抄出來的所有號碼牌的伏黑甚爾握著筆記本,又把結果看了一遍。
片刻後,他轉頭看了一眼跟不認識的男人說話的白鳥真理子。
在確認了那個男人是個菜雞後,伏黑甚爾坐著沉思了一會,徑自繞開正在談話的兩人,轉頭走進了廚房。
片刻後,廚房中傳出了相當富有節奏的切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