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柔的吹來, 商店的屋簷下掛著幾隻彩繪的玻璃風鈴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白鳥真理子正站在紀念品的櫃台前麵,拿著兩盒明信片,有點糾結的詢問邊上的釘崎野薔薇。
“你覺得這個好看, ”她示意, “還是這個好看?”
“都可以啊, ”釘崎野薔薇隨意瞟了幾眼, 回答道,“我覺得沒什麼區彆啦。”
她輕描淡寫的說道, “反正我是不會給彆人寄明信片的。”
白鳥真理子有點意外,“從來沒寄過嗎?”
她看向釘崎野薔薇,“給伏黑他們也沒有?”
“那倒沒有啦, ”釘崎野薔薇吐槽道,“給那三個笨蛋還是寄過幾次的, 雖然我單獨出外勤的時間不多。”
她想了一下, “不過除了他們,就很少能讓我有寄明信片的人了,沒必要嘛。白鳥是要給誰寄?”
“給乙骨和裡香,”白鳥真理子輕快地回答道,“還有硝子, 畢竟都沒來, 錯過了好可惜啊。”
她拿起了第三盒,“感覺這裡的明信片真的好有趣啊, 都想買。”
“那就都買了吧, ”釘崎野薔薇爽快地說道, “彆在意這種細節啦, 喜歡就都買。”
她快步走上另一個位置, 拿起了一件衣服,在白鳥真理子身上比劃了一下,“讓我看看我覺得這件挺適合你欸。轉過去看看?”
那是一件露肩的雪紡裙子,白色帶點米色的花朵,簡單中帶著點溫柔的光澤。
白鳥真理子將手中的明信片盒子放在一邊,配合的轉了個身。
“這樣嗎?很適合我嗎?”
釘崎野薔薇上下打量著白鳥真理子,最終覺得挑剔不出什麼了。
“嗯,”她點了點頭,“確實很不錯!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啊。”
她接過了釘崎野薔薇遞來的裙子,把衣架抽掉,往試衣間的方向走去。
隨意挑選了一間,確認裡麵沒有人之後,白鳥真理子就拉開了簾子,帶著裙子打算進去了。
就在這時,邊上的試衣間中傳來了簾子被拉開的聲音。
“釘崎,白鳥,”披著長發的禪院真希從簾子中探出了頭,“有人還在嗎?我拉鏈卡住了——欸白鳥,你也來試衣服嗎?”
“是啊,”白鳥真理子點了點頭,“那我幫你吧。”
她將衣服放在了另一邊的試衣間,擠進了這間小小的試衣間裡麵。
“反正,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禪院真希這樣說道。
她艱難的拽著這條裙子的兩側,“本來隻是覺得這件衣服款式還不錯,可惡啊。”
禪院真希本人當然是不會選擇這種衣服的。
自從舍棄了禪院家後,她一般都是穿運動服,怎麼舒服怎麼來,於是在這麼多年中,她幾乎都忘記了裙子要怎麼穿。
剛剛拿起這條裙子,隻是突然發現它應該很適合自己的妹妹禪院真依。
正好兩人最近關係緩和了不少,禪院真希乾脆把裙子拿了過來,打算試一下合不合身,合身的話可以寄回去給她,畢竟作為雙胞胎的兩人體型相同。
但是由於換衣服的時候把綁好的馬尾弄散了,頭發披了下來,就這樣,毫無疑問的,頭發被纏繞進了拉鏈中,並且因為禪院真希粗暴的拉扯而越纏越緊。
白鳥真理子站在她背後,有點無奈的看著差點被暴力摧毀的拉鏈,上手開始摸索著把拉鏈解開。
“真希不常穿裙子吧?”她說道,“感覺你很少穿裙子啊。”
“是啊,”禪院真希嘟囔,“這麼麻煩的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穿的”
她單手提著衣服,另一邊將頭發撩了起來,“這樣會好一點嗎?”
“確實,裙子是有點麻煩,不過穿起來很漂亮啦,”白鳥真理子專注的說道,“你先彆動。”
她嘗試著將拉鏈往下移動了一點,然後輕輕的將陷進去的頭發繞了出來,“嗯,好了!”
“呼,”禪院真希鬆了口氣,“終於好了。麻煩你了!”
她爽快地說道,“我待會請你去吃冰淇淋吧?邊上有家冰淇淋店,把釘崎也喊上!”
“好啊,”白鳥真理子笑著說道。
她從禪院真希的試衣間鑽了出來,又往自己的試衣間那邊走去。
白鳥真理子換上了那條裙子,然後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有點驚訝於位於肩上的一塊烏青。
紫色的,似乎已經存在了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撞到了什麼地方吧。
但裙子還是很好看的。
白鳥真理子想了想,還是把裙子換了下來,折好了,換回了之前的短袖和褲子。
“很不錯!”白鳥真理子這樣告訴等在外麵的釘崎野薔薇和禪院真希,“我覺得很合身。”
她把這條裙子和之前相中的三盒明信片一起放在了櫃台上,高興的說道,“久等啦,那我先買賬吧。”
片刻後,三個逛完街的人在把買完的東西扔回酒店後,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冰淇淋,回到了沙灘上。
夏日炎炎的時候,有什麼比坐在沙灘上一邊吹海風一邊吃冰淇淋更舒服的嗎?沒有!
輕輕舔一口,就有濃鬱的奶味和抹茶的香氣繚繞在舌尖,帶著冰冰涼涼的氣息,無疑是解暑良品。
牛奶的香醇中夾雜著抹茶的微苦,甜味和苦味糾纏在一起,清爽又帶著點彆樣的棉柔感。
慢慢吞吞的吃完了冰淇淋,白鳥真理子拿過了放在桌上的筆,打算開始寫明信片了。
她還沒開始寫,就有人將手搭在了她的背上。
“白鳥——”五條悟笑眯眯的問道,“你在乾什麼呀?”
他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探過頭來看,“‘給乙骨’,唔,你要給憂太寫明信片啊?那是不是給我的已經寫好了,讓我來翻翻看!”
白鳥真理子愣了一下。
釘崎野薔薇則是從桌子下麵鑽了出來,嘴上還叼著冰淇淋的勺子。
“沒啊,白鳥就沒給你寫吧,”她有點無語的說道,“你不是在這裡嗎?為什麼要她給你寫啊。”